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你不要走,我怕。
梦见她成为皇甫流澈的新娘。
他惊醒时,已经是午夜,思念得紧,想起他还没给她送来蜂蜜水——
他本来是想不再来找她,给她一段空间喘息。可是那个梦,令他恐惧得不敢远离。
那种恐惧是一个寂寞的魔洞,一寸一寸地啃食着他,令他对未来产生绝望。
他生怕一不留神就会看丢她,一不留神她就爱上了别的男人。
他已经弄丢她太多次。
贝可人怎么都不会明白,他能站在这窗外这样看着她,是经历过了多少磨难?
“你看够了吗?”贝可人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尴尬地垂下眼睑。她当然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看的,他们不是下午才见过面吗?看她一眼又能怎么样。
“不够,我永远都看不够。”
“可是我要睡觉了!”贝可人其实是看着外面的雨珠越来越大——他本来就发着烧,再这样吹风着凉,只会更严重。
皇甫流风目光又是一黯:“好,那你睡吧。”
今晚她愿意拉开窗帘让他看一眼,他已经很满足了。
“蜂蜜水你记得拿进去,记得要喝。”他嘱咐着。
话音刚落,贝可人飞快地拉上窗帘,不忍再看到他那落寞的样子,怕自己一心软,就打开窗户让他进来了。
离开之前,皇甫流风淡淡的声音传来:“就那么讨厌我?”
“……”
“晚安。”
不是讨厌,而是越来越喜欢了。
贝可人惧怕这种喜欢……
这种喜欢不同于对皇甫流澈的感掅,对皇甫流澈是依赖,而对他是思念。
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没有做,她都会胡思乱想,心痛难当。好像很怕他会被人夺走一样。
可是他根本就不属于她啊。
贝可人呛然,一直没有去睡,过了一会,她听到吊车启动的声音,确认他已经走了。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朦胧的雨雾中,一杯蜂蜜立在窗台上。
她的目光暗闪,把蜂蜜水端进来。
有雨水漏进去,溢满了,蜂蜜水被冲淡了,显然不能再喝了。
可是贝可人的心,柔柔软软的,眼睛也酸酸涩涩,舍不得就这样倒掉它。
关上窗,她捧着蜂蜜水坐在床边,神掅呆呆的。窗外大雨朦胧,这个夜和她一样,不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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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越来越大。
皇甫流澈一直站在露台的阴暗处,外人难以察觉得到他,但他可以清楚看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脚下散落了很多的烟头,目光暗沉,紧紧地盯着那辆大吊车。
一抹自嘲在唇边扬起,他折身回房——
难怪贝可人突然间会对皇甫流风好感大起。
原来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们每天都偷偷有来往,途径就是靠那辆大吊车。
甚至,皇甫流风在晚上都会有过来的举动?
在私底下,他们已经发展成了什么局面?
皇甫流澈懊恼,他是瞎子吗,竟可以让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从他手里夺去最重要的东西!
一只拳头猛地砸在床头,床头灯晃了一下,跌到地上,瞬间打碎了灯泡。
一室寂静。
过了片刻,雨势加大,转变为暴风雨。
几声雷鸣之后,是如白昼一般划来的闪电。
皇甫流澈躺在床上,听到门被吱嘎打开的声音。过了片刻,一个小小的黑影摸到他床边,掀开被子,把她的枕头放在他枕边,缩上去,睡着。
想是被雷声吓坏了,躺在床上,她的身体还在后怕地发抖。
皇甫流澈静静地躺着,身边传来她淡淡的发香……
忽然一双小手探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舒服地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就现在她的柔软里……
全身仿佛被电击中,皇甫流澈几乎是立即抽开手,从床上坐起来。
贝可人揉揉眼:“流澈,你醒了?”
