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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世间又多了一个孤儿

      谷谷南到现在也不知道苗家到底惹上了什么事,如果单纯的搬迁,这事情很正常的,可是搬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拆房子的时候,就没有提前看房子里是否有人吗?
    孤云开着一辆从城中村里租的挖掘机来了,凌云则是开着一辆推土车。好在的是这些车都是履带,所以在废墟上行如平地。其他四个人则是拿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兵工铲以及撬棍、担架、药品等东西。
    六人到了谷谷南的面前,也不用谷谷南安排,问了人可能存在的位置后,便开始动了起来。苗芷雪被白云拉到了一旁,为其上药包扎,而谷谷南也顾不得休息,直接和其他人一起冲进了废墟里干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非常的炽热,如同蒸笼一般烧烤着大地,它是一点儿也不会心疼这群可怜的人儿。谷谷南本想着向衙门报告,但又觉得比较的耽误时间,并且会打草惊蛇,现在事情还没闹清楚,如果可以的话,谷谷南更希望通过自己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
    终于在大概一个小时后,智云在挖开的废墟坑里找到了苗母,果不其然,这群混蛋拆迁的时候,压根没有将苗母抬出去,而是直接活埋了苗母。因为苗母依旧躺在原来屋子里的床上,多愧床是在房屋的角落里,所以,苗母身上的砖块并不是很多,但是她看起来却奄奄一息,她此时已经处于昏迷,气息非常的弱。
    听到找到了苗母,苗芷雪也不顾白云正在给她脚部上药,直接光着脚丫子冲了上去,趴在了废墟上,拉着母亲的手。谷谷南赶忙让白云将苗芷雪拉走,他招呼着其他人,开始用手将苗母周围的砖块捡拾走,此时已经用不着大型的机械了。
    人多力量大,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特别是这群曾经有着极强以及极为丰富救援经验的特种兵们。短短几分钟,苗母便被大家伙从废墟里抬了出来,由于阳光较为炽热,大家赶忙用木板就地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遮凉处,将苗母放了进去。
    白云带着自己的药盒,上前为苗母包扎上药。苗母身上的外伤其实不是很多,大概都是一些擦伤等等,除了大腿上被砖块挤压外,其他地方都还好。但是苗母看起来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白云娴熟的用血压计测量苗母的血压,并且用手为苗母把脉等等,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白云摇了摇头。
    大家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了起来,白云的医术谷谷南没见到过,但是谷谷南相信白云的实力肯定可以与一家大医院的主任教授不相上下的。所以,既然白云都说没救了,那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怎么回事白云,从外表上看她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挤压或者被砸情况,怎么就不行了呢?”谷谷南问道,他希望白云还能够有机会救治,
    “老大,我无能为力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啥伤口,但要知道病人本身除了胃癌还有其他心脏上的疾病。这些废渣虽然没有对病人的外体造成明显的伤害,却由于一段时间内的挤压,造成心脏缺氧导致大脑休克,另外胃癌也是在病人激动、惊吓等可能后再次病发。”
    白云为谷谷南解释道,他看了一下苗母,现在人虽然没走,但也就剩余一口气了,也许她还会醒来,也许她会在昏迷中直接死亡。死亡时间是随时,现在即便再先进的仪器,也是无法拯救她的了。
    谷谷南听罢,说道:“你试着把苗母叫醒,见她女儿的最后一面了。”谷谷南向白云说道。
    “嗯!行,尽量快点,我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走,可以肯定的是她要不是死死的撑着,否则早就走了。”白云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了一支银针,开始施针。
    苗芷雪在旁边被智云和凌云看着,怕她听到了谷谷南和白云的对话。浮云和屠云以及孤云,他们脸上面无表情,似乎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死,所以站在了一旁,拿着香烟再抽着,那淡蓝色的香烟,漂浮在空气中,随着风儿,越飘越远。
    “小雪,你妈妈醒了,快来看看你妈妈。”谷谷南向苗芷雪说道。
    白云的医术果然名副其实的高深,他拿着银针不知道在什么穴位上扎了下去,苗母便苏醒了过来。
    听到谷谷南这样说,苗芷雪也没穿鞋子,光着脚踩着怪谷嶙峋的废物建筑材料,便向她的母亲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哭喊着。看到这一幕,大家心里都隐隐作痛,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啊!怎么会让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经受到如此残忍的经历呢?可这就是现实,她必须去面对和承担,因为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在这个问题上。
    “妈!你没事吧!”苗芷雪哭喊着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她楚楚可怜,脸上的泪痕比比皆是。
    “妈!.没事,你好好地活着,活着”苗母只说了这几句话,便缓不过来了。
    苗芷雪直接将头埋在了母亲的胸前、心脏处,感受着母亲那微弱的心跳。缓了几分钟,苗母用最后的力气,将眼神转向了谷谷南,谷谷南便赶忙走了过去,半蹲在苗母的面前。只见苗母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浑浊的眼神看了看谷谷南又看了苗芷雪。
    谷谷南明白了,苗母这是在交待后事,希望自己能够照顾好苗芷雪。为了让苗母放心的走,谷谷南向苗母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谷谷南答应了,苗母最后一口气终于用完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却还握着自己的女儿。苗芷雪看到这一幕,尖叫的喊出了声来。
    “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是我不好啊!我要早点答应就好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妈妈”
    苗芷雪趴在母亲的尸体上哭喊着,但苗母却再也不能回答她了。一个母亲、一个平凡而伟大、一个可怜而不幸的母亲就这样悄声无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