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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今日寡不敌众。”
气氛霎时热闹起来,骆子肆一向是个爱热闹的主儿,一见如此,掀了衣袍下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早就听闻韩六公子文采风流,不妨就请韩六公子赐教?”
被点到的韩六公子顿时被众人推嚷着下了场,这骆子肆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韩家当年是盛家秋兰宴上推举出来的,这些年也在陈都积下了些许声望,骆子肆与韩六立场相悖,众人自然也乐得瞧一场热闹。
韩六公子行事倒向来谨慎,一见这情形,自然也不能退却,只想着曹老夫人拱手道:“家父素来都说,老夫人不光为闺中表率,更是我陈都男儿表率。今日得见,实在是晚生有幸,听闻老夫人早年素爱捶丸,今日便以‘捶丸’为题,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曹老夫人摆手,笑道:“你们随意。”
说着,韩六公子想起什么,同骆子肆道:“我既定了题,不如骆大人就来定个彩头?”
骆子肆笑了,他虽与韩六不合,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平日里倒没什么恩怨。随即点头,目光定在了站在边缘处的秦越身上,笑得意味深长,“今日这彩头便取秦副将一诺,可好?”
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的秦越一僵,脸色却不甚好看,毫不客气地道了句:“不好!”
骆子肆一口老血被闷在喉咙里,目光扫过相裕与盛家那两位公子,所有所思。眼见着内监正要将香烛摆上,顿时甩了袖子,就看向曹老夫人,“不比了不比了,我也不比了!这摄政王家的人,也太小气了!”
说着,气急败坏地就往看台上奏,徒留韩六公子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骆子肆气呼呼地往上走,拿折扇瞧着掌心,同曹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瞧,这好歹也是摄政王,怎么就这般小气!”
曹老夫人被他逗得发笑,一时扶在手杖上,笑得直不起腰来。相裕倒是换了个坐姿,神色清淡地看向骆子肆,理所当然道:“本王一贯小气,骆大人又不知今日才知。”
“嘿,你……”骆子肆咬牙切齿,啪地一声展开折扇,“要不是你官大,我一定将你踹到湖里去。”
看热闹的众人也笑得前俯后仰,能跟当朝摄政王这么说话的,也亏得是他骆大人了。不过,有生之年能见着当朝摄政王一脸镇静地表示自己就是小气,那也不枉此行了。
反倒这场比试,像是闹剧一般的,没了下文。
陈可岚哎呀一声,“这些人怎么…都这么任性…”
盛明姝眉眼清润地笑笑,任性?方才骆子肆真心要比,才是任性,好在玩笑收了尾。倘若当真比了,韩六公子输,输的是盛家掩面;骆子肆输,输的是小皇帝的颜面。因猎场与封后两事,盛家与小皇帝之间,像是在无声地僵持。
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谁也不敢去承担逼急对方的后果。
接下来倒是有几场不痛不痒的文武比试,彩头不是这家姑娘颈上的璎珞,就是那家姑娘发上的簪子,倒是为陈都多了几分才子美人的谈资。
眼见着暮色将至,已有人想要先行离开,可刚起身,就听见一声:“盛家盛明槊,也想要讨个彩头,比试一番。”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盛家人?
起身的人顿时做了下去,继续看热闹。
这厢曹老夫人也愣了下,因着她夫妇忠国公的名声,盛怀也不敢同忠国公府有什么恩怨。这个盛明槊,倒是个大胆的……
她探究地看了眼盛明槊,笑出声道:“好啊,不知盛公子想要比什么,同谁比,彩头又想要什么?”
盛明槊扬声道:“晚生不才,虽是个文官,却独爱投壶射箭之流,今日有风,不宜投壶,不妨……就射箭吧。至于彩头,方才骆大人想要秦副将一诺,晚生眼下,也想要曹老夫人一诺,不知曹老夫人可愿意?”
一时间,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谁都知晓,忠国公夫妇自从卸甲之后,便一直居于国公府内辟地农耕,就连陛下登门,也都被拒之门外。并非是功高不侍主,而是曹家满门忠烈,子嗣却都早早战死沙场,徒留忠国公夫妇二人守着祠堂牌位,可没过多久,忠国公也因常年旧疾离世,这样一门,无人不敬,也无人不惋惜。
就连盛怀,也颇为敬重忠国公夫妇。所以,如今盛明槊这一言,可谓是冒天下之不韪。
“坏了。”有人暗道一声,眼下这种情况,摄政王自然不能出手,而摄政王的那些个副将,自然不能出手。盛明槊虽是个文官,其弯弓射箭投壶之术,但凡作比,就没输过。
可彩头一事是曹老夫人所言,若此时拒绝,倒落了个心胸狭隘之名。忠国公夫妇搏命一生,才换得如此名声,自然不能毁于今日这一桩事上。就算是无人应战,那彩头也会理所应当落在盛明槊身上。
忠国公府的一诺,若是落在了盛家人的盛明槊手中,那……
曹老夫人也神情郑重地看着场中的盛明槊,“盛家的孩子,处事果然大胆。既然老身说过,那这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