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没有底气。
    或许撒谎的人，说话总是没有底气的，亏心事做多了，就会害怕。
    可是许承传过来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相信：“呵，是吗？”
    他的不相信在这声：呵
    之中，溢于言表。
    柳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用自己平时对待他的态度，掩饰自己的不安：“不然呢，不然许少以为我的夜生活会很繁华吗？我不是你，我想的从头到尾都只是挣钱养活我只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你今天目睹了zoe的这件事情，会害怕得躲在一个角落哭泣？”
    “怎么可能？”她苦笑，但是她确实是躲着了，躲在了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她从来没有做过杀人的事情，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我也希望不是，如果你害怕的话，我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你的身边。”
    “不用了，我不需要，许少多余的关心还是留给你那些风花雪月里的女朋友吧。”
    “啪”的一声，她切断了电话，手机没有理由地滑落在了车座底下。
    幽幽抬眼，凌厉的目光扫过副驾驶座上那一个黑色的纸袋。
    ......
    换上了黑色的衣服之后，她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同色系鸭舌帽。
    借着夜色，从医院的后门进去，躲开了那正门外，彻夜守候着最新消息的记者们。
    躲过了一两个巡逻的护士，躲到了女性试衣间，换了另一身装束出来，是护士的装束。
    戴着白色口罩，遮住了所有的面容。
    推着药车，堂而皇之地行走在医院的走道上。
    今晚下毒的时候，还不太敢肯定zoe在陆梓铭心中的重要性，所以，氢氧化钠的毒也只是在她的预计范围内，不会死人，也许下意识地也希望，zoe并不是那个人喜欢的人。
    可是当今晚见到了陆梓铭如此的紧张她，她就知道这一局是自己赌对了，也懊悔自己没有放多一点毒药。
    所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夜深深的，在将要犯罪的人的心里，总会觉得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场在暗夜里进行的犯罪。
    看着一个又一个门外的贴着的名字，走到了打听到的zoe住的那间病房前，确认无误之后，她轻轻地敲着门：“陆总，我是检查zoe小姐生命体征的护士，我可以进来吗？”
    小声地询问着。
    陆梓铭本来是有一些昏昏沉沉的，加之夜深了，他昨晚又加班到深夜，并没有睡多久，下意识地往床上趴下去，当柳絮的声音响起，他应了一声，既然是检查的护士，也没有理由不让别人进来。
    “进来吧。”
    得到了确认之后，柳絮推着药车进了病房，一切这么地顺利。
    顺利得出奇。
    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陆总，我来为zoe小姐检查。”
    陆梓铭没有盯着她的脸，只是退了几步，给了她空间，却没有丝毫放开秦子夏的手的动作。
    柳絮斜眼看着那紧紧握着的两只手，本来的退缩全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