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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成是『尿』急,三两指捏出个人形就交差了。
    她调出视频页面,把『插』好耳线的手机推到林喜柔面前。
    林喜柔说:“不急,你先说,我晚上慢慢看。”
    林伶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见的这个是个司机,还挺有价值。我们19号和炎拓失去联系的,这人18号见过他,说是分别的时候,炎拓车上载了个姓聂的漂亮女人。”
    林喜柔浅浅一笑:“不奇怪,小拓是个大人了。他跟我说,遇到个朋友,要耽搁几天,我就知道八成是个女人。”
    “但是19号晚上,那个女人被扔在了荒僻的山口,这个司机赶了大老远的路去接她。”
    林喜柔摇头:“小拓那脾气,赶女人下车我是信的,但是把人赶在那种地方,不太像他的作风。”
    林伶笑:“我也这么想,他会把人扔在闹市、车站、地铁口什么的,方便人家回家。”
    林喜柔沉『吟』了一会:“这个姓聂的女人,要深入跟一下……除了这个,还有其它靠谱的吗?”
    “还有两个人,有必要面见,一个是开旅馆的老头,据他说,18号晚上,炎拓住在他的旅馆;另一个叫什么‘大头’,说是看见过炎拓……”
    说到这儿,压低声音:“……把一个很丑的男人塞进行李箱。”
    林喜柔蹙起眉头:“小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事也能让人瞧见?真是让人头疼……”
    “头疼”两个字,她不是说说而已,真的疲惫地拿手去『揉』鬓角,林伶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林姨,你要是身体吃不住,就先回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林喜柔淡淡说了句:“小拓这么久没消息,我哪有心思休息啊。到底,也是我养大的。”
    林伶坐着不动,背上一道寒气升起,一路上延到颅顶。
    小时候,她把林喜柔当女神,这个领养她的阿姨太漂亮了,电视里那些女明星都没她好看。
    后来,她就怕了,她五岁时,林喜柔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她二十岁时,林喜柔……还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
    1992年10月18日/星期日/阴
    怀孕四个多月了,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肚子隆得多一点了,身体也有点沉,怪不得说女人怀孕是“带球”跑,带着这么大一球,出来进去,真挺累的。
    大山终于把儿子的名字给定了,他说“开”字轻飘飘的,没力道,“拓”就不一样了,一听就知道有力气,能挖煤,能保佑矿上生意好。
    儿子,你能保佑矿上生意好就行,挖煤就算了。
    说到大山……
    大山最近有点奇怪,可是让我具体说吧,我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我和敏娟还有肖秀都说了这事,她俩意见不统一,敏娟说孕『妇』太敏感,容易想东想西,肖秀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问我,大山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真是把我给吓坏了,我说我相信大山,他绝对不可能搞这种缺德事,肖秀就冷笑,说男人都这样,这个阶段最容易在外头有情况。
    我就不应该听这话,一听进去,就跟在心里扎了根似的,今天产检完,我顺道去了一趟矿上,趁着大山不在,跟个贼似的,把他办公室桌里桌外都翻了一遍。
    大山办公室里多了几本拼音认字,可能是给儿子买的(这也买太早了),还多了面小镜子。
    男人要什么美呢,照镜子干什么呢?
    我多了个心眼,把大山最常穿的那件衬衫上的一颗扣子给拽松了,没拽掉,就是脱了线,垮吊在那儿。
    这扣子要是掉了,也就掉了,要是被缝好了,那就是不太妙了。
    我还给长喜塞了十块钱,吩咐他帮我盯紧大山,长喜死活不要,说我平时那么照顾他,帮这点小忙应该的。其实我也没怎么照顾他,就是看他刚进矿、年纪小,偶尔会给他塞个苹果梨什么的。
    大山要是真在外头有女人了,林喜柔,我跟你说,不能懦弱,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你就豁出去,拿刀剁了这对狗男女,再吞安眠『药』去死——把小拓也一起带走,没爹没妈的,活在这世上也是受罪。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也就一面小镜子,敏娟说得没错,孕『妇』就是容易想东想西。
    睡觉了。
    ——【林喜柔的日记,选摘】
    第17章 ①聂九罗看的这张是婚纱照
    雀茶睡到半夜, 感觉身侧的『乳』胶床垫微微凸浮了一下。
    这是蒋百川起来了。
    雀茶没动,心里憋着气——她睡前和蒋百川闹了一场,发誓这两天绝不给他好脸『色』看。
    但耳朵不由她, 耳朵竖得高高, 捕捉每一丝蒋百川的动静:他拖动椅子坐到书桌边了, 他打开电脑了,他戴上耳机了,屋里的光影明暗有了变动、他又在看视频了。
    雀茶委屈地咬牙:她一个漂亮女人,最盛放的花期, 陪在一个半老头子身边, 他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说好了陪她在西安玩个尽兴的, 结果呢,每天都心不在焉,尽惦记着板牙的破事。
    狗男人, 真当她吊死在他这棵老树上不会跑呢?反正她也不清不楚没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