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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卷整整齐齐摞了不少,秦越拱手,“我二人亲眼看着盛明昇、孟赫等人被人押着出城,盛明昇与其同党被押往岭南边境充军,孟赫与其同党被押往漠北。”
    盛明昇一案有大理寺骆子肆监察,相裕并不担心。他这几日都在忙着彻查伪装成普通商客的齐国暗线,一举断了齐国在南陈的火器购买线,也就今日才闲了些许。
    闻言,他揉了揉眉心,“孟赫等人前往漠北充军,看来盛怀是想要一举端了孟家。咱们无需出手,盛家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到漠北的。”
    “岭南那边吴惫已安排好,定会活捉盛明昇。”秦越握紧了剑柄,相裕点头,起身站在窗边看着院中桂花落,“今日之后,你二人歇息几日罢,回乡拜一拜秦老将军。”
    秦时秦越二人闻言,忧心道:“可王爷这边……”
    “南屏已从漠北回来,其余的事,先由他接手。”他道。
    秦时秦越二人心中暖了暖,拱手道:“谢王爷。”
    紧接着,外头突然传来陈廷的声音,“王爷,荣姑娘求见。”
    荣儿自从那晚盛明姝离开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孟家的消息,今早才隐隐听说发配从军一事。王府内的人对她也很客气,像是没人知晓她是宫内地牢出来的。可她…还是不放心…
    秦越见她一身素衣面色苍白,正准备开口,却见这姑娘突然跪地,秦越惊了惊,书房内的相裕也微微惊异,敛眸问道:“荣姑娘这是做什么?”
    荣儿跪得挺直,“荣儿此来,是想谢王爷之恩,也想斗胆…斗胆求王爷一事…”
    相裕没说话,倒是秦越出声道:“你是担心此案已了,陛下会下令尉统领来王府要人?”
    荣儿一愣,忙摇头,“不,不是。”说着,她看向相裕,“我是想求王爷,就算荣儿回了皇宫地牢,还请王爷告知姑…告知陆姑娘…荣儿已死,勿念。”
    秦时秦越二人心中一惊,这姑娘是不想连累陆姑娘……
    相裕皱眉,接过她递上来的一封书信。荣儿笑笑,从她入盛家被安排在姑娘身边起,她此生只有姑娘,她被表公子欺凌被别的丫鬟欺负,护在她身前的也只有姑娘。从前在地牢撑着一口气,是不甘心,不甘心她的姑娘被小皇帝下毒手,也不甘心她的姑娘筹谋了那么久的事就此作罢…..
    可现在,她的不甘和念想已了。当初听闻姑娘死讯,她拼死在众人面前质疑小皇帝,因而小皇帝才恼羞成怒将她关入地牢,严刑逼供,要她承认是她自己起了歹心……
    如今孟家一事了了,小皇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她知晓姑娘的性子,只要她在,姑娘如何也不会由着小皇帝将她关入地牢。她不能,也不会,再让姑娘为她犯险……
    “你同陆姑娘处事,倒是有些像。”相裕嗓音清淡。
    谨慎,却也决绝。
    相裕将手中书信丢进秦越怀中,转头看向跪得笔挺的荣儿,“未至绝境,便有转机。”
    荣儿面上闪过惊愕,相裕已拿起桌上案卷翻了翻,同秦越道:“送荣姑娘回去。”
    直到荣儿出了书房,相裕看向秦时,“先前你问,先太后为何能在盛家与孟家把持朝政之下,还能分庭抗礼垂帘听政,甚至为小皇帝谋得三分政权。”
    秦时点头,看着荣儿的背影,“如今明白了。”
    浐河是陈都环城河,河岸种的是四季青,树下是环绕了整个河岸的木阶,木阶至膝盖高,供人歇脚,也供人踩高。偶尔有桂香飘来,极淡。每逢佳节,便有人在树枝上系上朱色福条飘带或是木牌,以求得偿所愿。因而,有风吹来,会引得朱色飘带迎风起舞,还有木牌碰撞的声响,是为一盛景。
    盛明姝来过这里,那时母亲还是母亲,她就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母亲抬手挂上朱色飘带,待系好时,回眸看着她笑,说,以后每年生辰,阿娘都来为姝儿求个安康长乐,可好?
    她仰头说好。
    可后来,再也没有后来了。没有母亲,没有生辰,也没有安康长乐。
    兴许是被风吹得久了,她眼中有些酸涩,脑中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许多人许多事。有阿娘,有盛怀,还有孝文帝,还有…逆光站在宫门处的相裕…方才只觉得那酒绵柔,一时贪杯,看来还真有些醉了,她自顾摇头笑笑。
    河岸旁熙熙攘攘的人,携亲带友,她脑中有些昏沉地想着应该带荣儿也来凑一凑热闹的,那个丫头如今沉稳惯了,可从前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
    如此想着,她到了一旁挂满穿线木牌的摊子上,买了个木牌,又拿过一旁的笔墨写了几个字。待墨迹稍干了些,踩着树下的木阶往伸出的枝丫上系木牌。可稍底些的树枝已挂满了飘带木牌,她只得垫脚往上……
    好容易勾到一枝树枝,一时没留神,又从手中溜开了。盛明姝无奈笑笑,正欲收手作罢,头顶一只极好看的手压着一枝枝丫往下。那人一手扶在一旁树干上,一手压着枝丫,由于身量原因,像是…虚揽她入怀…
    盛明姝心跳快了些,没回头,只动作极快地将木牌系上去。眼见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