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沐清幽冷笑，“圣上，你相信她干净么？”
    “皇后，你别胡闹了，念婕妤的确是一个干净的女子，你可以怨恨朕，但不能侮人清白，你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顾乾轩说。沐清幽揉了揉眉心：“看来圣上你也并非是一个聪明人，当初不是已经被玩弄过一次了么？你难道还相信？”
    “皇后，朕知道你心有怨恨，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原谅，朕也会好好对待你，今日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你何必……”
    “不用了，臣妾承认，是臣妾做的，圣上不必这样宽容臣妾，你以前不是有人陷害臣妾，你就会相信的么？臣妾希望，圣上这一次也是。”
    从前，只要宫中有人陷害自己，顾乾轩都会前来质问自己。哪怕最后真相大白，顾乾轩也从未哄过自己半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现在不苛求顾乾轩能帮着自己说话，也不求顾乾轩能信任自己，他现在唯独求地，就是顾乾轩能够放过自己。
    “皇后，你能不能好好的？”顾乾轩叹出一口气来，“你只要愿意好好的，你还是朕的皇后。朕承认，这些日子朕的确是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朕的确是像发了疯一样，将很多怨恨都发泄在你的身上，但朕想与你重新开始，只要你愿意……”
    “臣妾不愿意！”
    顾乾轩的话刚说罢，沐清幽抢话道，“臣妾现在看着念婕妤就恶心，圣上，若是你真的愿意对臣妾好，那臣妾就求你一件事，臣妾厌恶这个女人，圣上可否将这个女人送出宫去？”
    “皇后姐姐！您何必这样说？”念姝慌张了，她原本以为自己落入水中圣上好歹也是会发怒地，可他竟是如此宽容皇后，皇后当着他的面如此污蔑自己，他居然还想着她的宽恕。
    “本宫如何说，轮地着你这个小贱人说话么？一个青楼女子，真真是恶心，也不知晓圣上是如何下口的！”沐清幽道。顾乾轩站起身，走到沐清幽跟前：“皇后，将你说出口的话，收回去！”
    “收回去？本宫说出的话从不后悔，更别提要收回去了。”沐清幽冷声道。顾乾轩蹙起眉头：“你怎么就不听朕的话？朕说过，朕现在不想听你闹腾这些，你只要认错，朕都可以原谅你！”
    无论沐清幽打的是怎样的主意，哪怕她想与自己鱼死网破，只要她愿意回头，愿意承认错误，自己都愿意原谅她。“臣妾不想认错，臣妾更不想给圣上您认错！”沐清幽咬牙切齿道，“圣上，您若是想惩治臣妾，你大可惩治好了，可要想臣妾认错，您想都别想，臣妾不会承认分毫！”
    “你真是变了！”
    顾乾轩抬手欲要抚摸沐清幽的脸庞，却被沐清幽甩开了手：“别碰我，我嫌恶心！”“皇后，你真是够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模样！简直跟一条疯狗一样！本宫看你真真是疯了！”
    嘉荣太后指着她鼻头破口大骂道。沐清幽仰头笑出声来，疯了么？好像自己是疯了，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疯了。她真真是弄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上了顾乾轩，为何一条心地对这个男人好？明明自己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为何一直都相信这个男人。
    她想要的不过是顾乾轩的一个承诺，只要他放弃念姝，自己愿意一心一意地对待他，曾经的事情就当做从未发生过一样，她不会去计较，也不会在意。但这个男人呢？他还是想着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尽全力的在敷衍自己。
    “罢了，”沐清幽呼出一口气来，“臣妾是疯了，从一开始，臣妾就已经疯掉了，圣上，臣妾要的东西你从一开始就给不起，所以现在，何必在臣妾跟前说道这些话呢？臣妾其实并不爱圣上，臣妾从未撒谎，臣妾是故意放走虞姝的，但臣妾没有想到念姝会来宫中，所以……臣妾很是妒忌，她又怀了身孕，而臣妾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法子拥有自己的孩子了，臣妾发疯一般的妒忌，所以臣妾推了念婕妤。
    但臣妾没有想到，念婕妤居然熟悉水性，她竟是一点事儿都没有，臣妾还以为，她落入水中之后，她的孩子也会因此没有了。”
    “够了！”顾乾轩一点也听不下去，这不是沐清幽真正想说的话，她不会做陷害人的事情，哪怕她再如何恨着念姝，她也不会伤害念姝。
    “圣上，你怎么还护着这种女人？皇后犯了妒罪，该是打入冷宫才是。”嘉荣太后说。
    “她还是朕的皇后，没有朕的吩咐，没有人能够动她。”顾乾轩霸道道。沐清幽听着这样的话，若是在曾经，她该多么感动啊，顾乾轩从未对自己这般好过。可是现在，沐清幽已经心灰意冷了。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顾乾轩的包容与守护了。
    “圣上，臣妾说的话都是真的，您没有必要再护着臣妾了，”沐清幽说，“臣妾愿意去后宫，只要不见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就……”
    “啪！”
    沐清幽的话还未落下，顾乾轩已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他力气很重，沐清幽尝到了血腥味。她的伤口也在此时隐隐作痛，似乎在告诉她，看啊，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他是这样的冷血，他是这样的不公。
    沐清幽冷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圣上，看来你也恨着臣妾不是么？”
    “你真的要如此做么？狗男女这样的话，足够朕砍下你无数次脑袋了。”顾乾轩说。
    “臣妾就是如此想的。”沐清幽说。顾乾轩捏起拳头：“沐清幽，你是怎样的人，朕说过，朕清楚，你现在是想干嘛？是想让朕恨上你么？”
    “那圣上既然清楚，你就该相信臣妾并不会推念婕妤入水，你是不是要惩罚念婕妤呢？她污蔑臣妾，罪该万死。”沐清幽问。
    “可是你刚才已经承认了。”顾乾轩叹气，在他眼中，沐清幽推人已经成了确定的事实。他若是惩罚念姝，对念姝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