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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睁开双眼。
沈嘉远做了个梦,梦到阿侗又在自己身边了。他们如以前一样,挨坐在一起看书,闲聊家常。只是说着说着,她忽然哭着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想解释,嘴巴却张不开,焦急得胡乱比划,想告诉她,他很想她,也很想回来。
皇上醒了!
周舒侗欣喜不已,低头凑近打量,和他四目相对。
她看到沈嘉远眼眸从混沌到慢慢聚焦,先是闪过迷茫和困惑,最后是满眼不敢相信,死死盯着眼前。
“这是……醒了?”周舒侗看向觉圆,但她不过才扭过头,就感受到那被她握住的手忽然用力反握住她的,迫使她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觉圆简单把了把脉,笑道:“陛下醒了。”
白二条件反射般,转身出去,不一会端了碗黑乎乎的药回来。一只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慢慢扶起沈嘉远,把碗递到他唇边。
这段时间,沈嘉远昏迷的时间多,醒来的时间少,他们早就被训练的,十分懂得把握皇上醒来的短暂功夫,喂他喝药。
捏着鼻子,周舒侗都闻到了这中药臭味,可沈嘉远很听话,没有任何反抗,咕噜咕噜就喝光了。就是喝药的时候,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周舒侗。
喝过药,沈嘉远喉咙没那么干涩了,沙哑开口:“皇后……”
似在呼唤又似在确认,声音很轻很沙哑,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不敢相信。
周舒侗想到他这样瞒着自己,有些生气。可看到他现在这个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鼓起脸,又气又好笑,道:“我在。”
这一句熟悉的我在,让沈嘉远瞬间红了眼。多少日日夜夜,他站在幽州城墙上,顶着刺骨寒风,脑海里回荡的就是她这句我在。
每一次听到她这样应自己,他都会觉得,他不再是一个人了,皇后一直会在他身边。
开始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但在幽州这半年,他明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安心,只有阿侗能给。
“皇后。”
“我在。”
沈嘉远轻轻把她搂入怀,头慢慢枕在她颈窝处,又低喃了句:“皇后。”
莫名的,这一次,周舒侗竟然热泪盈眶。
也许是再一次感受到这久违的温暖的怀抱吧。
“陛下,我在……”周舒侗语气有些哽咽,比起之前,温柔了许多。
屋内其他人知道此情此景,他们不再适合待在这里,很有默契地退到院外,白二还很识趣地把房门给关上。
两人像受了惊吓的孩子,想从彼此那重新寻回那久违的安全感,紧紧抱着,久久不放。
沈嘉远闻着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抚摸着她柔软的娇躯,依然有些恍惚,低声道:“朕不是还在做梦吧,阿侗。”
“梦里你也这样抱着我?”周舒侗笑了,轻轻捶了他一拳。
沈嘉远也笑了,坏坏道:“梦里可不止这样……”
周舒侗:“……”
永远不能小看男人,哪怕他们心有余力不足,也会用思想侵略。
“你怎么会来的?”
“宁王带我过来的。”
“他……”沈嘉远说不出斥责的话,他是交代过,不让皇后知道。可不管是在幽州的日子,还是在弘福寺养伤的日子,他都好想她好想她。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想她想到快要疯掉了。所以今天突然看到她,他还以为是自己开始出现幻觉了。
能再见到阿侗真好啊,所以他无法斥责宁王违背旨意。
“你想问,他怎么会带我来这里?”周舒侗有些得意,三言两语告诉沈嘉远,她是如何从一个平安符逼到宁王说出皇上在弘福寺的秘密。
沈嘉远听后笑了,心道一切也许都是天意。
“我的阿侗可真聪明。”沈嘉远说着,忍不住捏了捏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道:“聪明是聪明,就是半年不见,好像憔悴了。”
周舒侗哼了声,摸着他下巴新长的胡须,道:“要比憔悴,怕是比不过皇上了。”
沈嘉远认,在幽州风餐露宿常有,加上这次中毒,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现在的模样定是很吓人。
“朕变得很丑吗?”沈嘉远有些不自信。
周舒侗认真打量起来,越来眉头皱的越厉害。
沈嘉远以为她真的嫌弃自己,准备辩解一二,她却开口了。
“丑倒说不上,是长大了,更有男人味了。”
“男人味?竟有这说法?”乍听到觉得新鲜,不过这形容倒挺生动的。
周舒侗也不知道这时代有没这说法,咯咯傻笑,立刻转移话题,埋首在他怀中,说了好多句很想他。听得沈嘉远幸福的都快飘起来。
温柔乡,英雄冢。
此话可真半点不假。
愿此生,他和阿侗再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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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回到王府,才进到寝室,宁王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