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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喜柔身侧,全程都没说什么话,狗牙只当他们是摆设,也没想着提防,浑没想到这看似娇俏的小姑娘会悍然出手。
冯蜜这一『插』,可?不是扎进?舌头就完了的,她就势单膝跪地,一扎到地——培植室的地面,大部分留有土壤,钗头直直『插』入土中?,舌头被牵,狗牙的脑袋不得不一路跟下来,下巴猛砸在地上,看起来,像是突然给林喜柔磕了个响头,紧接着,没命地痛呼起来,但是因为舌头被扯钉在外,声音一直含混在嘴里,凄厉之至又含混不清。
熊黑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吼冯蜜道?:“你特么干什么!”
冯蜜咯咯笑起来:“他死都要死了,我给他点颜『色』看看啊,怎么,他刚都那?样了,你还护着他啊?”
说着哼了一声,拔出发钗,在破洞的牛仔裤上擦擦干净,又不紧不慢绾起头发。
发钗一拔,狗牙立刻痛得原地翻滚,舌头不断抽搐着,嘴里很?快溢出血沫来。
林喜柔皱了下眉头。
杨正那?副耷眉吊眼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怎么说也是你同族,至于这么作践么,明?知道?口器重要。”
冯蜜听着刺耳:“真?是稀奇了,对个废物这么护着,枪口反都朝着我了——我可?是规规矩矩的,林姨说什么,我样样照办,对吧林姨?”
说到最后,语意中?又透出娇纵来。
林喜柔淡淡说了句:“我还想问?他话呢,你倒好,这让他还怎么说话。”
冯蜜瞪大眼睛:“林姨,他都对你亮舌头了,你能忍?舌头一亮,不是他死就是你死,这谁要对我亮,我非给他生拔出来、剁碎了喂狗——还问?什么话,听他讲屁话吗?”
话糙理不糙,连舌头都亮了,那?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林喜柔欠身站起,吩咐熊黑:“收拾一下吧,晚上十二点好办事,到时候,能到的都到场。”
说着径直出来,到门口时,一揿把手,手感不对,门轻轻松松就开了。
林喜柔回头问?了句:“刚谁最后关的门?”
冯蜜应声而出:“我啊,有问?题吗?”
林喜柔指门舌:“做事这么不小心?,都没锁上。”
是吗?冯蜜探头看了一眼:“林姨,是你这门用久了、不灵敏了吧。”
***
炎拓在听到林喜柔那?句“收拾一下吧”的时候,就立刻拿鞋尖拨飞了那?截塑料壳,然后大步循向过去,中?途弯腰捡起、收进?袋中?。
他并没有回休息室,匆匆往回赶太过显眼——他优哉游哉,开始了散步闲走,这样,林喜柔中?途就会遇到他,他也可?以解释是嫌待在休息室里闷、出来活动筋骨。
地下二层的布局较为复杂,岔道?也多,行将拐过一个岔口时,忽然有低哑而含糊的阴笑声飘过来。
炎拓心?头一凛,猝然止步。
阴笑声过后,就是压抑着的、苍老的咳嗽声。
炎拓定了定神,小心?地探出头去。
他看到,有个花白头发、身子瘦小的女人,正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拿着手帕、掩口不住咳嗽,咳得力道?太猛,整个身体哆嗦得像冬日枯树枝头上仅剩的一片叶子,分分钟都能掉落。
炎拓隐约猜到这女人是谁了。
来农场的三个地枭之一、年?纪最大的那?一位,李月英,004号,就排在熊黑的后面。
真?是奇了怪了,截止目前?,炎拓见到的所有地枭,即便不是孔武有力,也是精气神满满,唯有这位,别说跟枭比了,跟人比都算孱弱的。
李月英咳了一阵,喘过气来,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喃喃了句:“凭什么……”
语气又阴又狠,还带点沙哑,听得人不寒而栗。
说完了,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向着旁侧的方?向走了。
炎拓这才发现,李月英刚倚靠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扇门。
这扇门他不陌生,他第一次潜入地下二层时,就是在这扇门后头,见到了误入的林伶,当时,这周围还没建好,门也只是普通的木板门,而今一切都改了,这一处的门禁,比其他各处都更要森严,而他在那?之后,也再也没能得进?。
门内,还跟当年?一样,有着『迷』你塑料大棚以及诡异的、看似从?土壤里长出来的……人吗?
正思忖间,有人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炎拓这一惊非同小可?,脊背都僵冷了,顿了顿,才回过头来,触目所及,暗自松了口气。
是冯蜜,而且有且只有冯蜜。
冯蜜目光流转:“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是不是反应迟钝啊?被人拍了,不该立刻回头吗?”
炎拓说:“你认识我啊?”
“听林姨说过啊,”说着,冯蜜也探过身来,“看什么呢?”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炎拓总觉得,冯蜜看到那?扇门时,表情有些许微妙。
他漫不经心?:“刚有个老太太,没见过,咳嗽得很?厉害的样子,走过去了,是你一起的啊?”
冯蜜“哦”了一声:“她啊。”
然后唇角下撇,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嘀咕了句:“又来看,看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