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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侍们面面相觑了一下,一名领头的站了出来,躬身道:“回禀长荣县主,当今此时确实不在,但恒安公主说,当今答应了她,若处理好政事后还有时间,便会来赴宴。”
霍栩眸子微眯,定定瞧了那宫侍三息。
宫侍躬身得更低。
“好,”霍栩应了,冲严韬使了个眼色,让他和随行的两名侍卫将刀交出去,然后再次确认道:“所以,今日除了当今和当今的宫侍,没有任何人能带利器入内,对吧。”
“正是。”宫侍毫不犹豫。
谁知霍栩接着问道:“所以,若有人夹带了,便是打着刺杀当今的主意,对吧。”
“……”宫侍肉眼可见地身子一僵,被“刺杀当今”四个字惊了一跳,才继续答了“是”。
“好,记住你说的话。”霍栩抬步,重新上轿。
身后严韬缴了刀,也赶忙跟了上来,目光在面前亭台楼阁上,眸中戾色一闪而过,又瞬间消失无踪。
*
入了二宫门后,轿子便不能再向里了,两名丫鬟和侍卫同轿夫一起歇在了外面的角房。
霍栩步行至开宴地点,发现自己到得并不早,受邀的年轻女眷们早已聚在了奉长湖旁的祀水亭里。
祀水亭前有花圃后有湖,还连着观景长廊,廊里摆了长桌,糕点茶水一应俱全,五步一手炉,十步一炭盆,还有数个做成了雕花长凳的火炕,在初冬的空气中腾着淡淡白雾。
姑娘们三三两两的聚着,温婉甜美的笑闹声——听得霍栩头皮直发麻,撇着嘴不想靠近。
玉儿扑哧一声笑出声,安慰道:“县主不愿凑热闹,咱们自可寻个清净地方赏景。”
谁知霍栩长叹一声,“来赴宴,好歹得跟东家打个招呼,这是礼貌问题,阿娘自幼便如此教我。”
顿了下,她又认真补充道:“但也只限一个招呼,她若不知好歹,可就莫要怨我开大了。”
说着,霍栩便朝亭子正中的恒安走去。
恒安作为在场身份最贵重的公主殿下,身边永远不缺追随者,年纪从十岁到及笄不等,有嫡有庶,无一不热情恭维着她。
于是,当传言中的死对头霍栩一进入众人的视野,便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呀!长荣姐姐来了!”恒安似乎早已将那日的冲突抛诸脑后,言笑晏晏地站起身来迎接霍栩。
然而霍栩却一眼瞧见了那日在盛桐酒楼时,恒安身边的朋友。几个小姑娘不比恒安的本事,一个个脸色僵硬,怎么都笑不出来。
霍栩嘴角微挑,也露出一个甜美笑容,礼貌一福,“恒安公主安,多谢公主的请柬。”
“阿姐太客气了,来,到我身边来坐!”恒安挽着霍栩的手臂便往人堆里扎。
霍栩不适地蹙了下眉,忽然扭过头去,掩面打了个喷嚏。
恒安狐疑地看过来,便听霍栩不好意思道:“不巧有些小风寒,便不同公主殿下同坐了,免得过了病气。”
恒安挽着霍栩的手微僵,踌躇半晌,才颇为不甘地放开了霍栩,心中有些烦躁。
她答应了闫氏要逼霍栩退步,就算不让霍栩答应澄清谣言,也要逼霍栩现出原形,让众人亲眼看到长荣县主的蛮横,将舆论往闫氏那边拉一拉。
可霍栩今日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她的无礼呢?
看来火候还不够。
于是不等霍栩寻了位置坐下,恒安便继续关切道:“县主姐姐莫不是那日出门逛街着了凉?我当时就觉得姐姐穿得少,天气转凉,可不就得生病吗?”
话落,另一边的御史家何姑娘立刻接话道:“县主出门逛街?我听闻长荣县主同当家主母闹了误会,都被清平王爷拘在家中反省,怎的县主还会出门逛街?”
如此,清平王府脍炙人口的斗殴传闻便又一次在上流圈子里传颂了一遍。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都是霍栩不孝,直到霍栩坐稳,端茶,接过手炉暖了身子,方才停下。
恒安待他人铺垫够了,方悠悠道了一声“你们别瞎说”。
“哪有什么母女不和,我月前请王叔的侧妃娘娘入宫,就是为了调解此事,可侧妃娘娘说了,并非县主姐姐指使侍卫内斗,是侍卫们自己的恩怨。”
霍栩面上不显,心中冷笑,传言都是闫氏指使侍卫内斗,到了恒安口中怎成了她霍栩主谋?
“这母女哪有隔夜的仇呢?母亲总是为女儿们考量的。”恒安继续道,口口声声是闫氏为了女儿家清誉,将事情从女儿身上撇干净。
可往往这样,才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侍卫间有恩怨,哪儿来的?还不是因为彼此的主子间看不惯,才影响了侍卫们的态度吗?
再加上先开口说软话的是闫氏,大家自然而然便将之归为霍栩主动挑事。
“唉,那坊间为何还传成那样?”何姑娘再次殷勤接话,她转向霍栩,语重心长道:“我虚长县主几岁,忍不住多说两句,这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