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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拽了拽她衣服:“真的?”
几秒后,笑意重新缠上他话语:“是,她没有生气,她只是担心我,在意我,害怕我出事。”
温池半阖了阖眼:“容屿……”
“不担心我,那急匆匆地来医院做什么?不是看我?”容屿又直起身,勉力站在她面前,“承认担心我很难?”
他逼近。
温池甩开他的手。
“嘶——”
容屿当即倒吸口凉气。
温池眼皮一跳:“你怎么了?”见他眉头紧皱像是很痛,她蹙眉,“哪里疼?”
却被他重新抓住手腕。
“姐姐,你真的没有担心我吗?”他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期盼地望着她,隐隐还有委屈。
温池回视他,一时没有作声。
沉默蔓延。
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门口,压抑地将站得极端笔直的厉肆臣淹没。
明明走廊灯光明亮,偏偏他整个人犹如被阴影覆盖,隐在其中无法动弹,任由凉冷肆意侵入他每个毛细孔。
他狼狈地盯着她的身影,狼狈地看着她没有甩开容屿的手,狼狈地看着他们的距离那么近。
呼吸一点点地加重。
“是,我担心你,害怕你出事。”她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
隔着距离,字字清晰。
似乎没有了最开始时的慌乱害怕,可他还是听出了隐在其中的沙哑和颤音。
她担心容屿。
明明他也出了车祸。
可她只是浅笑着淡淡地问他:“怎么没死?”
瞬间,一股阵阵翻涌的腥甜倏地蹿到了他喉间肆意冲撞,更有浓稠的死寂跟着覆上他眉眼。
胸口的钝痛窒闷再次袭来,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想上前。
双腿像被灌了铅,沉重得迈不开丝毫,偏要勉强的后果,便是稍稍动一动,所有的伤口都被拉扯。
伤筋动骨的疼。
周秘书一早就跟来了这里,始终没上前,等上前站在厉肆臣身旁,听到的就是温池的话。
他眼皮猛地一跳。
原来,她凌晨三点急急来医院根本不是看望厉总,而是为了里边的人。她不在意不担心厉总,一丝一毫都没有。
真正担心的,另有其人。
他那么恳求她都不愿意来医院看一眼厉总,明明厉总受的伤比里边那人重多了,她也不关心,不害怕。
他不明白。
明明那次太太机场接厉总时眼中只看得到厉总,后来照纪医生所说,又是那么深爱厉总,为什么如今走到了这一步?
忽的,他想到厉总喑哑晦涩的那句“她不爱我了。”
太太她……真的一点都不爱厉总了吗?
气氛悄无声息变得压抑,极低的气压笼罩在上空,沉沉的,压得人根本透不过气。
本能的,他看向身旁男人。
就见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不知何时铺满了晦暗,如同此刻外面的夜色一样,暗沉得渗人,下颚紧紧绷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里边的人。
谁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周秘书心口当即不受控地窒闷起来。
不动声色地缓了缓呼吸,没敢再看里边的情形,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厉总,我扶您回房吧。”
没有回应。
唯有层层死寂从他周身散发。
几度欲言又止但就是说不出能安慰的话,最后,周秘书只是重复:“厉总,回房吧。”
再待下去又能怎么样?
他伸手扶住男人手臂,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他只觉手臂格外得凉格外得僵硬,可偏偏他的高烧还没退。
不准备浪费时间,他准备强行带他离开。
不想,他跟着动了。
虽然步伐极为微小僵硬。
周秘书下意识又看了他一眼,那张脸上除了晦暗依然没有其他情绪,一时间,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只想早些搀扶他回病房。
突然。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