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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进得去。
而她的阿终就更厉害了。
“阿终的同学里面也有做生意的啊?”
“嗯。”
“阿终你怎么这么厉害?”
“……”
何终看着面前的小女子兴奋地仰头看他,双眸中清澈见底,仰慕之光十分明显。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明明在所谓‘最上等’的地方做着‘最下等、最不入流’的事,偏眼前的她觉得自己怎样都是厉害……
何终将她揽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他的世界才算完整。
而士如风继续在他怀里说道:“阿终,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能和阿终在一起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士如风把头埋进阿终的怀里蹭了蹭,仿佛想钻进去一般。
“我知道阿终其实也并不热衷科举,若是阿终以后做得不高兴,咱们就不做。”
与这京城繁华之地相比,她渐渐了解到阿终他好似来自林野之外一般,始终与这里不符。
不同于达官之矜贵,术富之驭财,阿终属于另外的一种自由。
若是他为了她而拘束于此,她万万不愿答应。
“与阿终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何种生活,小风皆过得。”
“或甘或苦,或饥或饱,或安稳或流离,只要和阿终在一起,都是最好、最珍贵的体验。”
说话间,士如风的双手已不知不觉间紧紧搂住阿终劲瘦的窄腰。
何终没想到怀中之人会向他说出这些话,在士如风看不见的背后,他的眸光逐渐幽深却澄澈,像是直达最深处一般。
表面无波平静,却有前所未有的动容暗涌。
“我心亦之。”
他捧着怀中人的娇小的头如是说道,目光中有化不开的温柔。
以往,所有的自由对他来说,只是灰白的虚无。
而现在,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是他最大的自由。
“唔,我们是直接搬过来吗?用不用和何府里的人说一声?”
士如风想到了一个问题,作为家中庶子,又即将登科,何老爷会放了他们吗?
“不必。”何终回答得很是干脆。
士如风想了想,也对,反正平常即使在何府里他们也不怎么与府里那些人往来,最多的恐怕也就是隔三差五地她去何母那儿请个安便回。
顺其自然也好,等他们发现了,反应过来,她和阿终估计也搬得差不多了。
再说,只要院子还在那里,他们也可以随时回去。
对了,她还得把秋火的卖身契拿回来。
秋火当初进何府为奴可是摁了卖身契的。
……
又一日后。
礼部南院放榜昭告天下,同时何府正门外收到来人送金贴:
何终为殿试一甲状元,同时赐封兵部下设兵部司从五品郎中。另外,一日后申时也就是明日,于东宫举行宫宴。
由于何老爷便是礼部尚书,圣上决定好科考殿试名次后便是交由礼部来办,何老爷自是今早下朝后便已经知道结果。
何老爷是携整个何府家眷出门迎接的,当金贴上的旨意被送达,除了何老爷外,何家主母一干人脸色是极为难看的。
她此刻也许还能庆幸的只有自己儿子前日已离开府中,重新回公主府去了,不必再在这个场合听到这个消息。
也许何续正是有意避着今天的场合的——殿试两日后出成绩且昭告天下。
阿终的从五品郎中是品级更是实实在在的官职,而何续的驸马都尉,同样是从五品品级,却不得参政做事,只是个虚衔。
如今看来,却更觉是个笑话。
士如风的心思此时却不在这上头。
“阿终,你怎么这么厉害?!”
在回院子的路上,士如风实在忍不住问道。
除却学府教学水平的厉害,阿终比起学府里的其他同学,算是晚入学的。
即使在老家兴州进过书院启蒙,可是自阿终娘亲去世后,他便小小年纪独自一人不远万里来京寻亲,期间可是断了学的。
难道果真是实践出真知吗?
阿终不同于别的孩子的经历反而帮助了他?
何终看向她绞尽脑汁琢磨的模样,给她解释道:“此次殿试重在史事与时策。”
阿终一点拨,她瞬间思路畅通。
对头了,阿终最擅长的便是史事策论了。
她对历史的兴趣为零,晚上都爱缠着阿终给她讲解分析历史上发生的故事,可见阿终的见解有多吸引人了。
宫宴
当日,士如风也收到了一封通知贴——竟然是来自羲和公主的。
拆开读了之后才知道,明日东宫宫宴除却圣上、太子面见各及第贡生,有家眷的贡生也可带一家眷前往,由羲和公主总理主持女眷这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