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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小区围墙,高拎起外卖护住头脸:“不是,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色』狼,我真认错了,你千万别嚷嚷……”
    一大男人,怂成这样,聂九罗都有些可怜他了:“你怕什么啊,我就是路过。”
    听这口气,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詹敬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战战兢兢从塑料袋拎手的缝隙中看聂九罗:她脸上带着抹怜悯的笑,应该是不想给他压力,正倒退着往后走,路灯的光镀在她年轻而又柔滑的脸上,精致的锁骨下晃着一泓碧影。
    那是翡翠,一枚因式就形、雕刻成讨喜的柿子模样的满绿翡翠,边上用白金雕刻了一颗袖珍小花生,寓意“好事(柿)会发生(花生)”。
    坦白说,翡翠雕柿子形的少,满绿玻璃种的就更少,更何况,还有颗小花生坠。
    詹敬脑子里一懵,脱口说了句:“哎,哎。”
    聂九罗都准备走了,又让他给叫停了:“怎么了?”
    詹敬干咽了两口唾沫,连伸手指都不敢伸得远,畏畏缩缩伸在胸前,遥指她的项链:“你的翡翠,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姓裴的?”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聂九罗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说裴珂啊?”
    詹敬太阳『穴』旁的大筋都在跳了:“你认识她?你是她的……”
    “她是我妈。”
    詹敬死死攥住手里的塑料拎袋,大梦方醒般:“怪……怪不得,我就说看着有点像,还真是……那,那你是,夕夕啊?”
    夕夕,这名字也只有在这才会有人叫了,她本名聂夕,后来觉得生活理当重新开始,于是给自己改了个名:没改太多,只是把生日嵌进去了,九月四号,聂九罗——这名字对朋友非常友好,绝不会记混她的生日,一看名字就一目了然。
    她问了句:“你是谁?”
    詹敬答非所问:“夕夕啊,你知道……你妈在哪吗?”
    莫名其妙,看来这人不止活得孤僻,脑回路也有点异于常人,聂九罗说:“去世很久了。”
    她懒得跟一个不正常的人叙旧,转身想走。
    哪知詹敬急急撵上来:“不是啊夕夕,她被你爸关起来了,你得救她啊!”
    简直是……荒唐透顶,聂九罗十分反感,兼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
    詹敬被她问住了,愣了会才说:“我好几次做梦,梦见她在地牢里哭……”
    有这想象力,怎么不去写剧本呢,聂九罗很不客气:“你谁啊你,托梦也不该是你,该给我托啊。再说了,我爸都死快二十年了!”
    詹敬像是才意识到这一点,嘴唇嗫嚅了几下,再次语出惊人:“是你爸,你爸把你妈给杀了!”
    真特么……
    要不是看这人年纪大了,聂九罗真想给他两嘴巴,她撂了句“神经病”,转身就走。
    詹敬急得一路追着撵她:“真的,你妈说要离婚,你爸不同意,还说要带她去旅游,这一去,就没……”
    扑通一声,他脚下打滑,狠狠栽倒在地,手里的圆盒外卖骨碌滚出去老远,甚至滚到了聂九罗前头,她冷眼瞥到,靴尖往外一拨,就把外卖拨得改了向。
    詹敬摔得挺重的,一时没爬起来,眼见她越走越远,别提多绝望了:“真的,小珂还说很快就回来,我去朝你爸要人,他把我打了一顿……”
    他越说越是伤心,说到最后,抹着眼呜咽起来。
    而聂九罗,早走得看不见了。
    ***
    回到酒店,聂九罗心头那股淤堵之感仍是挥之不去。
    倒不是因为詹敬瞎嚷嚷什么“关起来”、“杀了”,这种胡话,如风过耳,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她在意的是,一直以来,父母那鹣鲽情深、生死不渝的恩爱故事,忽然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那个詹敬,什么东西,形貌猥琐,『性』子怯懦,也配跟她的母亲扯上关系?
    真是堵心,她拿起手机,想玩两局末日围城的游戏转移注意力,点开页面才发现,阅后即焚的app上,有条新消息的红标。
    什么时候发的?光顾着鸡零狗碎的事了,居然没注意。
    聂九罗点开消息。
    ——聂二,八号之前,南巴猴头。
    这是下任务的节奏,但南巴猴头是什么鬼?不过沾了“南巴”两个字,这是又要去陕南?
    好在时间上还算宽裕,八号,还有近一周的时间。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聂九罗回了两个字:电联?
    ……
    蒋百川半个小时之后回了条:知道你想问什么,视频已经发你邮箱了,看了就明白,十分钟后我打你电话。
    居然还有视频,聂九罗马上登录邮箱,邮件是匿名发的,被系统归置到垃圾箱里去了。
    她点击播放。
    视频分两段,开场就在板牙,镜头晃得不行,拍视频的人跑得呼哧呼哧,显然是在追赶什么。
    很快,被追赶的那人入了镜,是马憨子,扛着一根拐杖,嘴里还哼歌呢。
    “我挑着担,你骑着马……”
    拍摄的人厉声问他:“马憨子,这不是瘸爹的拐杖吗,哪来的?”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