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同散……
    颜诺脸色唰得一白，声音都打着颤：“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听到她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绝美却嘲讽：“疯就疯吧，不过命一条，十个亿作为定金之一娶不到你，那就留给他们二老养老吧。”
    颜诺仓皇地摇头，他真的疯了。
    可他的话，还在继续：“十个亿，养老应该是够了。他们宝贝女儿的命，就只能随我带走了。”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就把这些年赚的钱都留给颜父颜母了。
    毕竟，他的颜诺，不会只值十个亿。
    他本就是个疯子，藏了许久，今天还是让她看到了。
    所以，不负所料，她真的被他吓坏了。
    黎允年道：“如果你收回今天那些不中听的话，说些我爱听的，我还是能继续宠着你。”
    “我收回，我收回。”颜诺双手都抓紧了扶手，隐隐发颤，很快说道，“我们不再好聚好散了，你快停车。”
    生命诚可贵，他母亲在他八岁那年死了，但他父亲还尚在人世啊。
    生命诚可贵，她还有那么多家人，她不想死，她眷恋这个世界。
    颜诺脑袋嗡得一声，没人会生来就这么偏激变态。
    一定是后期经历了重大的变故，是他母亲的死……还是和父亲的不和……
    想到这里，颜诺蓦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他就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响起：“答应我，再也不和我闹分手，不和我闹那些狗屁的好聚好散，不拿别的男人刺激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已经不由她多思考什么，她只能应下。
    男人侧头看她一眼，依然冷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没做到，我们好聚同散。”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颜诺毫无犹豫。
    黎允年：“再说些我爱听的。”
    “什……什么……”她都被他逼着说了那么多了。
    男人双手捏着方向盘，看到前方的道路有汽车，方向盘一转再度变道。
    他面色沉得仿佛随时会爆发，口吻不耐：“说你愿意高高兴兴跟我领证。”
    话还没听到，她已经松口了，他不能就这么和她好聚同散。
    “我愿意高高兴兴跟你领证。”颜诺极快地回复他。
    黎允年：“说心里只有我，非我不可。”
    颜诺：“我心里只有你，非你不可。”
    话落，黑色奔驰的车速缓缓降了下来，趋于平稳。
    颜诺那颗悬者的心终于降了下来，车扶手上全是她手心的虚汗，湿哒哒的。
    这会儿，眼泪终于再度滚落，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惧，还带着很多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疯子。”她又骂了他一句。
    “对，我就是个疯子。”他照单全收，声音仍旧很冷，“所以你别让我发作就是。”
    那颗微不足道的小苗，已经在他心上成长了，他忽视不了。
    她能轻而易举把他逼成那个最初的疯子。
    颜诺眼泪滚的更是凶猛：“为什么……”
    他给不了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却疯狂到想要和她死在一起。
    “你是在向一个疯子要原因吗？”黎允年低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