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5

      歪门邪说。
    太晚了,钟伯也熬不住,他把粥喝完要结账,钟伯却坚决不收。
    回到酒店的房门前,陶正南抬头看了一眼黑色门牌上房间号——7507。
    5月7号是赵宁静的生日,原来也没有刻意,但自从那次碰巧住到这个门牌含这两个数字的房间,他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巨额交易后,就强迫地每次都要住进带这两个数字的房间。如果订酒店时正好有人住着,他就迷信地觉得诸事不顺。
    后来酒店在他的信息里添加了一条记录,房号必须含有5和7,前后顺序不能乱。
    这在陶正南心里如同一个重要的仪式,隐密而神圣,绝不能被破坏,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女朋友。
    一踏进房间,他就敏感地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这令他非常不快。当他看到白床单上的玫瑰花瓣和蜷在花瓣中央的人时,他半秒都不能忍地退出了房间,乘电梯往上到行政酒廊,对着穿黑制服的酒店工作人员说道:“再给我一个房间,马上!”
    工作人员很快就将制作好的房卡交给他。
    陶正南的皮肤上像有密集的小虫子在爬,他的左脚摩擦着右脚的脚踝,仍免不了地开始焦虑,把火都发在工作人员身上,“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准任何人擅自进我的房间!谁都不行!”
    工作人员唯唯喏喏地应着。
    陶正南回到房间,抱起已经在床上睡熟的薛琪,转到隔壁房间。
    刚进门,薛琪就清醒了,睁眼看到他,脸上带着欣喜,“你终于回来了,我为你准备的你看到没——”
    她朝雪白的床看去,露出疑惑。
    “我换房间了,”陶正南放她下来,手往后推上门,“今晚我们睡这边。”
    “为什么?”薛琪脸上的欣喜已经不见了,神色带着质询,“怎么每次我到酒店找你,你都会另开一个房间,让你原来住的那间空着?”
    “你刚到,那边的床单被子都是还没换过的,所以就干脆再开一间。”
    “你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我知道你有洁癖,连床品都是你专属的。而你却偏偏要另开一间,睡人家用过的——”
    “别说了!”陶正南打断她,望着那张床,身上又痒得难受。
    他忍耐地咬了咬牙,在女友一个字也不信的质疑目光里,他的心一横,一把扯过她,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上她的嘴唇。
    他的唇辗压着薛琪的,粗鲁还带着一股发泄,薛琪像从前一样,一秒钟就沉醉了。他却睁开了眼睛,余光瞥着那张床,在薛琪要睁眼前,他带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抵到门上,唇也离开她,得到暂时的喘息。
    薛琪缓缓睁开眼,目光迷离,“正南,我好想你——”
    她抓着他的领子,踮脚凑上来。
    陶正南却如被雷劈一样,别开了脸,望着落地灯罩的光晕,眯起眼睛出着神。
    然后他转回头,无视薛琪的错愕,伸手格开她,拉开门踉跄而出。
    在走廊上急走,那个声音却对他紧追不放。
    “正南,我好想你——”这个声音像尖刀剖开了那黑色混沌的回忆,将包裹在里面的真实露了出来。
    那个电话是真的。
    赵宁静真的给他打过电话,不是做梦。
    那晚他睡前吃了药,接起电话,只听到她一连串的絮絮叨叨,这熟悉的梦境令他心头一暖,好久没有梦到她,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她说她偶遇了他的室友,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她说她没人可以打,就干脆打给他,说到欠费为止。
    她说她很想他。
    他的呼吸很轻,怕梦马上醒过来,却听到她一阵幽幽的啜泣声,然后她说道:“正南,我可能活不下去了。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好转。每天晚上做梦,总是梦见鲜红的东西,然后就一直哭到天亮——白天也很紧张,连窗外突然响起汽车的喇叭声都会吓得我心慌出汗,有个表弟为了逗我开心,在我身后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吓得躲到桌子下面,亲戚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吃什么都会吐出来,最近胃疼得厉害,而且一天比一天疼。晚上还是睡不着,爸爸留下的药也吃完了……”
    他听到哭声越来越大,想问她怎么了,又突然想起这是在做梦,就怕一出声梦就惊醒了。
    那时他刚到美国,老板很严厉,还没有适应环境,口语障碍也使他压力巨大。很快就被诊断为神经官能症,到了必须依赖吃药才能睡着的地步。
    后来他在看手里时,通话手机那个不显示号码的记录并没有让他多留意。那晚她的求救,就被他当成一个梦忽略了。
    他一路乘电梯,到了顶楼,却没有通道可以上去。
    赵宁静当年怎么上去的,至今是个谜。
    他转而下楼,出了大堂,夏夜的风挟着喷泉的湿雾扑面而来,一汪潮热覆在脸上。他绕着喷泉转了几圈,望着映在池底的粼粼灯光,不时地抹脸。
    他翻出了手机里的通讯录,名单太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