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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那么简单?
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太多不是好事,她把这些都忘掉。
宴会到酉时才结束,季乘云从官署过来,特意来接她。承欢只好与王氏说了声,上了他的马车。
季乘云竟换了条道走。承欢看了眼外头的路,有些疑惑。又看季乘云,他目光半昏而迷离,身上还能嗅出酒味,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把头靠过来,摆在承欢肩上,语气有些……娇。
“……娘子。”听得人心都难免一颤。
承欢看他一眼,正欲从袖中拿出手帕,替他擦一擦额头的汗。被他拦下手腕,握着送到嘴边,轻衔住她指尖。
“我想要你,好不好?”
41. 救水火 她是他的解药,只要看一眼,便……
承欢看着他一双朦胧含情眼, 只道:“你喝醉了。”
季乘云摇头,牙齿轻磨着她指尖, 有些慨叹的语气,字句都被拉得很长:“是啊,我醉了,喝醉的人是不讲道理的。我同你说过吧,爱人靠得太近,是没办法拒绝的。”
他在她颈畔细嗅了嗅,半闭着眸子,气息往上攀到她耳根,烧得她耳根开始爬红, 一寸寸地往脸颊沾染。他鼻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畔和后脖子, 像某种麻药, 使她半边不得动弹。
她想起他所说的, 香料中曾掺有迷药,不禁想, 他今日或许掺了麻药进去。这药无声无息钻入她的鼻腔,使她头也有些昏了。
呼吸变得很缓慢, 季乘云抓着她手指尖尖, 轻轻握着, 片刻之后,他纤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衣袖,搭在她脉搏上。
她觉得自己的脉搏仿佛被他捏在手里似的,他微微粗糙的指腹沿着她如凝脂玉一般的白腕子往上探路, 时下流行的衣裳,袖子全是收口的,因此只能够到小臂。
他停到这里, 慢慢往回撤。这时节黄昏时分还是热的,蒸汽笼罩着大地,马车里原也安置了冰块,比起外头凉爽许多。但此刻竟像被热风对着脸吹,小臂上迅速地渗出细微的汗珠。
被指尖一划拉,热意又迅速转冷,竟让人没来由打寒颤。
她试图缩手,但手肘被他把着钳制住,不得进退。
她今儿戴的耳环是,纯银雕花的圆珠子,里头坠了粒珍珠。摆头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白色珍珠发着亮。
此刻那纯银雕花的圆珠子被他叼住,好像能听见轻微的碰撞声响。
承欢觉得很诧异,这耳环她原是很喜欢的,从前也没觉得声音这么大。
原来不是珍珠碰着银圈的声响,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季乘云松开她的耳环,耳环借了力,轻晃到她肌肤上。
清凉的一下,让人忍不住嘤咛一声。
她的手被松开一瞬,又被换一种方式抓住。
马车行驶得很不快不慢,很平稳,车帘子轻扬的一角,看见外头的黎江。夕阳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碎成无数的红橙的光点,晃人眼。
她半合着眼,低头看见自己衣上那朵淡紫色牵牛花,它被摘下来,从分明而纤细的指节里露出一片花瓣。他身上微微的酒意,快把她熏醉了。
他指尖在她蝴蝶骨上写字,写完了,她也成了一只蝴蝶,但是不得自由的蝴蝶。不管飞上飞下,总之还在掌心里。
黄昏的时候人们最惬意,收了一天的生意,可以稍作片刻休息。这种时候,一切都是悠长而缓慢的。影子是,风也是,夕阳是,滔天情海不是。
马车沿着城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门口,她乏力地被他扣在怀里,最后一次直着腰。
她想他说的是真的,他上回的确已经很克制。
季乘云吻她鼻尖,抱着她下马车。她觉得自己此刻被季乘云同化,衣冠楚楚之下,是一塌糊涂。
季乘云抱她回房间,还没收尾。
后来膝盖在软被上磋磨,长发散下去,摆荡如窗外树影。
*
连沐浴都是没记忆的,一觉睡醒,便是第二日的晌午。
慵懒的日光从敞开的窗牖里透进来,被窗纱改成柔和的光。承欢睁开眼,意欲撑起身,差点跌落。
季乘云不在了,佛心听见动静,叩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