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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上去寡言果决,可处事执拗,若当真动了心怕再难回头……
良久,骆子肆正色道:“你怎知我就是一时兴起呢?”
相裕拿过一旁的卷宗,头也没抬,“上回在漠北,你救下齐国奸细时,也是如此说得。”
骆子肆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道:“我那是看不惯秦越,故意气他的。说来那个齐国奸细一事……罢了罢了,不提了,不提了。”
“那昔日那位孟家表姑娘呢?还有孟家嫡女,还有……”相裕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相三!”
骆子肆突然站起身,手颤抖地拿折扇指着他,“三个时辰,不,三天,骆爷我今儿要跟你割袍断义三天!”
相裕脸色苍白地掩唇咳了声,抬眸看他,“乾山猎宴什么时候?”
“三天后……”骆子肆下意识答完,恨不得咬死自己,拂袖就往门外走,“也就本官受得了你,活该没姑娘敢娶,呸,敢嫁你!就算有,就你也非得把人气跑了不可!”
闻言,相裕翻着卷宗的手停了停,微微蹙眉。
这厢秦时刚入了内院,就见骆子肆气得拿折扇敲着掌心就往外走,见着她时,神情变了变,脚步未停。
直到他一路咬牙切齿出门,秦时身后的秦越摇了摇头,“看样子,骆大人又跟咱们王爷断交了,这架势,得超过一天了罢?”
秦时握紧了手中药瓶,没吭声,转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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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姝是从王府后门出来的,脑中想着方才相裕的话,心神微乱。
转眼又一想,她跑什么?遂叹息着摇头,她竟一时乱了分寸,实在是…有失清名…
经过长乐茶楼门口时,瞧见茶楼内似乎已清扫干净,但当中并无人。反倒是茶楼外桂树下摆上的几张木桌旁,都坐了人。琴曲自茶楼内传出,惹得听曲的人阖眸,陶醉其中。
谢慎也在这些人中,转眸瞧见了熟人,让谢初去请人过来。
谢初一脸无奈,“爷,咱该回驿馆了。”
谢慎看了他一眼,满不在意。谢初一见如此,不禁皱了眉,凑近低声道:“侯爷,您不会当真是瞧上了那位陆姑娘了罢?”
一听这话,谢慎端着茶盏摇头笑了,“你家侯爷若是瞧上了哪位姑娘,还不把人先诱拐到旌阳镇远侯府去,何必如此周折?”
谢初默了默,但您说把人诱拐到侯府时……一脸的骄傲和自豪真的好么!
不多时,盛明姝就随着谢初落了座,瞧见谢慎一脸悠哉的神情不禁笑笑,“谢小侯爷好雅兴。”
谢慎也笑,方才回答谢初的话,不是假话。与陆姑娘,是萍水相逢,却难得地,他不讨厌。想到这些,谢慎笑道:“那是自然,瞧着别人忙得焦头烂额,自然舒心。”
别人……盛明姝轻笑着,“小侯爷是说什么人?”
“你不知晓?”谢慎为她倒了盏茶,“刑部大牢被截了,今早刺杀摄政王的人似乎正是被逃狱的这些人及其同党。今早应当也有人去定奉当铺盘查了罢?”
“原来是因为此事。”盛明姝笑笑。
谢慎拂开肩上的落叶,“是啊,今日陈都,可是好大的动静。早朝的时候,盛家与摄政王还在争锋相对,一下了朝,摄政王便遇刺了。这人还是从盛明槊的刑部大牢里出来的,盛家和刑部为了撇清干系,自然得查,可谓是惊动了一整个陈都。”
所以,闹出这样的动静,是为了声东击西,将段五公子悄无声息地送回榕城?那下一步就该是……
盛明姝默不作声地饮了口茶水,“谢小侯爷同我一介布衣说这些作甚。”
谢慎乐了,起身往人少些的地方走了走,盛明姝也跟了上去。
待无人时,谢慎靠着身后的树干,道:“难得遇上你这般有趣的人,说来你们商家,不都想背后有棵大树靠着么?”
盛明姝眸中有笑意闪过,“所以,谢小侯爷是想要做定奉当铺后头的大树?”
“倒也可惜。”她自顾笑了笑,谢慎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我这铺子小,实在是不敢攀上大树。”盛明姝道。
谢慎并不意外,反倒饶有兴致道:“能将铺子开到我旌阳的,可不算小罢?”
盛明姝温笑道:“比起镇远侯府的基业,确实算小了。”
“是我小瞧了陆姑娘。”谢慎新奇道,不错,他如今敢站在陈都择良木,如今盛家与小皇帝各有顾虑是一,二来自然是有些底气和赌注的。
旌阳人不好战,可旌阳之地富饶,又独有一个镇远侯府盘踞,自然基业不少……他奇的是,这些并不在镇远侯府名下,而身在陈都的陆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三日后,定奉当铺。
“将这些尽数转移到宁城?”荣儿看着盛明姝递这几日理好的名录,不解地开口,“可如此大动作,势必会引来户部严查的罢?况且,这也不是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