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菲一眼瞧见了孙小军身上挂着的工作证，脸上一下子满是鄙夷之色。
    “好就不见啊，你还是混得不成个样子嘛，还好，王家把你踢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分手了。”
    孙小军只得尴尬地抠了抠脸，一句话也没说。
    徐亚菲看见孙小军的手上拿着自己出的实体专辑，那是王玉涵去上厕所的时候赛道孙小军手上的。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我粉丝啊？”徐亚菲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不会觉得就凭你是工作人员，就可以随便溜到化妆间找我要签名吧？我告诉你，没门儿，你要签名还是规规矩矩去握手会那边排队吧！”
    孙小军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徐亚菲，还是那么无知蛮横。
    说话间，徐亚菲身旁的一个妹子盯着孙小军看了好一会儿，一脸狐疑地对徐亚菲低声说了句：“徐姐，我记得我们后台工作人员没有这个人，他这个后台工作证可能是假的。”
    这下徐亚菲来劲了，直接让身边人一把扯下了孙小军的证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下子，便道：“你这工作证上写的都不是你的名字，是你偷的吧？没想到你还做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了，我早看你不是好人，估计你票也没买吧？”
    孙小军讪笑着点了点头：“额，确实没买。”
    “算了算了，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就不让保安把你弄出去了，你把工作证留下，我给你签个名，你自己滚蛋吧。”
    徐亚菲的话非常不客气，并且她在说话的时候都不拿正眼看孙小军的，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估计也就在台下才见得到了。不知道看她直播的粉丝看到这幅样子会怎么想。
    孙小军本来不是很情愿在这听徐亚菲比比，不过想到王玉涵一心想要这签名，便还是客客气气，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地把专辑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上完厕所的王玉涵走了过来，看见自己喜欢的主播就在自己的面前，便激动地大叫了一声：“菲妈妈！”
    徐亚菲一听这个熟悉的称呼，知道是粉丝，回头一看，是个长得乖巧可人的小姑娘，便一扫对待孙小军时的嫌弃，露出了阳光的营业笑容：“诶，你好！”
    “‘菲妈妈’我是你的脑残粉！”王玉涵一蹦一跳地跑到了徐亚菲面前，还拉着孙小军的手介绍：“小军哥哥，这就是徐亚菲，你看，是不是比专辑封面上长得还漂亮！”
    孙小军只得笑着答应“是是是”，同时在心里说：那是因为她会化妆，她早上刚起床不化妆的样子能把人吓死。
    “你俩认识？”徐亚菲问孙小军。
    “啊，这是我妹妹。”孙小军道。
    一听王玉涵是自己那个废柴前男友的妹妹，徐亚菲的笑容消失，嫌弃脸又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就是对孙小军很厌恶。而且她仗着孙小军之前被王家踢了，一穷二白，拿自己没办法，所以对这种厌恶毫不收敛。
    这时，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焦急地走了过来，一看徐亚菲好像还没把舞台妆画好，便催促道：“亚菲，你在干什么，你的节目还排在前面呢，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跟人闲聊！”
    “对不起，陆总，”徐亚菲向这位陆姓领导道歉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刚才趾高气扬的影子，“这两位工作人员来找我要签名，我正准备给他们签名呢。”
    徐亚菲巧妙地把锅甩给了孙小军二人。
    “你不能什么要求都满足粉丝啊，”这位姓陆的总裁脸上的不满丝毫没有减轻，但此时，他的不满转向了王玉涵和孙小军，“你们两个，明明是工作人员，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干活，非要......”
    陆总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认出了面前的这位女粉丝是何许人物。
    “董，董事长好！”陆总的生气脸变成了惊吓脸，赶紧对着王玉涵鞠了一躬。
    然后，陆总又擦了擦头上的汗，客客气气地向徐亚菲介绍道：“亚菲，这是我们战蟹的董事长王玉涵女士。”
    “董，董事长您好......”
    徐亚菲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是战蟹幕后最大的股东，不过陆总都那么尊敬，也不会有假。于是徐亚菲只得把疑惑塞进肚里，也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她身后的化妆师造型师这是那师，也跟着鞠躬问好。
    “哎呀，我怪不好意思的。”
    王玉涵笑嘻嘻地摸了摸头，没有一点儿董事长的样子。
    “王董，之前筹备嘉年华的时候我给您发过邮件了您没回，怎么今天突然来了，我们这边都没有准备......”陆总大有古时候嫔妃被皇上突然临幸受宠若惊之势。
    “那个邮件我忘回了，嘿嘿......”王玉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愧为甩手掌柜，“我这两天来滨户有事，正好看到你们——我们战蟹嘉年华，我就想来找‘菲妈妈’要签名！”
    “呵呵，董事长说笑了，亚菲是您旗下的艺人，您愿意的话安排您跟她吃饭都没问题，要签名这个事说一声就行。”
    “可以安排吃饭？”王玉涵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哈哈，”陆总被自家可爱的董事长给逗笑了，这要是换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来当董事长，不知道早跟旗下头牌睡了多少回了，这小姑娘，自己的员工陪她吃顿饭都这么高兴，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如果董事长愿意的话，今天表演结束就可以。”
    “哥，可以吗？今晚跟她一起吃饭！”王玉涵拉着孙小军的袖子问道。
    陆总见王玉涵对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穿着平平的男子百依百顺，还征求他的意见，隐约感觉到这男的也不简单，便问王玉涵道：“王董，这位是？”
    “啊，这是我哥哥，叫孙小军，现在是我们家的家长。”王玉涵笑着介绍道。
    陆总裁明白，“家长”这个词，实际上是指王玉涵她家里那样的大家族的掌门人的意思，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是那个王氏集团王家的——话事人！？
    孙小军挠了挠头，本着低调的原则，道：“呵，呵呵，我只是代理家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