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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栩挑着眉稍,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这个庶母啊,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霍栩的母亲去世起,闫氏便仗着霍奕是清平王府目前唯一的男丁,旁敲侧击地想让清平王重视霍奕,甚至有朝一日,立霍奕为世子,进而母凭子贵,抬她成为正室王妃,诰命夫人。
可她也不想想,清平王府是普通人家吗?清平王肯做个普通的闲散王爷吗?
连自己这个被封县主的女儿,在清平王眼中也不过是个整日关在笼子里、有朝一日拿出来联姻的工具,更何况区区一个正妃之位?
闫家,不过是新贵而已,又哪里配得上清平王眼中的宏图大业呢……
好在她还有个头脑清醒的儿子。
霍奕起身,拱手向清平王道谢,任凭对面的闫氏给他使眼色使得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也依旧一句感激的话也不肯多言。
闫氏见霍奕榆木脑袋不肯配合,也只得暂且作罢,反正今日的大戏也不在于此。
闫氏再度将目光投向厅外的茫茫夜色,而这次,终于有了动静,厅外远远地传来了仆役惊慌失措地通禀声:
“王爷!王爷不好了!”
“咱们府上的侍卫在合棠酒楼打起来了!好像,好像还闹出了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6章
夜里的清平王府,月光照在青黑的围墙上,沉稳庄严,就像清平王本人。
听闻消息后的惊讶只是一瞬间,比起侍卫是否闹出人命,清平王更在意自家下人的气度。
遇上点事便如此慌张,哪有半点王府中人的样子,这让别家知道了,还不得被当成笑柄么?
清平王不耐地扶额蹙眉。
而霍栩的注意力同样不在是否闹出人命上,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闫氏身上。
她瞧得清楚,那仆役闯进来的时候,闫氏眸子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几分尘埃落定的欣喜。
——这事必然是闫氏安排的。
既然是闫氏安排的,那么大概率不会出人命,毕竟她是想要她儿子继承清平王府的,没道理给王府找麻烦。
那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霍栩心中还是滑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开口想问那仆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闫氏抢了先。
“王爷消消气,且先听他如何说。”闫氏话罢转向那前来报信的仆役,拿出王府女主人的姿态,问道:“合棠酒楼,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小人,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啊,”仆役哆嗦着,“是钱侍卫的一名下属,那人身上还沾着血迹,可他不说是怎么打起来的,也不说伤了谁,扔下一句话就跑了,这,小人也只得先照实禀报了。”
仆役话罢,一揖倒地不敢起身,好在侧妃娘娘并不像王爷那样苛责。
“钱侍卫?可是钱三?”闫氏问道,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清平王,“我记得,钱三今日领了赏,确实说要领着他手下的侍卫们去合棠酒楼的,只是……”
闫氏欲言又止,直到清平王发问,才接着道:“只是,钱三同他下属的侍卫们感情甚笃,平日里称兄道弟情如手足,怎么会突然闹到打起来呢。”
“你想说什么?”清平王好歹在朝中呆了十余载了,他听出闫氏话里有话。
“钱三今日在王爷跟前领赏时,特地替严韬请了假,说许久未见,要一起去合棠酒楼,”闫氏语速愈来愈快,“该不是严韬同他们打起来了吧!”
“严韬?”清平王不以为然,“严韬还是个孩子时便养在王府了,他可不是个爱生事的性子。再者说,钱三是你身边的侍卫吧,严韬平日都跟在阿栩身边,他们二人能有什么仇怨。”
清平王没了耐心,冲那跪在厅下的仆役道:“真是半点眼色没有,任由主子们在这里闲猜吗?还不赶紧去合棠酒楼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是!”仆役赶忙跑着离开。
一场家宴难得的温馨气氛被消耗殆尽,清平王面色不愈,尤其是当他瞟见身旁侧妃依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愈发烦躁。
但当着孩子们的面,清平王还是按捺下了不满,眼神示意霍栩和霍奕先回屋。
霍奕向来不爱混热闹,立马起身,朝清平王和闫氏作揖后离开了小厅。而霍栩虽不满于父亲的态度,却也明白不该在此时趟浑水,也起身,微微一福后跟着霍奕离开。
闫氏在后面叮嘱了一句,说天色晚了,让霍奕送霍栩回院子,才放他们俩离开。
目送霍栩消失在王府夜色中,闫氏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
生死成败,全看今夜了。
“多谢王爷体谅,”闫氏起身,郑重一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让您觉得逾越,可我也是为了栩儿。”
闫氏攒了数月,终于将这局掀开了帷幕。
她此次去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