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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
语毕用力一拧。
她一贴上他的后背,炎拓就知道不妙了,颈大椎是什么地方,哪能吃得住劲力,轻者致晕重者要命的事,是以几乎是在聂九罗发声的同一时间,他双手上抓, 攥住她双肩下拽,吼了句:“下来。”
聂九罗顷刻间天地倒转,手上失了力道支撑点,这第二杀的机会也打水漂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她倒下也不能让他站着——虽说身子倒置,但趁着炎拓还未松开攥住她肩头的手,聂九罗手臂绕如缠藤,转瞬绞住了炎拓的胳膊,与此同时小腿一勾,吊住了炎拓的脖子:“你也下来!”
两人双双砸落地上,这一砸声势不小:沙发移位、阅读灯斜倒,连小圆茶几都翻倒滚开了去。
因着姿势扭曲、没来得及做防护,且倒也不是好倒,聂九罗一落地全身都痛,眼底冒星,『迷』糊间看到炎拓的脖颈喉结就在嘴边——高手之争,一招一秒,她不及细想,张口就咬。
炎拓当然不知道她是要咬,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她又上来,知道不是好事,下意识一偏头,聂九罗这一口便结结实实咬在他颈侧——颈侧的肉相比胳膊腿,当然是柔嫩的,痛感也更加尖锐,炎拓只觉得一头血直冲脑门,扶在她腰间的手大力攥收,把她整个人推扔了出去。
聂九罗重重撞上书架,上头的百十本扑簌簌砸到她身上,这也就算了,腰险些没给拗断、痛得她直冒冷汗——她第一爬都没爬起来,第二爬才喘着粗气、抓住书架搁板起身。
炎拓站起时也没定住,踉踉跄跄连退几步,被工作台给挡停,上头立着的龙骨架晃了几晃,又颤巍巍立住。
两人隔着几米远,警惕而又冷漠地对视。
三合院的一楼西厢房里,被惊醒的卢姐惴惴坐起,慌『乱』地揿着了床灯。
***
炎拓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那里已然皮肉皴起,再把指头送到眼前:见血了。
聂九罗嘴角一阵麻胀,『舔』了『舔』一股咸腥味,是嘴角裂出血了,她索『性』伸出舌头全『舔』了,自己的血,自己吞,权当没流血。
第一回合,不胜不负。
再一低头,衣带松了,胸口敞得有点开。
聂九罗一手掩理衣襟,另一手扯扣衣带,眼睛盯住炎拓,满目挑衅:“姓炎的,打不过我啊?我就穿了这么点,赤手空拳的,有种就别用枪,算什么男人。”
炎拓笑笑:“你没枪,你有牙啊。”
聂九罗也笑:“你没牙?”
炎拓看了她几秒,手上一松,枪身绕着食指扳机处滑转了半圈,就势把枪身『插』回后腰:“我没枪,照样拔你的牙。”
第二回合。
两人都没着急动,互相审视距离方位,琢磨着一击奏效的法子。
拆万儿八千招打三天三夜那是武侠小说里的意『淫』,聂九罗没那个体力精力,事实上,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打斗,持续两三分钟就把她累得够呛了——她擅长取巧的闪电战,之前不管放倒狗牙还是炎拓,都是出其不意、十秒绝杀,战线越长她越吃亏。
得加快速度了。
聂九罗疾步上前,一脚踩上翻倒的圆几,身子借力蹬起扑向炎拓的同时,手臂长探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向着他头脸砸扔过去。
一个靠垫,真打着了也不痛不痒,不过炎拓谨慎为上,一个箭步撤开身子,躲开靠垫、也躲开聂九罗的飞扑。
这一下,聂九罗扑了个空,身体平窜上台面——不过这也在她计划之中,她左手一撑止住身体,右手前捞攥住台面上的手斧,看也不看,以肩为轴,反手就是一个劈抡。
炎拓猝不及防,只觉一道森凉弧光凭空向着面喉劈现,急仰身时,到底慢了一步,肩侧一凉,衣袖上绽开一条口子,旋即一片温热。
然而来不及细看,聂九罗一个旋身,第二斧已经劈过来了。
炎拓又惊又怒:真是好极了,哄得他把枪收起来,她倒玩上斧头了。
他心下一横,没躲,反而正迎上去,行将照面时一个矮身侧闪,左手横揽住聂九罗的腰,顺带着把她左臂也箍住,身体顺势转到她身后,等于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右手抓住了她扬斧的手腕,臂上用力,一寸寸把她的手臂往下摁拗。
又成了力气的比拼了,聂九罗全身像是被硬邦邦的铁箍箍上了,半分力气也使不上,眼睁睁看自己的手被炎拓带着下拗,斧口垂下时,炎拓手上又是一攥,聂九罗痛得浑身发颤,手指发痉,手斧咣啷一声落了地。
她心下发狠,狠急智生,用尽浑身的力气,仰头往上猛撞。
炎拓比她高,下颌就在她头顶上,突然吃了这一撞,撞得牙床猛扣舌头,眼底一团团发黑,手上自然也就松了。
聂九罗趁势得脱,跌撞着往前连迈了好几步。
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头不是铁打、炎拓的下颌也不是软的,这一招即便杀敌三千,自损也有三五千了,她摇摇晃晃,脑子忽左忽右地发沉,喘着粗气回过身,恰看到炎拓吐出一口血唾沫。
应该是那一撞,牙齿咬破了舌头了。
打铁趁热,一鼓作气,两杀都拿不下他,得祭出绝杀了,聂九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