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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娘亲,又不是什么正妻所出,林克又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免不了被欺负,林无影和林心影便是其一。
    林见影能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荣殿,她生来不是大家闺秀,但她是个有血性的女中豪杰,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该片面的看待她,比起那些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娇女千金,她这种能在腥风血雨中挣扎向前的女子,才更难得。”
    任逍刑的一番话点醒了他,直到任逍刑离开了歌舞厅,他都在自我反省。
    他看向手里的酒杯,他喝着昂贵的酒水,却没想过这样昂贵的东西对林见影那样的人有多奢侈,他接受过那么多教育,却执拗的将林见影划为不正经的女人,生怕她教坏了荣西,对她步步紧逼。
    他不知道让她回到京都,相当于把她逼到绝路,此刻竟十分内疚。
    难怪他一直睡不好,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吗?
    “大少爷,时间不早了,要回去吗?”
    荣殿点了点头。
    正要离开歌舞厅,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休息。
    那人虽穿着男人的衣服,戴着帽子,行迹匆忙,但他还是一眼看出她就是林见影。
    他快步跑向那边。
    此刻林见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她时刻警惕着四周,恰好看到气势汹汹向她跑来的荣殿。
    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她什么都没想,撒腿就跑,后来想想,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可能是正在逃难,下意识就想逃吧。
    然而还是没能跑过荣殿的追击,就奇了怪了,总能被他抓住。
    林见影一如既往地被连拖带拽的拽到车子上,莫名其妙的被他拐到了家里,具体来说是“绑”。
    “荣殿,你有完没完,这是京都!”
    她已经离开了平城,这两个月,托他的福,她颠沛流离无处可去,凄凉的不能再凄凉,她没去找算他,他倒先来招惹她了,欺人太甚!
    “你不是在逃婚吗,这样四处晃荡,生怕林家人抓不住你?”
    林见影:“你怎么知道我在逃婚?”
    她逃跑的消息不能被林家放出来吧,林家人除非不要命了,任明生虽是个酒囊饭袋,但总也有点任家少爷的权利,要不然怎么能在京都耀武扬威。
    若不是任逍刑在,这任大帅的一世英名怕是被他另外两个儿子给作没了。
    荣殿道:“我受任逍刑的邀约,来参加婚礼,林见影,你不乖乖呆在家里做新娘,穿成这个样子去歌舞厅,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林见影白了他一眼,“要做你去做,满足你做新娘的幻想。”不忘讽刺一番,“任家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荣殿一脸黑线,竟被怼的哑口无言,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实在是,不爽快。
    “你来京都做什么?怎么,这次又想把我从京都赶出去?”林见影问道,不咸不淡的看着他,见到他心里就没个好气儿。
    她觉得和荣殿绝对犯冲,八字不合,水火不容。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荣殿再次重复道。
    林见影轻笑,语气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你也就骗骗任明生吧,任逍刑怎么了,受伤了?”
    荣殿不言,直到来到了清源路的房子:“你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先安置在这里吧。”
    “哎呦,我可不敢,别带坏了荣大少爷。”
    假惺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荣殿:“行,那你走吧。”
    林见影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走,巴不得离这个丧门星远一点,遇见他就没什么好事儿。
    荣殿没想到她真走了,又把她拉了回来,“你现在四处乱跑,无疑是羊入虎口,林家人到处在找你呢。”
    “那也总比待在你这种人身边好。”
    林见影的话让他十分不满,“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荣殿轻笑:“抽烟喝酒打架赌博,你又算什么好女人。”
    “是是是,我不是什么好女人,那还请荣大少放开我行吗?”林见影甩了甩手腕,没甩开。
    荣殿眉头微蹙,抬手捏住她的小脸,捏的她的嘴巴都嘟了起来。
    “林见影,若不是受任逍刑所托,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跟我走。”
    之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她带进了房子里,她想了想,反正都这么晚了,她还正愁没地方住呢,今晚就勉为其难的住在这里吧,不过这男人还得好生提防。
    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又寄人篱下,需谨慎行事啊。
    好在,这房子够大,她也不愁没地方住,从这一方面,她还是看出点有钱人的好处了。
    “你可曾用过晚膳。”荣殿问道。
    林见影摇了摇头,径自走近厨房,开始自己生火做饭,荣殿站在她身边,像他这种从没进过厨房的大少爷,感觉很是新奇。
    “你吃过了?”林见影问。
    荣殿摇头:“没。”
    “那就过来帮忙啊。”
    “怎么帮?”
    “火柴盒。”
    “打火机行吗?”
    两人磕磕绊绊的做了一顿晚饭,吃饭前,林见影还暗自感慨了一番,她竟然沦落到和荣殿同在一桌吃饭,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