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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要翻墙出去。他把她从墙上拖拽下来,拉扯中她顺手解了他的穗子。
卫准晚上回去例行擦剑,发现熟悉的剑穗不见了。他迅速锁定了怀疑对象,也未管什么时辰,直奔公主寝宫。
盛阳正在泡澡,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着穗子欣赏。怎么看都是一条普通的剑穗,那么旧了也不换,难不成是心上人送的?
正想着,忽然听门口侍女大呼小叫,门被大力撞开,闯进来一个彪形大汉。
“还给我!”他伸手粗声粗气地说。
“你放肆!”她吓了一跳,扬手挥去一道水溅,迅速扯了屏风上的衣衫裹住自己。
他这才意识到不妥,慌忙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屋内水汽氤氲,香气宜人。公主洗澡时犹爱放花瓣,她刚刚甩了不少溅在他身上,贴着脸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公主已从浴桶里走出。小霜和秋露迅速为她披上外衣。
她裹着长衫走到他面前。他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双步步生莲的纤纤玉足。他闭了眼侧过头去,嘴唇抿成了一线。
公主已经找回场子了。她站了定,趾高气扬地质问他:“大胆卫准!夜闯公主寝宫,冲撞公主,该当何罪?”
他咬了咬后槽牙,半晌粗声粗气地说:“当斩。”
“你知道就好。”盛阳走到他面前,他身材高大,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气势就差了些。她声音陡然升高,“那你为何还不跪?”
卫准的身形晃了晃。横竖都是一死,就算他也要把穗子要回来。
于是他硬扛着,咬牙切齿地说:“还请公主把穗子还给在下。”
“什么穗子,我不知道。”盛阳存心骗他。
“你!”他目眦欲裂,一转头公主窈窕的曲线便映入眼帘,他不得不再转次过去。
“你冲撞本宫,还拒不认罪,来人——”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给我打,让他给我跪下!”
深夜公主内殿只留了些粗使婆子,四五个人按住他,才强令他跪下。
他虽然下跪,却仍是不屈,口中就两个字:“还我!”
盛阳看了小霜一眼,小霜会意,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盛阳坐了下来,找了个闲散舒适的姿势,若无其事地诱他开口,“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个穗子的来历,兴许我一高兴,便帮你找一找,如何?”
他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说。
他软硬不吃,盛阳的耐心逐渐用尽了。
反正他犯了错,再没理由待在启云殿守着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起身离开,经过他身边时嘲弄地说道:“被你一吓,掉到桶里去了。”
他气愤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吐出一个字:“找。”
“你弄疼我了!”盛阳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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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劲,但仍是不撒手。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都告诉你在桶里了,你自己找就是了!”公主不耐烦地嚷嚷。
“你的。浴桶。不能碰。”他粗声粗气地说。她这才发现他脸红了。
她嗤之以鼻,“你刚刚闯进来时,也没想过,公主的寝宫不能进。”
他哑口无言,半晌才说:“对,不起。”
她堂堂一个大邺公主,还未曾见过有人如此无礼地对待她。闯进内殿就区区一声对不起,还不知死活地叫她找穗子?
她懒得同他纠缠,抬脚便要走。卫准见她转身,登时用了力,一扯把她带进桶里去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淋成了个落汤鸡。
她顿时傻眼,她就这么给拽进来了?
卫准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让公主进去拿穗子,不知怎么自己也被带进来了,淋了一身湿。
屋内的热汽还未散,两个人都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浴桶就更挤了。
盛阳散着头发,睫毛都沾着细密的水珠,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卫准觉得喉咙一紧。
公主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向来是个及时行乐的性子,送上门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她桶里扭来扭去,卫准被她蹭得浑身难受。
“你能不动吗?”他有些凶。
“你不想出去吗!”盛阳吼回去。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被卡在这浴桶里。
他于是便不再言语,只是咬着牙强忍。
“卫准,”她盘问他,“你可知唐突公主该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