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辰坚定的点头：“对，是她们。犯罪分子作案手法纯熟，干净利落。而从容不迫，没留下任何供警方查找的证据，包括脚印，封队长也不相信他是第一次作案吧。在这之前，还有其他受害者。”
    封姜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道：“我的确不信，但最近几天刑侦把卷宗翻烂了，也没找到什么案件和这起案件相似。”
    慕战辰摇头：“方向错了，对方留下的痕迹不是作案手法，你从作案手法中去调查，的确是找不到，要去找其他的相同点。”
    慕战辰沉吟道：“死者全身布满泄愤的伤痕，但死者的脸完好如初。而且明明放血就能把死者放到是学过度而死，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掐死她？”
    封姜皱眉：“为什么？”
    “他不想她痛苦。”
    “什么？他自己虐的人，自己却又不想她太痛苦把人杀死，变态了吗？”
    慕战辰看了他一眼：“不变态会成杀人犯？”
    封姜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的确有点蠢，但他的不解也是实实在在的惊讶。
    慕战辰继续道：“犯罪分子，极有可能是在重复某些事情，寄情于这些受害者，他往往很矛盾。一边要折磨她们，又一边又觉得该杀死她们，解救她们。于是把这些受害者，当作寄情对象杀掉，让其从痛苦中解脱。”说完，慕战辰又道：“他很在意脸，死者遭遇痛苦，就算嘴巴麻痹不能说话，身体没有力气，泪腺和神经系统是活的，一定会哭，甚至会流鼻涕。但是尸体被发现时，脸上却是很干净。说明他十分在意死者的脸，掐死死者之后，仔细擦拭了死者的脸。从这个出发点找。”
    封姜点头，明白了。
    掏出手机，封姜打开一队办公室：“喂，小马？去调查近十年的未解决杀人案，死者女性，身上遭遇伤害，但脸完好无损、干净。调动全队的人去找。”
    慕战辰还站在那里，封姜回来之后，见他眉头紧锁，眼皮有些跳：“怎么了？”
    “我在想，他是第一次模仿犯罪，还是他一直都在模仿犯罪。”慕战辰严肃的说。
    封姜瞪眼道：“要是之前他有模仿犯罪，我们会查不出来吗？”
    慕战辰漆黑的眸子望向封姜。黝黑的瞳孔像是没有光泽的黑洞。
    “如果他每次一的模仿对象都不同呢？”
    封姜站在正午的阳光下，一瞬间如同浸泡在寒潭里，他只觉得手心冒了一点汗，有点干哑艰涩：“你有什么依据吗？”
    慕战辰摇头：“并没有，我只是顾问，为你们做犯罪侧写，寻找证据链，提供刑侦手段是你们的事。”
    封姜被噎了下，有些郁闷：“所以，你这说辞，是你的猜想？”
    慕战辰抿了下薄唇：“一种直觉。”
    一直很不好的直觉，就好像同类很容易找到同类那种感觉，非常的糟糕，压抑。
    慕战辰在心里提醒自己，不一样的。
    自己和这种罪犯，不是同类。
    犯罪侧写只是把自己代入其中，共情犯罪者的思维模式与行为，并不是变成对方，也不会变成对方。
    在现场又呆了一会儿，十年间的案件也得找上几个小时，慕战辰干脆回了别墅。
    陈怀瑜无所事事，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豁然起身道：“慕总裁，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陈怀瑜说的帮助，就是心理健康的调适。若是他现在心里堆积了很多黑暗，已经失衡，就需要他来引导。
    慕战辰点头：“不需要，我还没有做出完整的犯罪侧写。”说完，慕战辰道：“跟窝去格斗场打一架。”
    “好。”陈怀瑜不推脱，两个人去格斗场挥洒了汗水。
    结束以后，慕战辰觉得压抑的感觉好多了，陈怀瑜也在一旁提醒道：“您破案了以后，夫人的那边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其实也是件好事。”
    慕战辰点头：“恩，而且警局还说要给我送锦旗。”
    陈怀瑜嘴角抽了抽。
    锦旗……
    到底怎么想的？
    封姜回到办公室，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当天晚上，顾棉棉回家拎了苦杏仁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慕战辰面前。
    “老公，给你的。”当着陈怀瑜的面，顾棉棉叫慕战辰老公，慕战辰看了一眼蛋糕，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怎么忽然给我做蛋糕。”
    “老公你说要保护我，我好开心，就给你做了蛋糕。”顾棉棉脸蛋有些红。
    这句话是真心话。
    她是真的很感谢慕战辰。
    他的高科技肯定是专利啊什么的，之所以借给警局用了，也不怕被剽窃，都为了保护自己。
    慕战辰桃花眸眯了下，道：“只是一个蛋糕还不行，主动亲我一下，这份谢礼我就收下。”
    顾棉棉看了一眼陈怀瑜，不好意思道：“怀瑜还在这里，不要啦。”
    陈怀瑜不动如山。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还在意过他在不在？他以为这两个人秀恩爱的时候，自己有隐身功能，变透明了呢。
    慕战辰扫了一眼陈怀瑜，忽然伸出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糊在了陈怀瑜的脸上。
    “这下子，没有人看了。”慕战辰对顾棉棉的说。
    顾棉棉吸了口气，心跳加速的俯身去吻了慕战辰。
    一个轻轻的吻，如蝴蝶振翅一般轻盈，却被慕战辰一下子抓住了手臂，加深了那个吻。
    被抱枕糊脸的陈怀瑜，自动的抱住了抱枕挡住眼，眼不见为净。
    就这样三分钟过去了，就在他考虑是否冒着被解雇的风险出声提醒两个人的时候，慕战辰的声音终于想了起来：“可以了。”
    陈怀瑜放下抱枕，捡起浪荡人设。
    “嫂子，你不用在意我的，你们再亲会儿，我就会自己悄悄上楼的。”
    顾棉棉嘴唇红艳艳的，脸更是红红，有些心虚不敢看他，只低着头道：“怀瑜，你吃蛋糕没吃蛋糕。”
    陈怀瑜扫了那蛋糕一眼，微笑。
    苦杏仁巧克力蛋糕，之前在做心里输导的时候，慕战辰亲口说他最爱吃的就是这个蛋糕。
    这两个人，真的很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