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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窃耳坠

      这除夕夜,大家都在想着过年,想着守岁。
    然而这宅子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是同其他人不一样的,那就是杜老爹。
    杜老爹推说自己不喜欢热闹,想着早点休息,将杜建业打发走了。
    然而就是为了想要弄点钱来。
    杜老爹今日看杜紫苏的态度,知道虽然能让自己留在这儿,但日子也不会随心。
    杜老爹要的就是钱,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
    不过想让杜紫苏主动给钱是不可能了,所以杜老爹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偷!
    哼,杜紫苏这个白眼狼,想着他们供她吃穿,没想到如今一脚将他们踢开!
    杜老爹一边沿着厢房走着,一边心里咒骂着。
    不过如今她会赚钱了,听说生意做的还挺大,就连杜建业那小子都能分到几两银子。
    所以杜老爹就认定了杜紫苏房中必然是有钱的。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杜老爹不知道哪一间房是杜紫苏他们的。
    毕竟林语挽和杜建业现在都住在这儿。
    一间间找过来又着实是有些麻烦,而且浪费时间。
    杜老爹想着万一到时候杜紫苏他们都回来了,自己岂不是完了?
    杜老爹先是透过窗户,探头探脑地朝着里面看去。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间,但看着富贵的就行了。
    于是杜老爹选了中间的一间房。
    一进去就明显能感觉到这儿是女子住的。
    杜老爹看着妆台前的那些珠钗首饰,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好啊,还跟他哭穷。若是真的穷,哪里还买得起这些!
    杜老爹此刻心里更是将杜紫苏骂得狗血喷头,恨不得此刻就质问杜紫苏。
    这若是拿的太多了,必然会被发现。
    到时候查起来,杜紫苏那丫头可不像从前那样是个傻子了。
    所以杜老爹小心翼翼地左翻右找,终于是找到了一对翡翠耳环。
    这翡翠耳环样式简单,只是坠着两颗翡翠。但翡翠颜色碧绿,透着光泽。
    一看就价格不菲!
    杜老爹眼前一亮,想着就它了!
    耳坠这东西他瞧着有好几对,颜色相近也也有,所以就算是少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察觉。
    不过杜老爹这时候倒是注意了。
    那杜紫苏平日里也不怎么戴首饰,今儿个一看才知道原来还不少呢。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杜老爹将耳坠子收好,然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了一眼,确认了没有弄乱摆设才关上门。
    这东西已经拿到手了,杜老爹想着若是再住下去万一被发现怕是就走不开了。
    所以杜老爹又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日,在第三日的时候便说着要离开了。
    “这么快就走了?”
    杜紫苏狐疑地打量着去意已决的杜老爹。
    以她对杜老爹的了解,这次不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不白吃白喝够怎么可能会离开?
    “这不是想着打扰你们了嘛,你们小两口过好就行了,爹这儿没事。”
    杜老爹一副为了女儿着想的样子,说的话也是十分顺耳。
    一旁的杜建业也早就是劝过了,但是看自家老爹一点说不动,便放弃了。
    “姐姐,爹他可能是自己那屋子住习惯了,你就随他吧。”
    杜建业原本还担心杜老爹若是真的一直要住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所以杜老爹如今主动提出离开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杜紫苏原本就懒得理会杜老爹,如今他自己走了,只当是知道识趣了。
    “那我也就不强留了,请自便吧。”
    杜紫苏也没有任何说要给钱或者是那些吃食衣服回去的意思。
    从前杜家二老的做法着实是恶心到了杜紫苏。
    所以杜紫苏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杜建业去处理了。
    杜建业拉过马车,让杜老爹坐着马车回去。
    “爹,您也别怪姐姐。”
    杜建业夹在两个人中间也有为难的时候,所以只能是尽量从中调和。
    “什么,咱们一家人的怎么还说这种话。”
    虽然杜建业没有看到杜老爹的表情,但从语气中倒是听出来了他还护着杜紫苏。
    杜建业驾着马车,这心下也稍微松了些。
    元徽看着远去的马车,转而看向杜紫苏。
    在确定了杜紫苏没有什么异样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说道。
    “如今一见,倒是比从前和善了不少。”
    元徽的声音带着凉意,也有对杜老爹的感慨。
    想来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是杜老爹在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想明白了。
    “若是真能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杜紫苏对人的防备比元徽重些,至少光是凭着这么两日她还不能完全相信杜老爹。
    今年是大年初二了,街上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姑娘夫人们。
    杜紫苏依旧是简单的将头发束其,没有戴其他的珠翠首饰。
    元徽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杜紫苏,留了一部分也没什么地方可花的。
    这久而久之攒起来倒也有不少了。
    所以元徽拉着杜紫苏走出门去,到了门口才说。
    “我瞧着那些珠钗若是紫苏你戴上,必然也是十分好看的。”
    其实元徽一直有注意到,杜紫苏总是将头发束于脑后,而非是挽起来。
    按理来说,这已婚女子必然是要盘头挽发的。
    然而杜紫苏却一脸为难,其实她一直束发是因为她不会用簪子挽头。
    “怎么了?”
    元徽大概也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理由。
    所以当杜紫苏如实说出来的时候,元徽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让为夫替娘子你挽发,如何?”
    元徽的声音带着促狭又不失温柔,让杜紫苏差点就陷进去了。
    杜紫苏晶亮的乌黑眼眸看着元徽,泛着粼粼波光。
    “嗯,那就要麻烦相公了。”
    杜紫苏狡黠一笑,还特地做了个揖。
    杜紫苏见过好东西的,所以眼光也挑剔。这寻常之物,还入不了杜紫苏的眼。
    首饰玉器店中的东西参差不齐,需经过一番挑选。
    最后,杜紫苏挑出了几样,反倒是让元徽替她做决定。
    “相公之后可是要每日替我挽发的。”
    杜紫苏笑眯眯地说着夫妻之间的闺房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