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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赶紧附和:“我们要教好家里的孩子,别被一些人带坏了。长得挺漂亮,怎么就那么好色……唉。”
“是啊是啊。什么话啊我都听不下去了,脏耳朵哦。要是在当年,这样的都是要浸猪笼的。”
“就是就是,当初那谁的儿子,都被打断腿了。”
……
云枝:“……”
到底谁思想肮脏啊……
云枝看向江淮野,见他神色无所谓,古怪道:“你怎么一点也不介意?”
“介意什么?”江淮野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嗤笑,“不是你包下了我?”
云枝:“……”
字是同一个字,但是此包非彼包好么。
他根本不在意,懒懒一问:“怎么,你不是挺满意吗?”
云枝:“……”
电梯门打开,有人走进来了。
她羞恼地小声骂他:“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淮野挑了挑眉,终于没在说话。
夜晚的风清爽,柔风拂面,夜空星辰浮动,这段路很安静。
云枝带着江淮野来到ATM机前。
她站在台阶上,比他还稍微高了一些,提醒他:“给了钱,我们就一笔勾销。”
“嗯。”他抬眸,那双漂亮轻挑,却感情薄凉的眼睛和她对视,灯光映照在黑色的眼瞳中,强硬地装扮上温度。
他稍转眸,温度就散了。
她不记得谁说过,江淮野这双眼睛,生得太过惊艳,看人的时候总以为他含着情,实则根本不入心。
天之骄子,万千宠爱,再平和的姿态,也有懒得掩饰的骄傲。
云枝回神,撇了撇嘴,插卡,输入密码,结果——————余额不足!!!
不是,她明明记得这卡里有好几千的啊!云枝赶紧查询,剩余25.99。
云枝总算想起来,前阵子芬姨告诉她那段时间爷爷总是腿疼,疼得半夜睡不着觉,去医院看了医生打了针也没用。手术过后,爷爷身体就不如以前了,老年人各种毛病凸现,她便给芬姨打了钱,让她多点合适的营养品。
结果她给忘了……
云枝僵硬地转身,江淮野正低头看手机,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抬眸过来,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挑了挑眉:“又怎么了?”
云枝手指扣着银行卡上的数字,面容尴尬:“如果我说,钱之前不小心花掉了,我给忘记了。真的没骗你,你相信吗?”
他微微眯起眼:“你说我信不信?”
云枝:“……”
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
云枝心下绝望,天知道她只是想给钱而已。
“云枝。”江淮野见面后,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许久不见,本事见长。”
云枝愣了愣,都快气哭了,委屈地重复:“我真没骗你。”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并不想把爷爷的事情拿出来说。
江淮野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打开页面:“手机号。”
他这样笃定她肯定要逃单的样子让她不痛快,但是她再不痛快也只能乖乖把自己电话号码说出来,看得出来这是同意推迟再给的意思。
“你加我的微信吧,就这个号码,我修好手机微信转给你。”云枝很在意自己的清白,她忍不住抱怨一句,“我又不会真的不给,你别一副我是骗子的表情。”
江淮野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自白,低眸把她的号码输入搜索框。
云枝踮起脚尖,手指指着微信名,“这就是我。”
申请发了出去,云枝狼狈地摸摸鼻子,她说道:“我修好手机,明天就把钱给你。我先走了。”
江淮野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云枝走了两步,怂怂地退回来,大眼睛软软的,微抿着唇带着点讨好,商量的意味:“你有两块钱吗?”
在江淮野的目光下,云枝惭愧地低下了头。
江淮野当然没有。
云枝垂头丧气,她现在身无分文,手机又坏了,难道她要走回去吗?
云枝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竟然又有为两块钱窘迫的时候。
江淮野啧了一声,低头按手机,对面刚驶过的白车转了回来,停在两人前面。
江淮野走过去,打开车门,手臂搭在车门上:“过来吧。”
云枝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走过去。
云枝坐进去,江淮野跟着坐进来。
云枝脸微烫:“谢谢啊。”
他的电话响了。
江淮野懒散靠在车座里,手肘搭在车窗上,长腿微微舒展,接了电话,从车窗里往外看。
伴随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车子飞速挤入夜色中,被淹没后成为汹涌车流里普通的一辆。
冯御质问他:“你现在在哪?”
江淮野:“回学校。”
冯御在对面吼,嗓门贼大:“我勒个去,刚才胖子说好像看见你和一个女生一起走了。”
江淮野:“嗯。”
冯域卧槽了,痛心:“说好的一个宿舍一起单身一起做狗,我也一直坚信我们是一类人!你怎么变了?我真是看错你了!不行,我不同意你交女朋友!”
江淮野转头看了眼云枝,她难得乖巧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她确实有好好打扮,黄色丝带绑了可爱的丸子头,小裙子贴身勾勒凹凸有致的曲线,白的肤,黑的发,红的唇,小姑娘几年未见彻底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