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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们。”
女孩儿眸子里泛着亮晶晶的东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严韬和玉儿愣了下,也纷纷效仿,仨人弄得好似兄弟姐妹结义似的,放下杯子,不由都笑了出来。
霍栩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严韬笑,一时看呆了眼。
而严韬也从未见过霍栩以如此目光,如此专注地打量他,一时也怔住了。
两人对视得旁若无人,一旁的玉儿慢慢止住笑意,眼睛逐渐瞪大,狐疑又震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乌鸦的叫声,两人猛地回了神。
“咳!”霍栩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耳朵发烫,而在她看不到的阴影里,严韬也没好到哪儿去。
霍栩摸摸鼻子,将莫名其妙的心思赶出脑袋,高声叫来仆役,让他们在院子里摆了炭炉和小几,晚膳上来后,强势勒令严韬和霍栩共坐一桌,不容拒绝。
“别废话啊,”霍栩瞪了两人一眼,“我觉得我们遭此一劫,就是因为月前在盛桐酒楼,被恒安叨扰得没吃成那一顿,现在赶紧补上,冲冲晦气。”
月前。
听到这个词,三人不由地思绪万千,可不就是整整一月过去了吗,酒楼里,霍栩非要他们同席,结果菜还没上便碰到了恒安。
那时还因为痛痛快快打了恒安的脸而沾沾自喜,不想后来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玉儿悄悄瞟了霍栩一眼,见她是真的要补上那一顿,便也不扭捏了,同那次在盛桐的时候一样,坐去了霍栩身边,替她布菜。
严韬见玉儿都坐了,犹豫几息,也挪去了桌旁,斟酌许久,坐在了霍栩对面。
“来,说说吧,你怎么回来的?”霍栩余光瞟到院外还守着清平王的人,刻意如此问道。
严韬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在清平王面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将所有功劳归于巧合。
其实霍栩自然知道是承德帮的忙。
承德便是她月前去的那家小书铺里坐台的穷酸书生,也是她在京城“情报网”的中枢,大概也就相当于,话本子里的丐帮长老吧。
但霍栩也不清楚承德究竟是如何做的。
“属下逃至牛首山南,与那两名刺客在悬崖边上缠斗,最终不敌,落下山崖,没想到山崖下一米横空长出来一棵树,属下躲在那树上,趁两名刺客探头下来察看时,揪着他们的领子扔了下去。”
严韬得了承德的信,牛首山一事上早已同霍栩通了口供。
“后来,属下便拖着伤势一路往北,想先寻些伤药来应急,结果倒在了药草旁边。正好碰到那日常先生亲自进山采药,发现了我,他认出我是月前他医治过的王府侍卫,便带了回去。”
“只是常先生拿不准我出现在牛首山的原因,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王府,而我醒来已是两日后,说明情况后才被告知玉儿姑娘也在医馆,便一起回来了。”
这时,一旁的玉儿像是说笑话似的提起:“说来也是严侍卫命大,常郎中那日之所以会亲自进山采药,是因为东三街街头有流民与匪徒斗殴,伤筋动骨。”
“而百草堂向来行善积德,又赞赏他们见义勇为,便主动提出要替他们治伤,以至于一时缺了药,才赶忙入山去采,结果碰到了严侍卫。”
到此,故事的全貌便水落石出了,霍栩心中暗自点头,那流民与匪徒斗殴必然是承德的手笔了。
一手给严韬送信,一手促使常珂入山。
别看承德这家伙抠门又死板,还长了一副刻薄相,可为人守信又正直,做起事来却从不会让她失望。
三人围着炭炉,吃了一顿分外舒坦的晚膳,便各自归位了。
玉儿伺候霍栩洗漱,严韬则因为伤势还未好全,不必值守,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
还是那间小屋,将近半月没住,却仍是一尘不染。严韬心中了然,嘴角不由再次挑起几分弧度。
“啧。”房梁投下的阴影中,某一段难耐地抖了下,传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严韬头都没回,权当没听到。
七叔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只得主动,声音压得极低,道:“你屋外有人。”
严韬闻言,朝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一抹黑影一闪而逝,似乎是藏到了窗棂下面。
少年眉间闪过一丝嘲讽和戾色,冲房梁上打起了手语。
“那人估计是来监视我的,清平王严令我们近些日子不许出府,显然是在图谋什么,七叔有消息吗。”
七叔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根食指粗细的小卷轴,扔给严韬。
上面写着的正是封邑一事的来龙去脉,是七叔这几日潜入永宁侯府,也就是皇后所在的陈家探听到的,毕竟严韬起初打的就是清平王和皇后互斗的主意。
七叔虽没本事去皇后处探听消息,去区区一个侯府还是能做到的。
“皇帝想把登州给小栩?”严韬微眯了眸子,不由轻笑出声,“能登上那个位置的果然都是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