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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这是怎么了?是酒不尽兴,还是美人不好看?”
凌国师面不改色,冷声道:“皇上,这里的女子皆算不得国色。据臣所知,当年景帝的俪妃,可谓是艳压群芳令无数豪杰倾倒。”
方瑾尚一听凌国师提起林予恩,便忽而间怒了,他一把将身侧的娇柔美人推倒在地上,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翻。
方瑾尚的暴怒吓得舞姬皆跪在地上,微醺的大臣也忽而间惊醒。
“别跟朕提她!”
方瑾尚咆哮着发狠似的又道:“这个贱人,朕养了她五年!整整五年!她居然背着朕跟方瑾言不清不楚。朕迟早会杀了她。”
面对方瑾尚的怒气,凌国师依旧是端坐着,缓声道:“皇上,从原大燕国帝都长建寄来的书信,已经被您搁置了有几日了。您不好奇是谁写的吗?”
方瑾尚冷笑着举起酒壶往嘴中猛地灌了几口后,将酒壶砸向身旁的美人。美人被溅了一身的酒气,却惹来了方瑾尚的轻笑。
“林予恩,给 * 朕写信了?”
方瑾尚微微蹲下身去,发出怪异地笑声对着端坐着的凌国师道。
凌国师看着方瑾尚疯癫的模样,皱眉沉声道:“皇上,写信来的,是您的十弟,方瑾昌。”
“十弟?朕没有兄弟!他们都该死!”
方瑾尚又吼道。
凌国师缓缓起身,站在方瑾尚的身侧将袖口中藏了许久的折子递给了方瑾尚,慢声道:“皇上不妨看看,若能与他合作,或许我们能够更快的收复帝都。”
方瑾尚沉着脸将凌国师手里的折子夺过来,刚打开看了几个字后,脸上的阴沉更深了一分。
他将手里的奏折狠狠地仍在地上,又猛地踩上几脚,边踩边骂道:
“狗娘养的杂/种,一个个这么却女人吗?非要同朕抢!”
凌国师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方瑾尚的暴躁和污言,依旧是耐着性子道:“臣觉得这是好事,您不妨利用他同他合作,只要杀了方瑾言,方瑾昌对我们而言根本不存在威胁。至于林予恩……日后早晚是皇上您的。”
“朕不稀罕!”方瑾尚怒目圆睁道。
凌国师的眼眸微微下垂,像是有什么心事,他细细想了想道:“这个叫林予恩的女子,怕是有母仪天下之命。”
“什么?”
方瑾尚一听此话,忽而间冷静了下来静静地听凌国师继续讲。
凌国师若有所思道:“这女子竟能在方瑾言的手里活下来,便足以看出此女不凡。且她能让诸位帝王亲王动心,如此人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臣倒是想见见一见她。”
方瑾尚在殿内踱步思忖着,半晌后吩咐身旁的内侍将林予恩的画像取来。
凌国师将那画卷展开,当那画卷中的美人儿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盘旋在他脑海里的,是那过去了很久很久的记忆。
在那片兵荒马乱的土地上,他曾经见过和画像中女子眉眼极其相似的人。
他长得很阴柔,虽是男子却温柔得像冬日里的暖阳,师父说他是所有死士里最温柔的刀。他常年被泡在各种毒药里,为了能够让他成为凌国最优秀的死士,他经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他皙白的皮肤上有多到五十处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曾笑着说,除了脸打哪里他都不会生气。
可凌国师却知道,凡是死士皆活不了多久。
在凌国,死士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难道真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凌国师捏紧了手里的画卷,像是想要冲到画卷中女子的面前将一切问个清楚。
对故人的记忆,凌国师其实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唯有一件事情,他记忆犹新。
那时候凌国师也不过几岁的年纪,看着师父的院子被叛军的大火烧毁,凌国师害怕的躲在小池旁,他想着若是叛军冲进来,他就跳进池子里。
不过后来进来的不是叛军,而是一个少年,少年深陷烈火中,却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他踏着烈火而来 * ,将凌国师从火场中救出。
无数的飞箭从他的身旁擦过,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冲上了最高的城楼,举起被烧毁一半的凌国大旗,冲着底下的士兵一遍又一遍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