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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华瑾川道。
    “华瑾川!”古寒霜快步跑向这边,将他推开,怒吼道:“滚蛋!”
    古寒霜走到警察面前,伸出双手腕:“是我吸——唔!!”
    靳寒川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拽到一边,胡迷和华瑾川挡在她面前。
    胡迷道:“你们搞错了,这里没人吸·毒。”
    华瑾川道:“是我,我买了想试试,还没吸。”他跑进房间,将那一箱白粉拿出来,交给警方。
    警察看了一眼被捂住嘴巴挡在最后面的古寒霜,眼神透着猜忌:“我们收到举报,说——”
    “抓我,抓我啊!!”华瑾川嘶吼道,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包白粉,“你们再不抓,我可就真的吸了,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误入歧途吗?!”
    警方看向箱子里的白粉,确认过后,便给华瑾川戴上了手铐。
    “请协助调查。”
    华瑾川:“配合调查。”
    “不是——唔!!”
    古寒霜眼睁睁地看他做完这一切,拼命的挣扎着,抓着靳寒川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头发都乱了,妆也哭的一塌糊涂,可他还是被带走了。
    所有的话都被一只手阻止。
    他因为她,戴上了手铐。
    他那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被她搞的面目全非……
    警察载着他离开,她追过去,总也追不上,她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警车,哭的很是狼狈。
    这辈子,除了华瑾川,她从未欠过任何人,她唯一亏欠的人,却永远都还不清。
    海城的华成和华略得知华瑾川被拘留的事后连忙赶往了宁城,古瑕和靳恒之也一直待在警局。
    华瑾川血检结果出来后,就被放出来了。
    只说是被怂恿想买来试试,也的的确确没有来得及吸,就被明事理的家人举报给了警方。
    被一顿思想教育后,他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华成这一路,差点吓出心脏病,经靳恒之一解释,得知真相后,便也放下了心。
    古寒霜被关在家里,强制戒毒,她问的最多的就是华瑾川怎么样了。
    他们都说,他判了一年刑。
    转眼间,几月过去,戒毒的这段时间,她从未见过华瑾川,可支撑她坚持下来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她想干干净净地,去见她的少年。
    三月的天,阳光明媚,她终于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靳寒川站在落地窗前,身边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华瑾川,此刻正拿着相机拍花园里的古寒霜。
    纵然被口罩掩着面容,仍旧挡不住他的喜悦。
    “不去看看她?”靳寒川问。
    华瑾川摇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他故意让靳寒川告诉她,他被判了一年的刑,只是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哪怕是出于内疚,至少她不会再想不开,这段时间,他总是偷偷来看她,他知道她不愿让他见到她不好看的样子,如此,便也没有再见的必要。
    同样,她这副模样,她自己也讨厌。
    “靳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靳寒川:“你说。”
    “帮她抹去这段时间的记忆,她是个偏爱完美的姑娘,这件事会成为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他的女孩,永远都是最完美最干净的。
    靳寒川犹豫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好。”
    “谢谢,我去门口等你们。”华瑾川转身离去,临走前,对他说道:“以后,多陪陪她吧,她要的一点都不多。”
    “从小到大,她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他走后,靳寒川望着花园里的古寒霜,心里五味杂陈的。
    古寒霜回到房间,迎面遇上靳寒川,礼貌又拘谨的向他点了点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客人一样。
    不知何时,他们这些血亲,在她眼里都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医生。
    回到房间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经打不通的电话,最后,她犹豫着打给了华略。
    “寒霜。”
    “我想见他。”
    华略叹息了一声,道:“寒霜,你好好养身体,其他的都别想。”
    古寒霜:“他被关在哪里了。”
    “他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这是他进去前做的决定。”
    她挂断了电话,埋头痛哭,靳寒川敲了敲门,拿着一杯水走进来。
    “我要去见他。”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她第一次去请求靳寒川,求他带她去见见华瑾川。
    靳寒川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安抚道:“明天,明天我们就去。”
    她握着水杯,泪眼朦胧的看着靳寒川,笑道:“明天,我还会记得华瑾川吧。”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水杯,她也学医,又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掺了东西。
    “他来过,是吗?”
    靳寒川点头,“他没有判刑,也有来看过你。”
    没有判刑,那便是最好的。
    “那这是他的决定?”古寒霜问。
    “是。”
    “好,我知道了。”
    她笑了,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仰头喝掉杯子中的水,将水杯还给靳寒川。
    她哽咽道:“哥,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最爱我的人,只有华瑾川。”
    她曾以为,没有人能懂她,她也不需要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