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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去试房门——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照面,如今看什么“死?刑”已经是次要的了?,先把自己?藏起来是真。
然而接连经过?三个房间,都是密码门,尤其让人心慌的是,背后的脚步声和火光渐近,却没?人讲话,自打冯蜜的笑声被喝止之后,就再也没?人发声了?。
是“死?刑”开始了?吗?
万幸,第四扇门被他打开了?,炎拓悄无声息闪入,关门的刹那,借着门外隐约透入的微光,他突然看到,屋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绑坐着狗牙。
狗牙耷垂着脑袋,胸前的衣襟上血迹斑斑,似乎是半晕过?去了?,但仍有呼吸,肩膀微微耸动着。
卧槽!
他这是什么运气,该说运气好呢,还是该说简直衰成屎?
没?时?间了?,这屋里压根就没?地方躲,炎拓一?颗心狂跳,电光石火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墙边冲。
狗牙显然被声响惊动了?,身子痉了?一?下,刚抬起头睁眼,旋即扭向一?侧避光:门打开了?,当先的一?支蜡烛燃着火焰,焰头红得像血。
而在烛光未能照亮的暗处,一?幅长条的“『操』作守则”挂框轻轻阖上,炎拓侧身在挂框之后,微掩口鼻,大口喘息。
他的身侧是扇半开的门,门内就是狗牙待了?数月之久的那间暗室,正中?央一?个泥水池子,泛着让人作呕的恶臭。
不过?,此刻的炎拓可一?点也不嫌弃。
***
长幅的玻璃挂框只是障眼的摆设,本质是玻璃内侧贴了?海报,炎拓缓了?口气之后,拿指甲轻轻抠拨海报边缘,抠出了?可供一?只眼睛凑上去看的空隙。
他看到林喜柔一?行静默无声,两两间隔半米左右,正鱼贯进屋,人员的排列顺序诡异地契合了?excel的编号序,打头的是林喜柔,最后是杨正,每个人手里,都擎了?根点着了?的白蜡烛,焰头在黑暗中?打飘,如躁动不定的鬼火。
而且,杨正手里不止有燃着的蜡烛,还多了?个小瓷碗。
这种诡异的、在黑暗中?弥漫开来的“仪式感?”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五个人围着狗牙转了?一?圈,各自站定,恰好把狗牙围在了?中?央,林喜柔正对着狗牙,眉目间泛森然寒光。
狗牙的脑袋摆锤一?般挣来晃去,看看这个,又看那个,最后盯住了?林喜柔——炎拓这个方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后脑勺。
他听到狗牙嘶声大叫:“姓林的,凭什么?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你没?资格让老?子死?!”
果然,他虽然舌头受伤之后疼痛肿胀,但不妨碍说话,只是言语有些磕绊含混。
说完这话,他身子猛然一?拧,又朝向李月英:“李姨,你也跟她站……一?边吗?我?跟你是一?……一?样的啊,我?们都是牺牲品,我?们要是没?出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你想想你惨不惨,都是她害的。都是这个女人……”
林喜柔上前一?步,一?耳光抽在狗牙脸上:“闭嘴!”
这一?下劲力奇大,狗牙连人带椅子被抽倒在地,仰面朝天?,哈哈大笑:“李姨,你站着看我?笑话吗?下一?个就是你了?!”
又嘶声狂骂:“姓林的,你不得好死?,贱人,『骚』货,臭biao子……缠头军找来了?已经,你们迟早死?光,死?干净了?!”
冯蜜听不下去,上前一?步,抬脚就想踹他的嘴,杨正冷冷说了?句:“那嘴,待会还有用呢!”
也是,冯蜜临时?改向,重?重?踹在了?狗牙胸口,踹得他一?口气没?上来,不住咳嗽,更多更恶毒的说辞,也就不得不暂时?咽下了?。
林喜柔示意?熊黑把狗牙连同椅子一?同扶起来,说了?句:“缠头军是找来了?,也快死?干净了?,所以,你怕是要失望了?。”
说完伸出手来,掌心向上,像是在索取什么东西,杨正上前一?步,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小瓷碗交到林喜柔手中?。
也是奇怪,狗牙之前躁狂到跟疯狗没?两样,忽地看到小瓷碗,身子哆嗦了?一?下,一?时?间,居然安静了?。
屋子里的一?切也都像是静止了?,只余几只焰头飘忽不定。
林喜柔把小瓷碗送到唇边,那架势,似乎里头装满美酒、下一?刻就要低头啜吸。
她说:“狗牙,大家同出一?脉,好不容易才能破土见日,你曾经发过?誓,生于血囊,灌养血囊。今晚我?送你上路,是因为你杂食,脏了?血,坏了?规矩,不配拜日,也不配死?在日光之下。”
说完,面『色』阴沉,舌头慢慢伸出,在碗口卷翻,舌底短刺奓起,不多时?,有透明的黏『液』,缓缓自刺尖滴落碗中?。
林喜柔收舌入口,把碗递给熊黑。
熊黑端着碗,看向狗牙,一?脸怒其不争:“狗牙,你特么真是废物,大家伙都能做到,你做不到?老?子送你一?程,你死?得该,不屈!”
说着,同样舌头卷出,舌底刺梢滴下黏『液』来,然后把碗递给李月英。
李月英笑了?笑,敷了?粉的脸在烛光映衬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