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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厚德:“?”
    师今:“抱歉,口误口误。”
    太尴尬了,怎么能这样称呼来帮忙的同学?!
    于厚德哼笑:“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的定位了。”
    于是乎,唱起了歌:“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师今:“......”
    莫小笙拢了拢过肩的头发,找个空闲的时间去剪头发,现在有点长了。
    习惯了蘑菇头的小短发,太长了不好打理,很不方便。
    林亦南揉了揉她的发顶,“头发长了,还挺好看的。”
    莫小笙抬睫。
    他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吗?还是没见过她留长发,纯粹觉得新鲜?
    莫小笙:“你喜欢长头发?”
    林亦南:“那倒也不是。”
    掌控她后脑勺的手逐渐收紧,莫小笙被迫往前倾了下,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周边的同学们各忙各的,叽叽喳喳地趁着课间聊个没停,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们。
    他低声耳语:“我呢,只喜欢你的长发。”
    悄然被撬开的心门,莫小笙缩了缩脖子,教室里忽然回荡着一声尖叫,是体育委员又和同桌干起架了。
    被这惨烈的尖锐叫声拉回神,莫小笙倏地坐下,埋头写作业,徒留圆滚滚的后脑勺给他。
    写完最后一样作业,正好第二节晚自习也结束了。
    莫小笙背上书包回家。
    正是深冬季节,阳光普照的暖暖黄昏很早就拉上了帷幕,夜幕早早降临。
    林亦南想送莫小笙回家,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最后只能送她到校门口。
    路上冷风呼呼,莫小笙加快脚步,回到小区,只是今天的声控灯出了点问题,莫小笙用力地踩踏水泥台阶,不论发出多么大的动静,它都不亮。
    现在天黑得快,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莫小笙借着远处的路灯和月光淡淡的光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上到了三楼。
    摸索着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门。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传来,莫小笙心被揪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摁住了脑袋狠狠地磕到墙壁。
    刹那的耳鸣,之后是清晰无比的“咚”的一声。
    莫小笙挣扎着从莫君超的手里逃脱,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何况莫君超是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擒住莫小笙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简直轻而易举。
    “啊!”莫小笙痛苦叫唤:“你放手。”
    莫君超恐怖的魔音在耳边响起,“快把你的钱都拿出来,听到没有?!”
    浓浓的酒味可以说是莫小笙苦楚噩梦的源头。
    已经不止一次了,莫君超喝醉酒便打人的恶习,对于莫小笙来说,是笼罩着她的团团黑雾,挥之不去的梦魇。
    每一根头发都在透着要从皮囊脱离的势头。
    莫小笙咬着他一只胳膊,下了狠心地咬。
    莫君超痛呼一声,松开了薅她头发的那只手。
    趁着这个间隙,莫小笙跑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间门。
    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呼吸,刚从恶魔的手里逃脱,劫后余生。
    莫小笙狼狈地靠着门逐渐下滑,双脚无力地跌在地板上。
    莫君超在外面猛烈地敲打她的房门,辱骂着她。
    那一声比一声难听,不堪入耳。
    莫小笙颤抖地捂着两边的耳朵,想要与世隔绝。
    多少个夜晚,莫君超喝醉的夜晚,也是莫小笙提心吊胆的夜晚。
    她多希望能早点逃离这个家,恶魔之家,可她毫无办法,除了默默地忍受,她找不到任何的解决办法。
    门外的声音还在持续,莫小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MP3,插入耳机,把音量调至大,直到音乐的声音盖过莫君超的魔音。
    她自习地端详着已有了裂痕的MP3,忽然有点想念徐敏了。
    可是,之前她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
    大概是太忙了吧。
    莫小笙听着歌写了很久的作业,直到眼睛疲惫得要睁不开,她才脱掉耳机。
    外面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莫小笙悄悄地打开门,从门的小缝隙里偷看客厅的情况。
    莫君超倒在沙发上,衣衫凌乱,和路边乞讨的乞丐无异。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出去,准备去浴室洗澡。
    太过于关注莫君超了,莫小笙没发觉脚边倒了一个啤酒瓶,抬脚的瞬间不小心踢到了。
    哐当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的清脆。
    莫小笙立马警觉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
    莫君超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没有被吵醒的架势。
    松了一口气,莫小笙溜进浴室,锁好门,动作快捷地洗了澡。
    第二天去学校。
    林亦南一眼就看见了零散的刘海下的淤青。
    莫小笙的平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额头,不仔细看不会发觉。
    课间的广播体操结束,莫小笙从教学楼的后门进,顺道去洗手间上个厕所。
    林亦南透过她凌乱的刘海隐隐约约看到了白皙皮肤下的青黑,直接上手撩开她的刘海。
    只一眼,脸色沉下来。
    他说:“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莫小笙顿住,今早出门只是简单地梳了头,过于匆忙,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额头有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