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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让她总是会大脑宕机变得空白。
正讲完对上个节目的总结,要用一句古诗引出下一段节目时,应时今对着面前的十几双眼睛卡了壳。着急的脸都开始红了时,突然听到耳边一道救命的男声——“青山一道同云雨。”
她连忙道:“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刚刚得到提示时太过兴奋,只顾得上讲台词,现在说完才回过味来那是褚柏舟的声音。
她睁大双眼扭头看向还挂着耳机的褚柏舟:“你你你......”吃惊到一时不知是该指责他偷听自己练习,还是该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词。
褚柏舟见她惊到合不拢嘴巴,干脆也不装模作样了。
将手中的书往沙发上一丢,皱眉看她:“就这么几句话,有这么难?”
对他来说这是件难以理解的事,于是认真提议:“要不下午去给你买一盒‘记得清’?”
最近“记得清”常在他们学校门外打广告,据说能补脑,提高记忆力。
褚柏舟对此是十分嗤之以鼻的,觉得这就是智商税,但对上应时今忘词时脸红到好像要把自己埋进地里的小可怜模样,他觉得这种安慰剂也不是不能买。
明天就要上场了,应时今实在压力巨大,原本刚刚没表现好,发现全被他听去,就十分羞恼了,这会儿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突然就委屈起来。
她难得有了小脾气,还没有控制住:“对啊,我就是笨啊,就这么简单的东西,我都觉得难。”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她罕有的提高嗓音,倒是没有吓到褚柏舟,反而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让他心底被触了触。
看着被碰上的房门,褚柏舟犹豫一下,还是起身,走到她门前,敲了三下:“不练了吗?”
刚讲完,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接着紧锁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应时今两眼红红的,像个小兔子,脸上却写着坚持:“还要练的。”
他敲门时,应时今正忍不住爬在枕头上流眼泪。
她倒不怪褚柏舟,就是怪自己,为什么练了这么久,还会忘词,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这几天一直来教自己的邬言微。
原本正在自怨自艾,结果一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振作起来了。胡乱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湿痕,要回去重新联系。
她已经努力朝前走了九十九步,绝不可能在第一百步时放弃。
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一小时没练好就练两小时,两小时没练好就晚上不休息。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能未战先逃。
褚柏舟看着她脸上写着的坚定,愣了愣,随后轻笑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可我还要继续......”
应时今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捉起手腕,大跨步朝门外走:“不会耽误你的。”
说罢他一马当先走在前方,应时今被他拉着,一路两三级的跳下楼梯,轻快的脚步声响彻在老旧的楼道中。
褚柏舟打开了一辆自行车,长腿一跨,支在两边,侧头望向他:“坐上来。”
应时今望了他一眼,见他下巴朝后座扬了扬示意,终于听话的侧坐在上面。
“抓住我的腰。”褚柏舟说罢,不等她反应,就踩起了脚踏。
应时今大概是被之前他骑摩托车弄出了阴影,立即紧紧抓住他腰两侧的衬衫。
却在他驶出了一段距离后,发现车速并不快。
入秋的江城,白日里仍有几分燥意,晚间温度降下来,也不免有几分湿闷。
此时坐在褚柏舟的身后,驶动的车,流动的风,翻动的裙边,好像也带走了她连日来的紧张与压力,高悬的弦月,明明灭灭的繁星,为她带来了几分惬意。
“我们去哪?”
“你猜?”
“我猜学校。”
应时今当然猜对了。
褚柏舟拿着竞赛队的通行证,畅通无阻的一路将车骑进已经关了门的校园。
“这会儿来学校干嘛?”应时今忍不住在他锁车时问道,“你有东西落在这里了?”
褚柏舟看她一眼不说话。
应时今却把他的表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