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鹏急忙提醒：“曹震可弄死咱们不少人呀！”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就算别人的死我不管，但孙井元的仇一定要报！”秦寿阳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对手感到有些惊惧：“不过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怎么计议？”
    “你先搞定林温雅再说。”秦寿阳又看了一眼那块播威，觉得哪里是高价值名表，简直就是定时炸弹：“我们要先查清楚曹震的全部底细才行。”
    秦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明天就放风出去，说林温雅已经跟我订婚了，今天林温雅来参加秦家内部宴会，就是明证。”
    秦寿阳微微点了点头：“要得。”
    再说曹震这一边。
    林温雅离开宴会之后，直接上车，自己负责开车，让曹震坐到副驾驶位上。
    林温雅也没跟曹震商量，直接把车开去了徐玉财家里，对这场宴会上发生的种种，她要跟徐玉财商量一下。
    徐玉财这会儿刚好不在家，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
    不过，这不影响林温雅，徐玉财家里的佣人都认识林温雅，看到林温雅来了直接请去书房。
    对林温雅来说，徐玉财家跟自己家一样，佣人把林温雅请进来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林温雅非常随意，进了家门后，脱了鞋子，揉了揉脚：“我要泡一下脚！”
    曹震点了点头：“我去找佣人。”
    “何必找佣人。”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你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自己去弄？”
    “你也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打洗脚水？”
    “因为我很累。”林温雅理直气壮：“而我的累，很大程度上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把礼物给搞砸了，我也不至于这么上火。”
    曹震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温雅催促：“你去不去打洗脚水？”
    曹震妥协了：“去哪打？”
    “出门右手边有个卫生间。”林温雅对徐玉财家非常了解：“那里有一个木桶，是我做足浴专用的，你从热水器放水出来就好，别太烫了，但也别凉着。”
    曹震懒得跟分辩，只好去了卫生间，找到木桶打好洗脚水，给林温雅送了过来。
    林温雅把双脚浸入，感到疲惫一扫而空，心情不像刚才那么低落了：“我真的越来越讨厌秦寿阳……但我说过了，这一次送礼不是为了秦寿阳这个人，而是为了naiz的颜面，不能让人把我们看扁了。现在外界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我们naiz面临资金困境，今天你送了这么一块廉价货给秦寿阳，摆明了是坐实传言。”摇了摇头，林温雅补充道：“曹震呀，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曹震很尴尬，正想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天璇打过来的。
    苏天璇打电话过来，事情必定非常重要，曹震立即接了起来：“我这边有事，有话抓紧说。”
    “naiz的事，没有我的事重要。”荀战一字一顿的告诉曹震：“我现在正门对面，你马上下来。”
    “哪个正门对面？”
    “你不是在徐玉财家里吗。”苏天璇懒洋洋的回答：“从徐玉财家出来，我在马路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曹震很不高兴：“你跟踪我手机信号了？”
    苏天璇坦然承认了：“我想要知道你在哪，跟踪手机信号是最方便的，说来也巧，我刚好就在附近，直接过来跟你见一面。”
    “到底什么事？”
    “出来就知道了。”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准确的说，这不是我找你有事儿，而是我帮你调查到了很多事。”
    曹震马上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你。”
    林温雅非常不满：“喂，我在跟你说话，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能不能过会儿再说？”
    “朋友找我有点事儿，我得马上出去一趟。”曹震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急急忙忙走了。
    “洗脚水还没倒呢！”林温雅看着曹震的背影，更加不高兴了：“曹震啊，本来我刚对你建立点好感，觉得你这人不是看起来那么浪荡，没想到你转眼就更加轻浮了！”
    曹震出了徐玉财家门，在对面还真就看到苏天璇的车，打开车门直接坐到副驾驶位上。
    苏天璇今天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弄得很短，干净利落，看起来就像职场女性：“我一直在帮你调查秦寿阳。”
    曹震似笑非笑：“真的？”
    “你故意把二十一处牵扯进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忙吗，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苏天璇轻哼一声：“我已经查清为什么有关秦寿阳的资料这么少。”
    曹震缓缓点了点头：“详细说。”
    “前些年，国内各种网络建设初具雏形，尤其是针对公民个人的大数据技术开始日趋完善，秦寿阳就开始向海外转移了。”苏天璇确实查到了很多信息：“他变卖了国内很多产业和生意，分期分批的转移到海外，在北美扩展自己的事业。当时的跨境资本转移，管制还不是很严格，他的资产转移还是很顺利的。等到国内开始严管跨境资产转移，他的转移已经完成，根本不受影响，应该说这个人还是非常精明的。”
    曹震立即明白了：“难怪没有关于他的太多资料，因为在各种信息系统完善之前，他已经结束了国内大部分事业，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
    “正是如此，可以说，他是一举两得，一方面没在国内留下太多痕迹，另一方面又避开了眼下的跨境资产转移管制。”苏天璇缓缓点了一下头：“不过，我相信秦寿阳的初衷，可能并不是有什么深谋远虑，更应该说是运气好。当时他转移资产，只是因为在境外找到几个很好的投资机会，当时米国有几家新兴科技企业前景看好，他把钱投入到了那上面，因为觉得国内没有更好的投资机会。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当时的这个投资决定竟然成全了自己，让人查不到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同时如今也不需要为转移资产头疼了。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很多有钱人都想向境外转移资产，但管制太严格了，留给他们的缝隙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