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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满地,金银焕彩,凄凉中也有奢华之气。
但皇帝的到来陈圻却觉得奇怪,上一世曹臻死后只是潦潦草草的与信安公主合葬,并没有皇帝亲临祭奠这一出。
这一异常引起了他的敏锐嗅觉,他对卢山河说:“......去打听看看,这是什么缘故?”
过了一夜,卢山河便来禀报查得的事。但语气颇为犹豫:“......皇上今年也十三岁了,太后和太皇太后本来就在商议给他选妃的事,只是夫人前几天入了一次宫,之后诸虞县主就在候选人中了……”
“你是说......母亲说服了太后?”
卢山河摇了摇头:“夫人只是推动了一下......太皇太后本来就特别偏爱诸虞县主,既然选妃能让诸虞县主名正言顺的入宫,太皇太后想必乐见其成。”
陈圻故作淡定:“皇上什么态度?”
“皇上本来就颇喜欢诸虞县主这个表姐,自然嚷嚷着要来亲自祭奠曹驸马了。”
那个不成器的小皇帝也看上曹诗妙了?
他放眼望去,周品言那小子又入了灵堂,不知道正在跟曹诗妙说着什么,曹诗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褙子,底下素白长裙,俏生生的站在周品言面前,肤白貌美,如白芙蓉一般,又纯又欲,美极了。
第18章 祖家 你可别想岔了
周品言看着曹诗妙尖尖的下巴说:“我刚听你哥说你们祖家的人已经过了长江了,但愿他们能帮衬着些。妙妹妹这几天看来是累坏了,脸都瘦了一圈。”
圣旨没有下之前,与曹家交好的士族就山阴伯府、临安公主府、东阳侯王家和鄱阳陆家的家主前来吊唁。
圣旨一下,那些世勋贵族蜂拥而至,曹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都是墙上的冬瓜,见着风才会使的舵。
这几天,曹诗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可不是瘦了吗?
她笑笑:“时下女子以瘦为美,以前我无论怎么都瘦不下来,没想到却是因父亲的死让我瘦下来了......若是这样才瘦......我宁愿不瘦。”
“驸马的死与你无关。”陈圻适时出现,却是说了这句话。
曹诗妙莫名其妙,她有说过曹蕴的死与自己有关吗?
她不免要质疑陈圻正事不干,老在曹府飘荡,害的别人以为他们怎么了呢?
她用手把玩着自己的玉佩,问陈圻:“都督不是应该很忙吗?”
“忙自然是忙的,只是我也不能离开这里就是了!皇上不是要来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曹诗妙正想这么问,又听陈圻道:“县主,子华有话想与你单独谈谈。”
周品言看着陈圻,觉得他有些不讲究,道:“这不合适吧?古人云,男女三岁不能同席,都督若是有话说,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灵堂里有道士做法,陈圻道:“这里吵死了……只是谈个话而已,另外找个地方有何不可?若真要如山阴伯世子一样讲究这些?那我和县主早就成夫妻了!镜湖之事,难道世子不知道吗?”
周品言不像曹臻那样软弱没有主见,他可是会稽一带的少年领袖,看见陈圻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便也说话不客气起来:“本世子自然知道这件事,而且理解当时形势所迫,妙妙生死一线,都督不得不救妙妙。只是既然救了,都督又没有打算娶妙妙为妻,为何还要四处破坏妙妙的名声,都督究竟安的什么心?”
曹诗妙自然感激周品言为自己说话,只是陈圻是什么人,他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周品言还是不要因为自己得罪他的好,这不划算,就对周品言解释道:“四处破坏我名声的恐怕是夏氏云宴……”
说起这个夏云宴,周品言更是心疼曹诗妙:“公主去世后,妙妙这些年也不知道过着什么日子?恶奴当道,想来都觉得唏嘘不已。”
这时陈圻又道:“还不是曹蕴过分骄纵夏氏的缘故,曹臻这个嫡长子这么多年也毫无作为......”
这本身是大实话,但因为曹臻是周品言的至交好友,听到陈圻说曹臻的不是,就仿佛陈圻说着自己的不是一样,他不免要跳脚:“世伯宠爱她就合该被她杀吗?这是什么道理!”
陈圻淡淡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过驸马爷该杀。”
曹诗妙叹气,心道:还是不要让他们呆在一起了,都是帮过自己的人,免得以后天下大乱的时候,彼此多树一个仇敌,也是恶缘。
她问陈圻:“都督要对我说什么?走吧,明辉堂旁边有个凉亭叫荷香亭,不若我们就去那里坐坐吧。”
周品言劝她:“妙妙,你可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
陈圻冷笑:“她和你们眉来眼去难道就对名声有利?”
眉来眼去?什么叫眉来眼去?陈圻这厮怎么能对妙妙用这个词?简直岂有此理!
眼看着周品言就要一拳打在陈圻脸上,曹诗妙赶紧熄火:“世子爷放心,我的名声已然坏了。不在乎多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