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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珠玉,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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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姝做了个很长的梦,过往的桩桩件件如同画轴一般在梦中略过,有母亲、陆上监、小狼崽子、还有…相裕…
醒来时日头透过窗缝儿,在陈都的冬日里带了些许暖意。盛明姝疑惑看了眼屋内摆设,昨日未细看,眼下看着这并不像是从前住的客房啊。
思索着,目光突然瞥到外间屏风上搭着的衣物,这是……
“这是王爷的卧房。”杜嫂将屏风上的衣物收起,有搁置了新的,转头笑道。
盛明姝面上笑意微僵,昨日他送自己回来之后,就出门了,自己还以为是客房……
杜嫂见她神情,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王爷昨夜在书房歇下了。”
盛明姝低眸尝了口莲子羹,默默没说话。
“对了,小……皇帝可还在王府?”盛明姝出声问道。
定奉当铺突然被查,当中必定有小皇帝动的手脚,昨日他又撞见自己在北裕王府,怕是会心生疑顿……
陛下?杜嫂点头,“许是昨日醉得厉害,眼下还未醒呢,尉统领守在门外。”
想了想,杜嫂正经道:“幸得因陛下大婚休朝三日,若是叫那些朝堂上的人知晓了,指不定又闹出怎样的乱子。”
盛明姝颔首应了声,没再多说。
而此时客房内,卧榻上的人猛地惊醒,“尉矢!”
很快,尉矢就推门而入,见到榻上的少年正抬手揉着后颈,他上前道:“陛下做了噩梦了?”
噩梦……他日日噩梦缠身,可昨日这一场梦,却偏偏不是噩梦……
“昨日朕错认的那人是谁?”褚季想起昨日醉酒失态,有些松怔。
尉矢愣了下,“那就是陆七,昨日郑统领带人去查时,定奉当铺已经人去镂空了。没想到,会在王府遇到……”
陆七……褚季嗓音干涩,没开口。
尉矢见他神情,低声道:“陛下也觉得那姑娘,有些像明德皇太后么”
此言一出,榻上少年猛然起身,嗓音嘶哑,“尉矢,你问得太多了。”、
尉矢自知失言,拱手道:“卑职回宫就领罚。”
褚季眸中冷意很快被细碎的光掩盖,“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尉矢思忖着,道:“天未亮时,德安上监着人来了一趟,请陛下回宫,说是皇后…..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说是皇后一早便去陛下寝宫问安了,被德安上监拦在了殿外。”
皇后?褚季眸色渐深,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褚季贴身內监的声音,“陛下,不好了。”
內监一路小跑着入内,猛地扑倒在褚季脚下,“陛下,盛怀在宫门外求见。”
盛怀?他这种时候去皇宫做什么?褚季心中微沉。
“陛下,王爷让属下带您先行回宫。”內监身后很快来了一人,褚季看了眼南屏,“相裕呢?”
南屏拱手,“王爷已往皇宫去了。”
相裕……褚季没说话,拂袖往外走去,“回宫。”
这厢盛明姝用了早膳,正要出门就撞见了陈叔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了回来。她一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直到陈叔经过她身侧,她嗅到熟悉的香气,心中猛地一惊,忙唤了声陈叔。
陈廷瞧见她,面上神情缓了缓,笑道:“陆姑娘。”
“陈叔今日这是用了香粉了?”盛明姝轻笑了声,撞死不经意地开口。
陈挺愣了下,很快出声道:“许是路过香粉铺子沾染了些……”
盛明姝见他并不打算多说,眉宇间的笑意微淡,盛家尼罗香贵在用过之后叫人短时间内毫无反抗之力,用料极重时会腐蚀肝脏,外表瞧上去却丝毫没有痕迹,消散得也极快。
可旁人闻不出来,盛明姝却对这味道敏感得紧。眼下陈叔身上沾染的香气,正是盛家的尼罗香,且是用料极重的尼罗香消散之后才会有的香气……
“盛明喻死了?”她拦下了陈廷的话,陈廷心中一惊,看向盛明姝的眼神变了变,也是,王爷心上的姑娘,又岂会是平庸之辈……
他退后两步,拱手道:“陆姑娘所言不错。”
能引得盛家动手,必然是触及了盛怀的,盛明姝眸子微眯,“相裕想用盛明喻的命试探盛怀?同齐国有关?”
他竟已查到了齐国……难怪盛怀会沉不住气……
陈廷掩下心中震惊,郑重道:“是要试探盛怀,原想着待盛家前来地牢救人时,一举拿下,不曾想……”
不曾想盛怀压根没打算救人,连同盛明喻一起,都死在了盛家尼罗香之下……盛明姝袖中手掌紧握,“盛怀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啊……”陈廷叹息着摇头,今日一早听闻盛明喻死的消息时,他心中惊愕万分,盛怀竟…竟能对自己亲生儿子动手…
虽说盛怀此举无异于宣告了当年与齐国确实有暗中图谋着什么,确实正中他们下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