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璇回到二十一处就审讯受伤的枪手：“谁派你们来的？”
    枪手看着苏天璇，并不回答。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苏天璇拿出证件，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竟敢在国家安全机关门前，持枪袭击国家安全人员，你们已经犯了重罪知道吗？！”
    枪手并不认识二十一处的证件，但也能看出来，苏天璇来头不小。
    苏天璇冷声问：“现在一个个问题回答——谁派你们来到？”
    枪手非常痛苦，浑身不断颤抖着，额头密密麻麻不满汗珠。
    二十一处一个工作人员提出：“我看还是先给他们治伤吧！”
    “也好。”苏天璇点了点头：“先让他们活下来再说。”
    二十一处可以进行医疗救治，但刚刚才包扎了一下，枪手就已经死了。
    曹震的手上就只有法老诅咒，只要被这把枪击中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给我查！”苏天璇脸色铁青：“敢在二十一处动枪，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曹震提出：“咱们现在能不能查一下秦寿阳了？”
    “可以。”苏天璇交代了一下，如何查实两个枪手的身份，随后进入系统，帮助曹震调查秦寿阳，然而很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根据二十一处的系统显示，秦寿阳年轻的时候因为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接受过治安处罚，此外牵扯到多起商业纠纷。
    这倒是正常，秦寿阳毕竟是江湖中人，必然有很多官非。
    问题是除了这些之外，秦寿阳就没留下什么记录，不能说是一张白纸，但个人信息匮乏得可怜。
    “这种情况不多，但也是能见到的……”苏天璇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公民个人信息系统是逐步建立的，以秦寿阳的年纪，在社会上活跃的时候，甚至连电脑都没普及，更别说互联网了，根本就没这么个系统。这个人的信息应该是比较灵通，发现有关方面开始建立这种系统，就立即开始变得低调，凡事不亲自出头，而是假手别人。同时，他应该是伪造了其他身份，非常注意不把真实信息暴露出来，所以系统没记录下来什么。”
    “明白了。”曹震点了点头：“他的做法其实没什么难度。”
    “系统的信息都是被动搜集，也就是一个人做过什么，被记录在了什么地方之后，由系统自动收集过来。如果知道其中的原理，就可以规避开自己的信息被搜集……”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虽然理论上没什么难度，实际上还是挺麻烦的，我只能说这个人非常有心机，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没办法查到什么了。”
    “如果你在社会上有信息灵通的朋友倒是可以打听一下。”苏天璇提出：“不过吗，社会上的信息真真假假，很多时候难以分辨。”
    也就在这个时候，对两个枪手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
    二十一处通过人像识别技术，查出了两个枪手是谁，结果发现留下了一大堆案底，两个人堪称职业罪犯。
    通过他们两个的案底，二十一处通过交叉对比分析，锁定了一个叫赵庆武的人。
    因为在两个枪手牵扯的案子当中，经常可以见到这个赵庆武，怀疑应该是两个枪手的老板。
    千万不要小看二十一处，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非常高的，虽然在秦寿阳身上一无所获，却查出来赵庆武是个什么人。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职业罪犯，牵扯到各种各样的案子，人生一半时间在坐牢。
    很多迹象显示，赵庆武跟秦寿阳关系密切，不过也只是迹象而已，没什么实锤。
    苏天璇分析：“看起来刚才的枪击，是秦寿阳派人报复你，交派给赵庆武下手。这个赵庆武应该是秦寿阳手下干将，专门负责干脏活儿的，手下应该有一些这样的枪手。”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像秦寿阳这样的大佬，手下必然有很多人，分别负责不同工作。”
    曹震点了点头：“有小弟才能当老大。”
    “你是故意的吧？”苏天璇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曹震真有你的！”
    曹震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来二十一处找我？”苏天璇冷冷一笑：“为什么找的是我，而不是姜天海？”
    “为什么？”
    “你这是借刀杀人。”苏天璇猜到曹震的用意了：“你杀了秦家那么多人，知道秦寿阳肯定会报复你，所以你才故意来二十一处，把秦寿阳的杀手引诱过来。这样一来，矛盾就会转移到二十一处，也就是说，你是准备利用二十一处，对付秦寿阳！”
    曹震没有正面回应苏天璇，而是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虽然秦寿阳的信息很灵通，不过也不是特别的灵通，打听到了我是什么人，但对我的事儿知道的不是很多。比如说，他知道我是林温雅的保镖，但自始至终没提过徐玉财，看起来不知道是徐玉财雇佣了我。”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而且，通过他的话可以听出来，并不知道我跟二十一处的关系。”
    苏天璇重重哼了一声：“他如果知道，不会找你麻烦的，虽然秦家实力非常大，但也不能在二十一处这里嘚瑟。”
    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所以喽，让你们来对付他，最合适不过。”
    “你果然是故意的！”苏天璇有些恼火：“曹震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借刀杀人。”曹震淡淡然回了一句：“有什么不可以？”
    “你……”苏天璇有些生气，自己不应该被这么利用，不过转念一想，并没发火：“好，你说互利互惠，那么我现在就帮忙帮到底。”
    苏天璇马上开始安排，抓捕赵庆武。
    当然也只是抓赵庆武，而不是秦寿阳，原因很简单，目前只能查出两个枪手跟赵庆武有关。
    所以就要抓住赵庆武，然后进一步拿到实锤，证明赵庆武跟秦寿阳有关。
    虽然二十一处有很多特权，但也要遵循法律程序做事，尤其秦寿阳毕竟一方枭雄，如果真的要抓捕还是需要实锤的，否则会引发很多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