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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星弋嗯了声,将人放在沙发上。贺芊身子靠着他的手臂,皮肤挨着的地方,酥酥痒痒的。
她衣服面料有些滑,靠不太稳,薛星弋就将手环在了她的腰上,将人拉在自己身上固定好。
刘昶开心地嚷嚷:“我的生日愿望真实现了!”
贺芊快被这个傻子笑蒙了。
她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向刘昶:“你的生日愿望,就是看我喝醉?”
刘昶回头,嗯了一声:“是啊!”
贺芊:“那,祝你生日快乐。”
贺芊说完,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恢复了清明,靠在沙发上朝他笑。
刘昶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老大诓了。
“草。我又被骗了!”
“草草草,我要把她灌醉,酒呢给我酒!”
“就知道,老大怎么可能就这么倒下了。”
“这才哪到哪啊!”
气氛重新顶了起来,摇色子和酒瓶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三个人联手想把贺芊灌醉,敬酒理由也是斗智斗勇。
“预祝咱们六中运动会拿最后一名哈!”
“也不一定是最后一名吧,那么稳?”
“咱们几个再喝几轮就稳了。”
“哈哈哈哈哈喝一个。”
“小五你也喝一个?”
酒喝到半夜两点多,慢慢停下了。
刘昶的呼噜声响了起来,李一鸣也倒下来,枕着刘昶的大腿睡着了,阮玥儿将校服盖在身上,缩在另一边的小沙发上唱歌。
她的嗓音是很好听的那种,但气息十分不稳。
阮玥儿唱着唱着,闭上了眼。
薛星弋从头到尾都没有喝很多,但此时也有点晕晕的,头仰在沙发上,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脖颈上有层薄薄的红,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
贺芊:“薛星弋,你睡了吗?”
贺芊重新给自己喷了阻隔剂,身上的酒味儿全都被盖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仿佛身边立着一棵树,然后果实压弯了树枝,将香气送到人的鼻端。
这款抑制剂名字叫‘奇迹’,闻起来特别舒服,没有侵略感,是专门给Alpha使用的,很好地降低了Alpha信息素的侵略性。
薛星弋鼻尖儿轻轻抽动一下,睁开眼,看见贺芊正坐在他旁边,有点担心地检查他的脖子。
贺芊也有点困了,手上力道轻了很多,动作意外的温柔。
薛星弋:“我没事。”
贺芊:“你闻不到,还是有点味道的。”
不是发情期的Omega也会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只是很浅很淡,只有标记过他的Alpha能敏锐地捕捉到。
鬼使神差地,贺芊低头,嗅了一下他的脖颈。
清酒的味道和这里的任何一款酒味都不一样,柔柔地像是长出了枝蔓,缠住了贺芊的身体。
贺芊扶了一下额头,嘟囔道:“我好像,有点醉了。”
明明就是,很浅的味道。
满地的酒瓶都没能让贺芊的脸红一红,可现在就这么嗅了一下,贺芊的脚底开始虚浮,像踩在云端上一般。
薛星弋并没有看到她凑过来闻自己,听她这么说,伸出手将她抱住了:“难受?”
贺芊点头,又摇了摇头。
喝醉了酒肯定难受。
但贺芊没醉过。
她突然想醉一醉,于是靠在薛星弋肩膀上,使劲儿抽了几下鼻子。
薛星弋看她这样,以为她真的醉了,站起来道:“我给你拿药。”
贺芊伸手将他拉住,“不吃那个,你让我靠一会儿?”
“好不好?”
“好。”
薛星弋坐回来,手绕过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拉了一下,贺芊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肩窝,仿佛枕在一片香甜的酒气里。
贺芊:“大佬。”
薛星弋:“嗯?”
贺芊:“你有几块腹肌?”
薛星弋:“你见过。”
贺芊:“我忘了。”说完,便用手隔着他的衬衣比划了起来,“一、二、三……”
薛星弋紧绷着肌肉,让自己的腹肌显得更有力度一些。
贺芊:“……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薛星弋轻轻笑了。
“好了。”他把贺芊往上拖了拖,让她更舒服地靠着自己,然后低低道:“别数了,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芊被人给叫醒了。
贺芊困到眼皮都是肿的,一手摁着酸疼的脖子,一手撑着沙发往起站。
薛星弋整理好衣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刘昶:“小五可以啊,尊老爱幼模范。”
贺芊踹了刘昶一脚:“几点了?”
薛星弋:“六点半。”
贺芊:“走吧,早自习。”
运动会是上午十点举行开幕式,下午才正式开始比赛,上午的课还要照常上。
包间里的人都很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阮玥儿往前走,差点被酒瓶子绊倒。
李一鸣和刘昶一左一右地扶住她,对贺芊道:“五个人没法打车,我们仨打一辆。”
贺芊应了声,叮嘱道:“把小四送教室里再走。”
李一鸣:“放心吧老大。”
三个人出去了,刘昶去前头结了账。
薛星弋扶着贺芊,两个人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