“温苑！”温倾放弃追杀大喵，把目标放在了温苑身上：“我要杀了你！”
    “……”
    温苑被她追着，没几步就躲回了房间，反手锁门。
    “偷看别人日记，还要不要脸！”
    “不要。”
    “温苑，你是狗吗？”
    “咱俩一个妈生的，你说我是不是狗？”
    “你出来，我杀了你。”
    “凭你？”
    温苑死死地抵住门口，仍温倾怎么拳打脚踢，那门一点要打开的动静都没有。
    温倾屈服了，停下动作。
    温苑也直起身子。
    “哥，你是不是偷看了。”她还在挣扎。
    温苑无语：“拿都拿了，我说没看……你信吗？”
    “……不要脸。”温倾又骂了句，眼睛一阵湿意：“你看了多少？”
    听她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哭腔。
    温苑抵门的动作一顿，笨拙地安抚：“没看多少。”
    “……”
    “也就，看到你去乌溪之前的最后一篇吧。”
    “你不要脸！”她去乌溪就换了一本日记本，可不就是最后一篇吗。
    “我要告诉爸妈，让他们把你扫地出门。”
    温倾扒拉在门上，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温苑突然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多大了，还告状？”
    “多大了，还偷看人日记。”
    温苑没好气：“不偷看怎么知道你居然早恋？小鬼，藏得挺好的啊。”
    “你，居然还说出来！”
    温倾握紧门把手，眼泪流得更狠了。
    “……”温苑将门打开，把她拉进来，刚要去拿卫生纸，就被温倾反手拽起睡衣袖口，往鼻子那擦。
    他额头青筋横跳，手指握紧松开来回好几遍，最后嫌弃道：“你怎么这么恶心。”
    “谁让你偷看别人日记。”
    “……”
    “看都看了，你能怎么样？杀人灭口？”温苑有恃无恐地盯着她，将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揉得更加暴躁：“赶快去洗洗睡觉，我明天还要去杨老师那里。”
    “去舅舅家做什么？”
    “毕竟是我恩师，大过年的。不得去看看？”
    温倾想到韩忱，他也是杨老师班上的，她问道：“韩忱也会去？”
    温苑嗯了声，然后问她：“你去不去？”
    年初她就已经去给舅舅拜过年了，现在去不去都无所谓，温倾还要赶稿子，自然而然地摇头拒绝。
    一想到稿子，她又想起日记本被温苑偷看的事情。
    其实她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很小心，虽然迫切想要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到几乎不会提到韩忱的名字，她在课上无意识写的关于韩忱的东西，下课以后也会第一时间销毁。
    她把这份喜欢，藏得很好。
    只是，日记里面关于韩忱的描述太多了，还有很多关于韩忱的事，她哥哥和韩忱一起读了那么多年书，她不确定温苑会不会察觉到。
    温倾吸了吸鼻涕，仍带着哭腔：“哥，日记你真看完了？”
    温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语道：“你说呢？”
    “那，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除了早恋，还有什么？”温苑瞥了她一眼，暴力地帮她把眼角的泪珠一起擦干：“大过年的，哭什么哭！”
    没看出来就好。
    “你不许告诉别人这件事。”
    “我能告诉谁？”温苑：“咱妈？”
    “还有那副画……”
    “破成那个样子，看得出个鬼。”
    “……”
    得到温苑保证，温倾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出门。
    温苑扭捏地扬起被她用过的半截衣袖，在她出门的时候，突然喊住她。
    “小鬼。”
    温倾停住脚步，回过头的时候眼眶鼻尖连带着脸颊都是一片红色，呆呆的几根软毛在脑袋上立起。
    他妹妹，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