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雅听到这话很是尴尬，但也不算意外，已经习惯曹震总是拿自己的内衣出来说事儿。
    徐玉财权当没听到曹震这句话，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为了相信曹先生非常有抱负，想要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么就需要在各方面积累足够资源。公关部正好可以提供这样的机会，曹先生在公关部任职能够接触到各方面资源，积累下来足够人脉之后，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心思。”
    徐玉财确实比较善于把握曹震的心里，结果曹震被这一番话说动了：“那么我就先去公关部干几天。”
    “好。”徐玉财一个劲点头：“实在太好了，谢谢曹先生。”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那就是有关今天的录音，绝对不要说出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警察，既然范晓峰身为集团股东，警方很可能会来集团进行调查，你们跟警方说话的时候，一定把握好自己的言辞。”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边曹震话音刚落，警方还真就来了集团。
    其实警方没什么大事儿，也不是怀疑集团什么人是嫌凶，只是例行程序过来搜集一下证据，看一下集团是不是有人能够提供破案线索。
    集团主要人员，包括曹震在内，凡是跟范晓峰有过接触的，全部都是问话对象。
    警方文化过程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做个记录，都不需要被问话人签字，因为这只是搜集线索，而不是做出正式法律文书。
    不过，姚曳可没那么容易对付，她亲自负责询问曹震，直接就来了曹震办公室。
    做笔录的时候，按说应该有两个警察在场，但这种线索调查就无所谓了，所以姚曳只是一个人：“曹震真有你的。”
    曹震一脸委屈：“我好好在办公室待着，做错什么了吗？”
    “你让我调查范晓峰的底细，结果回头范晓峰就死了……”姚曳冷笑着质问：“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
    “没什么可解释的。”曹震耸耸肩膀：“你们警方已经认定，范晓峰死于自杀，如果有他杀迹象，你们早就把我给抓了。”
    姚曳急忙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认定为自杀？”
    “集团很多人，在警方内部有关系，当然打听得到。”顿了一下，曹震又道：“毕竟范晓峰是集团股东，集团的人关心案件处理经过，也很正常。”
    姚曳眸中精光一闪：“我们内部竟然有人泄露侦破线索……”
    “怎么你还想调查？”
    姚曳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是谁泄露的。”
    “首先呢，我是从集团其他股东哪里听说的，如果你去问其他股东，人家肯定不承认在警方内部有关系；其次呢，就算查出来是谁透露信息，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能把人家怎么样呢？”
    姚曳一时无语：“这个吗……”
    “记住，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该你管的事情还没管好，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姚曳嘴角抽搐了几下：“你这是在挖苦我？”
    “没错。”曹震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这人活的有点错位，经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情你都想管，你管的过来吗？”
    姚曳再次无语，面色灰白，因为曹震说到点子上了，这让她很尴尬。
    “接着说我们刚才的话题，虽然范先锋死在林温雅家附近，但你们已经认定范晓峰是自杀，我当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至于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吗……”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打听了一下，车祸地点距离林温雅家非常远，而我昨天下班之后就一直在林温雅家里，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杀人。也就是说，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跟我同样没有任何关系，林温雅可以充当我的时间证人。”
    “但是，也就是你打听范晓峰其人之后，范晓峰就这么死了，你怎么解释？”
    “我只能解释说是巧合。”曹震说的话中，其实隐瞒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昨天下班之后，并没真的一直在林温雅家里，而是出去抽了一根烟。当然，抽烟只是曹震告诉林温雅的借口，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必须把现场伪造成自杀，如果警方认定是他杀，曹震一定逃脱不了干系，姚曳早就抓人了。
    姚曳多少有些冷静了：“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对范晓峰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曹震回答：“我只是通过种种迹象，怀疑范晓峰有嫌疑，所以才请你帮忙调查一下。如果我了解范晓峰是什么人，根本就不会请你帮忙，既然我请你帮忙了，如果我杀了范晓峰，岂不是主动让你怀疑我？”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保镖，责任是保护林温雅的安全。我跟范晓峰没有私仇，事实上范晓峰继续活下去，对我来说作用更大，因为我可以继续给林温雅当保镖，赚更多的钱。这不，刚才林温雅来了我办公室，准备给我另外安排一份工作，去公关部当什么专员，这待遇可就低多了。她同样怀疑范晓峰是真凶，眼下范晓峰已经死了，她认为自己的安全没什么问题，不愿意花那么多钱养活我这个保镖，不信你可以去问林温雅。”
    姚曳细想了一下，觉得曹震这番话从常理上站得住脚，可惜姚曳并不知道曹震不是按照常理做事的人。
    曹震继续说道：“范晓峰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很难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结果人家拿他儿子开刀。”
    “那么范晓峰为什么偏偏死在林温雅家附近？”
    “这就要去问他自己了。”曹震摇了摇头：“可能昨晚他本来是要去杀林温雅。”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在林温雅家附近，这已经是第二起命案了，先前还死过好几个人。”
    曹震望了一眼新来的警察：“请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