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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手背上跳跃。
他没有再说话,目视着前方,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加速。
沉默笼罩。
压抑,莫名的透不过气。
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他抿着的薄唇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无法缓解。
等机场一到,停稳车子,他又沉默着扯开安全带下车,快她一步的速度替她打开车门,牵过她的手。
“人多。”敏锐感觉到她的手动了动像是要抽回,他找了借口。
但她没有回应。
远远的,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薄言的身影。胸膛微微起伏,有那么两秒,他想隐瞒,自私地不想告诉温池。
这样的念头才在脑子里冒出,下一秒,被他紧握在掌心的手挣脱了出来,没有和他说一句,加快脚步往某个方向走去。
她也看到了薄言。
属于她的温度消失,气息亦随之飘走,厉肆臣僵站在原地。
他看着她,走向了薄言。
周六的青城机场人来人往,似乎每个角落都在上演依依不舍的离别或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激动。
唯有他不同。
他亲自送心爱的女人来机场,见另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那个男人。
络绎不绝的人从他身旁经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有亲人依依不舍叮嘱,有朋友愉悦互怼,有情侣甜言蜜语依依惜别……
热闹不绝。
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孤零零的,独自站在原地站得笔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像是要站成永恒。
视线里,她似乎在听薄言说什么。
她会对薄言笑吗?
突然间,想抽烟的欲望强烈,手习惯性地抄入裤袋,却在摸到烟盒时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里是机场。
若要抽烟,抽烟区在远处。
只要他转身,就不必看着她的背影,想象她和薄言说话时会是什么表情,想象他们在聊什么,想象……
蓦地,烟盒被捏得皱成一团,里边的烟似乎断了。
动作顿住,厉肆臣的手亦微僵住。
半晌,他抽出手,长指扯了扯领带,甚至解开了颗衬衣纽扣,然而,呼吸仍是发紧。
窒息感愈发强烈,一阵又一阵。
随之一起的,是嫉妒。
从未有过的难以形容的嫉妒。
嫉妒如山火,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蔓延,一路不受控制地灼烧他的身体,所到之处,皮开肉绽。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握成了拳,背上青筋毕露。
腿微抬想往前的刹那,他阖上眼,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强将那股即将要冲破胸膛的占有欲压下。
他有什么资格?
她会不开心。
薄唇扯出自嘲弧度,他紧握的手颓然地一点点松开。
再睁眼,是开水突然泼到了他胸膛上,随即有惊慌失措的道歉声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是一个小姑娘和同伴吵吵闹闹,不小心把刚倒的水泼到了他身上。
小姑娘万分自责,咬着唇脸红通通的:“你有没有事?我可以……”
“没事。”厉肆臣吐出一句。
“可是……”小姑娘想说是她刚接的开水很烫的,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男人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男人脸上看到了笑,明明之前什么表情也没有,浑身透着股冷漠气息。
厉肆臣看到温池转过了身,隔着距离和人群,他和她视线对上。
刹那间,心跳由缓慢到了正常,顾不上被烫到的地方,抬起有些僵住的双腿,他大步朝她走去。
薄言已不在。
他在她面前站定,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胸腔的情绪极力压下,淡淡的笑意浮上了眼尾,他试探性地叫她的名字:“温池?”
她眨了眨眼。
是她。
她还在。
被攥成一团的心脏得到自由,他望着她,微亮瞬间取代眼底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