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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没这么粘人吧。”梁易舟嫌弃地把他的爪子拨开,这才脱身把手里的东西给拿到餐厅。
    “我粘我老婆,有什么问题吗?”许培樟可怜兮兮地看他,“你不喜欢啊?”
    梁易舟觉得他又可爱又好笑,就冲他勾勾手,然后使劲揉了一把许培樟的头发:“随你喜欢。”
    吃晚饭的时候梁易舟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许培樟想了一会:“最迟明天下午吧。”
    “怎么,想赶我走啊。”许培樟抱着碗,“无情无义啊梁易舟。”
    梁易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他感觉这会的许培樟幼稚且孩子气,他想起从前许培樟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这一面,倒是没觉得太意外,只觉得今天是突然变本加厉。
    这个时候梁易舟不懂得,许培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看起来很幼稚的办法来确认梁易舟真的喜欢他。
    许培樟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得都心生畏惧。
    在很久之后梁易舟才懂得,其实在最最一开始,许培樟是更害怕失去他的人。
    “阿舟,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想做演员啊?”许培樟坐在床边,回完了消息,然后抬头看梁易舟。
    梁易舟正在换睡衣,他本来是背对着许培樟的,一想到腰上的纹身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转过来,极快速地把睡衣穿上了。
    所以他隔了一会才回答他:“因为演戏可以体验很多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就很想做演员。”
    他感受到许培樟认真的视线,所以又说:“小时候觉得生活很不开心,会想成为另一种人。”
    梁易舟换好了衣服,也躺到床上来,这张床特别窄,两个大男人躺着很勉强。许培樟凑过来,拉了拉梁易舟的手:“我会让你开心的。”
    “你以前也这么哄女孩子啊。”梁易舟笑了笑。
    许培樟一把抱住他,他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是认真的,我只想让你开心。”
    梁易舟就揉他的头,像在哄一只小狗。
    许培樟抬起脸,凑过来,很快速地亲了一下梁易舟的嘴角:“阿舟,你能做演员真好。”
    梁易舟觉得心里泛起暖意,所以他按着许培樟的后脑勺,温柔却带着点强势地把他按下来,两个人接了一个深长的吻。
    许培樟的眼睛变得危险起来,他的手按在梁易舟耳朵两侧,摸着他的脸,开始亲吻他的鼻尖。
    梁易舟伸手开始解许培樟的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腰上的纹身,一下子就红了脸。
    “关灯吧。”梁易舟说。
    许培樟停下来,有点疑惑地看他:“可我想看看你。”
    梁易舟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许培樟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很体贴地问:“怎么了吗?”
    “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梁易舟微微仰起头,“这里什么也没有。”
    许培樟把自己撑起来,想了一会,还是很乖地从梁易舟身上下去了,然后从侧面抱住他:“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易舟奖励似的亲了许培樟的脸:“欠你一次。”
    然后又伸手掐他的脸:“老婆老婆瞎叫什么呢?”
    “他们微博上都喊你老婆,就我不行。”许培樟抱着他,赌气似的,“我不开心。”
    梁易舟还没说话,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讲了几句又挂了,转过身面对许培樟,说:“渚良说他明天要过来杀了你。”
    许培樟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把梁易舟抱得更紧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他说了,谋杀亲夫啊。”
    “他早晚要知道的。”梁易舟揽着他,很可靠地说,“我在呢,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许培樟枕着梁易舟的胳膊,十分受用:“阿舟,没想到你本性是这样的,我有种被罩的感觉了。”
    梁易舟把床头放着的一本书拿过来,还没翻开呢,许培樟突然紧张兮兮地问:“你俩晚上怎么睡啊?”
    梁易舟一边翻页一边说:“这床太小了,我们当然……”
    许培樟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当然分开睡啊。”梁易舟一脸平静,看起来完全不像故意的,“一三五他睡沙发,二四六我睡,周日猜拳。”
    许培樟掐了他一下:“你故意的吧。”
    梁易舟笑而不语。
    “阿舟,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好不好?”许培樟看着天花板,然后说。
    梁易舟翻书的手一顿,静了一会,才回答他:“你想听什么呢?”
    这一下把许培樟给问住了,这一瞬间他脑袋里闪过很多问题,但最后还是选了那个他最在意的:“可以讲讲《阮红妆》吗?”
    梁易舟没有再动作,隔了很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把手臂抽出来,然后把书给合起来了。
    “我毕业后第一个片子就是《阮红妆》,知情的人都很羡慕我,一毕业就能上易昶的戏,他们已经替我想象到了日后的康庄大道。”梁易舟神情淡淡的,“但我压力很大,我怕我演不好。”
    “易导要求很严格,他对电影是极端完美主义者,但演戏嘛,你想要呈现一个好的角色,想要让他真实,吃点苦不算什么。”梁易舟语速适中,没什么感情起伏,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我那时候为了演好阮红妆,就强迫自己完全沉浸在其中,哪怕不拍戏的时候我也得是阮红妆,一个性别认知障碍者,一个没有天赋的戏子,一个受尽白眼冷遇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