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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就走了?
    聂九罗愣在了当地。
    炎拓吗?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他怎么敢的!
    ***
    还真敢!
    客房里静悄悄的, 几乎看不出住过人的痕迹,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像个豆腐块——这一定不是卢姐叠的, 卢姐是西式的做床风格。
    桌子上留了张纸条,上书:箱子我放柜子里了。
    放你的头!聂九罗狠攥纸条边角,把纸页攥得哗啦响。
    卢姐拎着吸尘器进来,尽量开小音量吸尘:“他这被子叠得可真不赖,有棱有角的,我问过他,他说军训时学的, 一个系就数他叠得最好,还被选出来当示范来着。”
    是吗,聂九罗更不开心了:卢姐都知道这些,她反而不知道。
    她闷闷说了句:“没礼貌。”
    卢姐笑:“人家一早就起来了,等你好久,你自己睡不醒,这能怪谁?我本来想叫你,他说算了,一个病号,昨天赶路又累到了,让别叫,说多睡一会就是多养一会身体,又说还是赶早走,省得晚了堵车。”
    聂九罗哦了一声,纸条攥起又撸平,撸平又攥起,末了搓成了小卷,一边搓一边拄着拐出门。
    而今复健提上日程,她计划一天下楼三次,一次绕院子走三匝,争取半个月之内扔拐,至于胳膊么,不是个人能使得上劲的,多跑跑私人医院,做医疗复健吧。
    小院闹中取静,有花草点染,静里又多点清幽,老汤当初给院子规划了四季景,一季开一季的花,现在已经入冬,开得好的是水仙、铁筷子玫瑰、郁金香,还有……白梅。
    聂九罗走到白梅旁边。
    她喜欢长得特别高大和特别『迷』你的花木,『迷』你是微处的精灵,高大仿佛通了人『性』、有和人对等的灵魂,都是蓬勃的生命,叫人敬畏。
    聂九罗蔫蔫去点弄梢头的一朵,觉得此时此刻,十分不如意。
    但明明回了自家,处处如意。
    卢姐清了一轮卫生出来,看到这情景,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炎先生走的时候,还说这梅花长怪好的,问我能不能折一枝,我没让。”
    聂九罗一怔,怔完就急了:“你为什么不让?”
    卢姐奇道:“不是你交代的吗,说你的花只能你自己剪了『插』、或者让老汤修剪,最烦那些『乱』掰『乱』扯的。”
    聂九罗想起来了,是有一回电视台来拍摄采访,人来得杂,那个摄像的揪了朵花别在耳后,自以为个『性』时尚,她看了很是反感,事后对卢姐交代下来,见了访客攀折,务必毫不留情阻止。
    她说:“那,这是分人的嘛,我从石窟上摔下来,是不是他救的?人家这么帮忙,折一支算什么?”
    他就是想要整棵树,也挖了让他扛走呗。
    这么一说,卢姐才后知后觉:“也是哦。”
    又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嗐,我看没什么,那个炎先生脾气很好的样子,应该不会介意的。”
    聂九罗不好再说什么,拄着拐慢吞吞挪步,又开始了自己的复健,到大门口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过去拨开门闩,把大门启开了半扇。
    阳光真好,落满了巷子。
    外头空『荡』『荡』的。
    手机坠在兜里,坠得衣兜往下沉。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也不说给她来个信息。
    聂九罗哼了一声,把门关上。
    那非有急事,她也不发。
    谁还不是个忙碌的人了。
    ***
    中午时分,炎拓车入服务区。
    本来是想吃顿简餐的,但是服务区的饭食太过简陋,看着都没食欲,炎拓随便买了点饼干饮料,回车上解决。
    午时的阳光很暖,炎拓半开车门,两片饼干就一口饮料,服务区很热闹,时不时就有大客开进来,放下好几十号人觅食,又时不时有司机扯着嗓子嚷嚷着“上车上车了啊”,于是几十号人如散流入海,很快收拢于车上。
    炎拓边吃边看,权当自己是观众,乘客是演员:这么多人,这么多来处去处,应该也有无数无数的故事吧。
    无意间一瞥眼,看到副驾的座位下头,『露』出塑料袋的一角。
    什么东西?
    炎拓身子伏低,伸手勾住袋口往外一拉。
    认出来了,是聂九罗中途买的“外送”,记得当时问她,她说是“专业的”。
    这丢三落四的,回家太兴奋,连随身的东西都忘了,炎拓无奈,看来待会得给她叫个快递送回去。
    他把系了口的塑料袋放到副驾上,继续吃自己的,吃着吃着,到底是好奇,忍不住又瞅了一眼袋子。
    她家里就是工作室,要什么有什么,到底是什么急用的,非要赶在半路买呢?
    他把饮料和饼干放下,好奇地拎过袋子。
    有点重量,但又不太重。
    炎拓解开袋口。
    里头这是……
    他先拎出一串车挂。
    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那种,是手作的,一根串绳上,扒着四个橡皮泥捏的小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意态拿捏得相当到位,黑t黑裤沙『色』靴,不过是萌娃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