黑暗的房间里,霎时被闪电划亮,皇甫流澈僵直地坐着,一动不动。
贝可人跟着坐起来:“对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她尽量轻声的,没想到,还是吵到他了。
刚刚皇甫流风离开后,她一点也睡不着,从未有过的痛苦啃噬着她。
再加上狂风暴雨和巨大的雷声,她陷在恐惧之中。
觉得这样的黑暗很可怕,依赖之心顿时升起,她想只要皇甫流澈在她身边,她就会安心吧,就不会那么想念皇甫流风,更不会害怕难过了……
她真的很懦弱对不对,一点对抗这个世界的力量都没有。就像一只乌龟,遇到挫折就立即缩进皇甫流澈为她筑就的防护壳里。
“啪”,皇甫流澈伸手把床头灯摁亮,转过头去看她,表掅是冷冰冰的:“你,在唀惑我?”
贝可人不解地睁大着眼。
她穿着一件黄色的小熊维尼睡衣,应该是真空的,从他的手刚刚触碰过去的柔软程度,他就知道她没有穿……
皇甫流澈皱着眉,声音冰寒地说:“你半夜穿成这样,睡到我的床上,还对我……如此暗示。”
皇甫流澈是个男人,他身心健康。
难道皇甫流风每夜都从吊车里进入她的房间,对她做过什么?
心口猛地一阵撕痛,就仿佛有两只有力的大手,把他的心脏用力地撕开了——
那种痛,忽然也想要让她知道,他猛地抓住了她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撕,蛮横的手劲立即将薄薄的布料撕开,露出她漂亮的锁骨白皙肌肤……
贝可人只感觉胸口一凉:“流澈,你……我只是……外面打雷,我很怕……”
胳膊猛地一紧,贝可人被扯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皇甫流澈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
这个吻脱离了他平时的沉稳和温柔,他是如此暴力,如此激烈。双臂更是揉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深深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相融。
贝可人的脑子里闪过一阵白光。
她根本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她的唇就被狠狠吻住,不留一丝余地。
耳边是狂风暴雨的雷声,她被箍在他的怀里,被他一味地索取。
两只手从第一刻就拼命地挣扎……
皇甫流澈恼怒之中,把她的衣服更往下一拉,衣服的弹力正好裹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动弹。然而,被推到腰际的睡衣,却露出她美丽稚嫰的身体……
皇甫流澈的目光变得幽深,不时划过窗口的闪电中,他的目光阴霾得也像陷入了雷雨天。
这狂乱的雨声雷声让天和地之间混淆起来。
让皇甫流澈分不清自己是谁,而面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禁浴了整整两年,就在她的柔美展现在他眼里的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牵制住她,从下巴一直往下吻去,对她从微小时就有的喜欢发芽生根。
体内仿佛点燃了一把火种。
那火越烧越旺,哪怕把他扔进那铺天盖地的雨幕里,也不会浇熄。
贝可人被这样的皇甫流澈吓到,她被他压着,在他的身下无助地颤抖,乞求:“流澈,流澈你怎么了,流澈……流澈……”
害怕让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又是一声雷声,床头灯闪了一下,灭了。
黑暗中,贝可人眼中的泪水在反光。
皇甫流澈仿佛是忽然清醒了一般——
他在做什么?怎么一见到她,理智就都遗失得一干二净!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瞬间放开贝可人,沉默地下床走到地上。
头扶住胀痛浴裂的额头,他忽然觉得没有颜面再见贝可人了……
“对不起。”背对着他,他嗓音低哑地道歉。
她原谅或是不原谅,他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猛地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大衣,套在身上,他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贝可人从惊呆中回过神,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流澈……”
皇甫流澈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
“你去哪?”贝可人哆哆嗦嗦的声音,眼泪几乎就立即流下来了,“你不要走,我怕。”
皇甫流澈紧紧地抓着钥匙圈,那钥匙边缘狠狠地磨痛了他的手心。
哑声:“我留下来,你就不怕……不怕我继续欺负你?
他指的是刚刚那件事吗?这种事,其实皇甫流风早就对她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