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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诗妙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她瞪大眼睛盯着王书兰,这是什么骚操作?
夏明玑皮笑肉不笑:“怎么了?莫非太夫人觉得这茶不配被你喝?这可是蜀中来的贡茶,用你的话说,这可是好茶,与你在前朝宫中喝的茶并无差别。”
夏明玑觉得只要自己不问王书兰是不是怀疑茶里有毒的话,量她也不敢说这茶里有毒。污蔑她堂堂丽妃也一样是死罪,反正都是要喝的,也不知道这老太婆磨蹭什么。
王书兰下颔微仰,对上夏明玑清澈透亮的眸子,道:“不,在喝这个茶之前我要见皇上。”
夏明玑是真没忍住,噗呲一声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见皇上就能见的吗?皇上日理万机,哪天不是宵衣旰食,哪里有空见你。喝个茶还这么多话,把你能的!”
王书兰觉得无比侮辱,别说她是前朝太皇太后,就是普通妇人被一个黄毛丫头喝斥也会不好受,她看着夏明玑明艳动人的脸,真想给她一巴掌。
但是她不能,她的个性就是在不能把敌人一击毙命的时候,便会态度端正的忍耐。
曹诗妙到底年轻,忍不住心里的气,反唇相讥道:“皇上自然是日理万机的,这个毋庸置疑,只是丽妃娘娘都没有去问过皇上见不见我们,就来羞辱我外祖母,也是厉害!莫非皇上的主丽妃娘娘做的了?”
天底下谁敢做皇上的主?这曹诗妙又在言语上算计她,夏明玑冷笑着问:“本宫何时做过皇上的主了?刚刚本宫明明是猜测,你羞要乱说!还不喝你的茶,本宫自会命人去请皇上!”
霍容垂福了福身,自告奋勇的去请皇上。
天下无巧不成书,她一转身就有内侍在外唱道:“皇上驾到。”
曹诗妙循声望去,陈世广和陈圻被一帮侍卫簇拥着走来,她被他模糊岁月的儒雅惊到,他怎么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原主死前没有见过他,故曹诗妙也是第一次见他。
他穿着青色盘领右衽常服,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长眉浓郁,气度不凡。这样的相貌自然好看,但无法与帝王之相联系到一起。
沈伊伊心想,他这么年轻帅气可有些不合理?毕竟她的剧本里他可是要死了的人。难怪她以前写的网文一直被人骂,这有些事情情理上说不通吧?不过生死之事本就虚妄,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夏明玑一看到陈世广后面跟着的陈圻就反应过来了,原来这祖孙二人一直说嘴就是不喝茶,是在拖延时间,等着陈圻把皇上请来?
众人给陈世广行礼的时候,她也忙福了福身,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给陈世广请安:“......皇上怎么来了?妾身正在和太夫人讨论茶经,早知道皇上要来,就等皇上一起了。”
她心里很不安,一看陈世广那张脸就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气急了,也不知道陈圻对他说了什么?莫非是符纸?可她真不知道符纸的事情。
她讨好道:“天气这样热,皇上还赶来这里,可口渴了?臣妾给皇上沏茶......”
陈世广不理她,忙过去跪在王书兰面前:“听说达摩祖师爷赐了符纸给母后,请母后将符纸赐儿臣。”
皇帝一跪,谁还敢站着,全都一头雾水的一一跪下。陈圻跪在陈世广身后,唤了一声:“父皇?”
他是给父亲说了符纸的事,说夏明玑从曹诗妙那里得到符纸后,一把火烧了曹府。可为了符纸,没有必要给他认个皇祖母回来吧?
王书兰知道陈世广这样皆因符纸的缘故,她也不废话,道:“老身不知道皇帝为何叫老身母后,况且,老身也不敢当。早在三年前,老身那不争气的儿子就薨逝了,世上已没有老身的儿子了。”
她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陈世广的计谋,尊自己为太后?那他们谋害明帝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他的帝位得来就多了正统的意义,简直跟禅位达到的效果一样一样。再加上自己若认了,符纸岂可不给陈世广,到时候还有符纸加持,这是坐着江山万年的梦呀!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陈世广抬起头,有泪盈眶,凝咽着望向王书兰:“母后您不记得了吗?当年儿臣的父亲被手下叛将斩杀,儿臣星夜逃出台城,不知该逃亡何处,在江左之地四处躲藏,身上的钱粮早就没有了,还差点饿死在栖霞山的山洞里,若非母亲经过,给了儿子食物和金银,儿子恐怕三十年前就死了……”
王书兰茫然,她以为只因她曾今向世.祖举荐过陈世广,新朝建立后,陈世广才格外放过她,让她苟延残喘于世?
但她救过他吗?她真不记得了。
她这一生救过无数人,去过栖霞山无数次,年少时更是三天两头往栖霞山跑,她都不记得她何时救过眼前这人了。
只是陈世广乃堂堂帝王,这样落魄的事恐怕生怕被人知道,又怎会编个假的呢?
陈世广凝噎着再拜:“母后,既让儿臣再生,为何不认儿臣?”
王书兰被陈世广这么一拜,心都乱了,他这副表现应该是不信妙妙的说辞,认为符纸还在自己手里,那妙妙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