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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她就等秋猎之后再练瑜伽了,也不至于弄得全身酸痛,行动没那么敏捷。
“不快了,再拖,只怕秋天都要过去了。”
“那也是。”周舒侗点点头,这才问:“陛下是不准备带我去吗?”
她了解过,前大梁皇帝秋猎,都会带上后宫皇后及受宠的妃子,有资格同去的大臣们,也都会带上家眷。
能在皇上皇后跟前漏脸的机会不多,自然要把握。
沈嘉远现在让她别去是什么意思?是认真的还是随口一说?
“皇后想去吗?”
周舒侗在心里哟了声,论手段还是小祖宗高。这问题问的,她都没得选了,笑眯眯道:“陛下要去,我自然想去。”
沈嘉远听得心中不免有了几丝动容,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了她半响,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容朕考虑一下。”
“陛下……”周舒侗也收起了玩笑,一脸认真。虽然沈嘉远早已又和她解释过,哪怕意王真有所图,在秋猎上也翻不出浪来。但他先是秘旨,又是这般深思熟虑,她心里的担心又冒出来了。
“朕今日有些乏,先歇息吧。”
沈嘉远不想讨论这事,周舒侗虽然被吊起这好奇心,也只得忍着,服侍他洗漱。
躺下后,沈嘉远满脑子都是今日和赵尚书的对话。
赵尚书被收押大牢也好久了,早已把他的意气风发折杀得半点不剩。
今日传他过来问话,整个人早已和普通老者无异。
他不关心赵尚书为官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银子,不过是想知道,他一个如此受器重的兵部尚书,是什么时候和意王有交集。
赵尚书听到皇上提意王,吓得那张本原本就毫无生气的脸,更是惨白如纸,哆嗦着辩解:“皇上明鉴,臣和意王怎么可能有交情。”
意王十六岁去了封地,甚少回长安。新洲离长安几千里,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沈嘉远听后大怒,若不是前世亲眼目睹赵尚书和意王一同举兵谋反,他也是怎么都想不到,占据如此要职的兵部尚书,竟然是意王的人。
现在他跟自己说和意王毫无交情?
欺君!
勃然大怒的沈嘉远,把赵尚书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也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赵尚书,贪污受贿不过贬值流放,欺君可是死罪。”
此话一出,可严重了。
赵尚书哆嗦着哭喊:“陛下,臣朕和意王真的毫无交集。”
“没交集,意王为何这般留意你赵家?”
赵家?赵尚书急了,忽然想起先严告诫过自己的一番话。当年他们赵家惹怒了皇上,是正受圣宠的万妃在枕边说了几句好话,先帝才免了这惩罚。此事除了先帝和万妃,也只有宫里一些老人知道。后来万妃出事,赵家更是勒令子孙,不许再提。
莫不是因为这个,意王以此要挟他们赵家后人?
这么一分析,赵尚书急坏了。这几个月他都被关在大牢里,对自己家的事一无所知。别不是他那些无用的兄弟们,着了意王的道了?
赵尚书也不敢再隐瞒,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赵尚书猛磕头求沈嘉远放过赵家上下。砰砰砰几个响头,就把脑门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太极殿。
看得沈嘉远目瞪口呆。
上世,赵家莫不是念着万妃当年那份恩情,才跟随了意王?
想不通的沈嘉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开口问周舒侗:“皇后。”
周舒侗同样也没睡意,应道:“我在。”
“朕和你说个事……”沈嘉远干脆坐起身,把赵尚书的事,言简意赅全说给她听。末了问,如果她是赵尚书,会不会因为这个,站在意王那边。
他实在想不通,想从她角度听听不同意见。
周舒侗听完后,神色复杂看了眼沈嘉远,小声道:“若是我,定不会因为惦记这随口的恩惠,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站队一个大家多避讳的王。”
沈嘉远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一直没办法接受赵家是念着万妃当年那份恩情才跟随了意王。
“皇后,你似乎还有话想说。”看出她的吞吐,沈嘉远拧了拧眉,示意她继续。
周舒侗小心翼翼想先讨个保障,道:“若是我说错了,皇上可不许罚。”
“当然。”沈嘉远想也没想应下,心里觉得好笑,她还能说出让自己暴跳如雷的话不成。
周舒侗深吸了口气,闭眼把心中真正所想全说了出来。
沈嘉远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完沉默半响,接着狂笑了半响,最后勃然大怒。
作者有话要说: 周舒侗:呵呵呵呵,果然还是那暴戾的小祖宗~
47、气病了
周舒侗许久没见过沈嘉远暴怒的样子,以至都有点忘了他性格暴戾的一面,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