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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气少年,飞扬肆意,举手投足,各有风采。
“当年也是在这里。”盛怀突然开口,相裕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他接着道:“当年也是在这里,而北裕王,也在那群少年当中。那时老夫说可惜,可惜这少年空有文武意气,却无家世傍身。”
说着,他看了眼负手站在一旁的相裕,笑道:“如今看来,倒是觉得可笑。”
可笑盛家子嗣还在他盛怀庇佑之下,可笑那个无家世傍身的少年却与他比肩而战。
相裕没做声,盛怀却笑着看向他,“若再有当日,那个少年,兴许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说着,盛怀从一旁端了杯茶水递给相裕,盛明嘉心中一惊,父亲这是……
茶香溢出,相裕很淡地笑了下,接过盛怀递来的茶水,饮尽,“是么?”
“说来,老夫倒心有疑虑,北裕王究竟想要什么?”盛怀盯着他,相裕顿了顿,转眸看向马场上弯弓的少年,“本王要的,盛国公给不了。”
“那小皇帝就能给么?”盛明嘉忍不住开口,相裕转身往偏殿外走,嗓音清淡,“谁都给不了。”
除了他自己,谁都给不了。
眼见着他人已离开偏殿,盛明嘉忧心忡忡道:“父亲,摄政王的态度很明了,那咱们……”
盛怀冷笑一声,“如何?如今可不是惹急相裕的时候……”说着,他将相裕搁下的杯盏拂到地上。
天色微暮时,狩猎的人纷纷骑马归来。小皇帝翻身下马,面上细汗衬得整个人越发得肤白,像是个斗鸡走马的少年郎。德安连忙上去递了帕子擦汗,一旁的人也开始点查猎物。相裕负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纷纷翻身下马。
同在狩猎一行中的秦越神情严肃地走至他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相裕神情不变,低声道:“将人放了罢。”
德安接过小皇帝手中的长弓,问道:“陛下,头筹者,赏什么?”
小皇帝回头看了看地上猎物,觉得很尽兴。他脸上带了些许血迹,笑起来时脸上还有梨涡,有种莫名得和谐。他想了想,“不算上朕,围猎头筹者,赏……朕赏他一诺,如何?”
“这……”德安略显为难,小皇帝却接着道:“君无戏言!”
这厢,点查猎物的人刚清点完毕,对上德安上监的眸子,那人一脸犹豫。
盛怀也疑惑看过去,只见着德安上监前去问了问,待那人说完,德安也神情错愕地看了眼猎物。他脑中思索着对策,还没来得及开口,众人中突然有一人走了出来,“回陛下,除却陛下外,是微臣取得头筹。”
他一出来,德安暗叫一声一声,众人也都惊了惊,小皇帝疑惑看向他,“你是?”
“魏家,魏薛成。”
魏公的孙子?众人纷纷瞧过去。
魏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只是魏公一介大家,又年老体弱,所以并未来此。而往年围猎,魏家也都未来过,怎么这回……
盛怀突然想到什么,问向盛明嘉,“那个混小子呢?”
盛明嘉也愣住,自昨晚胡闹之后,今早见过一回,似乎也一同去猎场了。可眼下……人呢?
“陛下方才所说,得头筹者,便可得陛下一诺,可是真的?”魏薛成道。
褚季看着他,“君无戏言。”
魏薛成掀袍跪下,想起已经查清了的案件,决然拱手道:“回陛下,前几日听闻……”话没说完,他突然瞧见昏暗中一个人影跑了出来,魏薛成惊了惊,盛明喻不是被自己抓了么?怎么跑出来的?
“爹!”盛明喻大叫了一声,盛怀提起的心猛然落下,盛明嘉低声道:“你去哪了?”
“马受惊了,我…….”盛明喻揉着脑袋咬牙切齿道。
德安一见如此,很快了然咳了声,继续问道:“你听闻什么?”
魏薛成脸色微变,挺直背脊道:“微臣……”
“不就是先帝作的那幅《万兽图》么?”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沈禁突然开口,一把过去拍在魏薛成肩上,面无表情道:“一张图而已,你觉得陛下会舍不得么?如此吞吞吐吐……”
魏薛成刚要反驳,肩膀上的力道重得他快要承受不住,小皇帝一听这话,转头同德安上监道:“父皇的《万兽图》?魏公想要直说便是,德安,三日……不,明儿就着人送到魏公手上去!”
“得嘞。”德安上监笑着应道,看了眼一旁负手的相裕,很快随着小皇帝往回走。
谁曾想,得了陛下一诺,这人只要了幅字画,摇头觉得可惜了。说笑着,也都回了各自的营帐,徒留魏薛成一人。他想了想,追上一袭墨锦常服的人,“盛明喻强抢民女,害了一人性命,更是连累那女子的弟弟重伤难愈……人我都抓到了,王爷为何要包庇盛明喻?”
盛家似乎不知晓盛明喻在猎场被擒一事,所以人不会是盛家救的。而有能力做此事的人,除了盛家,就只有摄政王。
相裕转眸看了眼四周的人已经离开,看向魏薛成,“你要讨公道,有太多方法,不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