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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的酒与你们旌阳的大有不同,下回下官带你去陈都最有名的酒坊前去品一品。”
“哦?那本侯倒真要去试试。”镇远小侯爷回味着宫宴上的酒水,神色陶醉。
秦越忍了忍,念及这两人一个是正一品镇远侯,一个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忍住了。可他忍住了,一旁坐在马车上等了许久的谢初忍了忍,没忍住,不禁看向自家小侯爷和陈都内盛名的风流公子骆子肆,咬牙切齿道:“侯爷,咱们是有......”
“正事儿嘛。”谢慎漫不经心地打断他,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谢初一看自家小侯爷终于想起来正事儿了,岂料,他家小侯爷相见恨晚同骆子肆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畅饮一番?”
骆子肆啪地收起折扇,“好啊!”转头就同秦越道,“等会儿你家王爷出来,替我告知一声,改日再去拜访。”
一拍即合的两人,不顾谢初与秦越,转头就往圭阳巷外走。
“小侯爷请。”
“不不不,骆兄请。”
谢初神情僵了僵,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秦越一脸同情地看了眼他,转头默默看向宫门处。谢初只好咬牙切齿在心中将自家侯爷骂了一通,同秦越告辞。
不多时,宫门时就有三人身影出来,秦越怔了怔,三人?想也不想地赶马车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将三人接上了马车。
马车没有任何耽搁,一路入了北裕王府。盛明姝看着靠在马车内睡着的荣儿,像是许久没这样安心休息过,抿唇,荣儿......
“王爷,陆姑娘,到了。”秦越唤了声,荣儿猛地惊醒,脸上的惊恐在看清马车内人时逐渐褪去。
相裕率先下了马车,同出门相迎的陈廷道:“陈叔,命人准备两件客房,另外,需得劳烦阪之来一趟。”
阪之?陈廷担忧道:“王爷受伤了?”
没等相裕答话,他就看到了秦越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身上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当下就了然地命人去叫陈阪之,府上婢女也随之上前扶着荣儿往客房的方向走。
“王爷。”陈廷唤了声,欲言又止,相裕嘱咐了秦越安置盛明姝,转头同陈廷一道往正厅去。盛明姝原有事要同他说,但见他似有急事,只好先去瞧瞧荣儿。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客房之内,烛火晦朔。
面色苍白的姑娘躺在榻上,眸光端详着一旁单手撑着下颚睡着的盛明姝,荣儿觉得有些不知置信,可又觉得庆幸,真好,她的姑娘还活着......她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只要...活着就好...
莫名地,荣儿鼻尖酸涩,她年纪长姑娘一岁,从六岁起就在姑娘身边,她知道姑娘在盛家遭受的所有,也知道姑娘这皇宫这七年扛下的所有事,外头传言太多,每每听到,她只觉得可笑。是啊,多可笑......
外头夜风吹起,她闷声咳了咳,撑在桌上睡着的人也被惊醒。
盛明姝微愣,同她笑道:“醒了?可还有哪里疼?”
哪里都疼,荣儿没开口,她有太多事想问,可到嘴边,什么都问不出来,不重要了,只要姑娘活着,其他都不重要了。末了,荣儿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宫中那个着一袭宫装的身影同眼前这个依旧貌美神色清润的身影逐渐重叠,荣儿还是有些不甘道:“姑娘你...不该回来的...”
寻一处快活天地,安安稳稳地,远离朝堂,远离小皇帝,远离盛家......
盛明姝自然知晓荣儿的意思,笑笑,没说话。荣儿心中疼了疼,“姑娘是想看着盛家万劫不复罢......”
盛家那样骨子里都透着虚伪和腐臭的地方......荣儿阖眸,“那小皇帝呢,姑娘你答应过先帝,护他周全。如今他......姑娘,你又当......如何呢?”
盛明姝神色微变,脑中闪过那日他拽着自己衣袖说阿季错了的神情,还有那日宣正殿上蚀骨的疼痛......盛明姝没应声,荣儿心中叹了口气,在她手中写了几个字,才道:“姑娘想做什么,便去做罢。”
“睡罢。”
她从荣儿房中出来时,夜已深,偶尔夜风吹起,惊落院中桂花。盛明姝有些失神,遂坐在桂树下的石桌旁发愣,觉得有些困了,索性直接靠在桂树上小憩,任由桂花落了满身。
相裕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走近了些,想要叫醒她,手在将要落在她肩上时顿了顿,褪了披风搭在她肩上,负手离开。
看了这一幕的秦越不可思议地抬手戳了戳一旁的秦时,“你何时见过王爷这样?”
秦时无语看了他一眼,拉着他跟在相裕身后入了书房。
“孟赫此人查得如何了?”相裕伸手开了木窗,任由夜风和桂香吹进来。
闻言,秦时将手中泛黄的卷轴递了过去,“这是咱们从前在榕城截到的那批东西上头残存的图案,属下让人临下来的。”
这图案......相裕眸低墨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