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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拉着沈暄去学过一阵子的拳击。
曾经坐七个小时的高铁跑到厦门,带着一扎啤酒在沙滩上吹海风,对着深夜月光下的大海高声喊叫尽情发泄。
目前的心愿是去芬兰看极光和北美公路游。
姜迎是活在世俗里的浪漫至上者,即使泯然众人,即使成年人的世界无聊无趣,她也得往自己那本书上绘出几笔色彩斑斓的。
姜迎挑了一只眼线笔,凑近镜子微抬下巴,说道:“我那不叫敢,我是遵循内心的欲望。人活短短几十年,忍这么多干什么,想做就做,青春就是拿来挥霍的。”
沈暄笑了笑:“你这话和我一个孕妇说,不合适吧。”
姜迎透过镜子去看沈暄,又好像恍惚间透过那层玻璃看见了八年前的她们。
初相识的时候,她们有着相似的孤独和自我厌弃,格格不入地游离在人群之外。
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成为朋友的。
姜迎涂好口红,完成整个妆容,她拿起桌上的香水喷在手腕——罗意威的事后清晨,缠绵之时,破晓之后,充满欲望又温柔浪漫的气味。
她满意地起身,对着沈暄说:“女人至死是少女。”
——
沈暄一共来过溪城两回,每次来都会去姜迎中学对面那条街上的馄饨店。
孕妇口味多变,这一次沈暄没吃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姜迎担心她,问她有没有其他什么想吃的。
沈暄托腮作思索状:“嗯......我想吃蛋糕。”
“蛋糕?旁边好像有面包店,我去买啊。”姜迎说着就要起身。
“欸,等等。”沈暄拉住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是说,我想吃你家湘琴店里的蛋糕。”
姜迎了然她的心思,重新坐下:“你就在这等着我呢?怪不得让我今天穿漂亮点。”
沈暄晃着她的手:“走吧走吧,我可期待了呢。到底有多帅啊,被你吹成这样。”
姜迎想了想,形容道:“这么说吧,我每次去茶水间倒水,都能听到我们公司的姑娘讨论他今天穿了什么,都快成科技园红人了。”
沈暄听罢咂咂嘴,提醒她:“那你可得抓紧了,别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了。”
“不会。”姜迎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我们公司楼下那个美女摄影师到现在连微信都没要到。”
沈暄微微眯起眼,问:“那你怎么要到的?”
姜迎美滋滋地喝了口汤,惬意地笑着答:“他主动给我的呀。”
——
叮铃叮铃——
“欢迎光临。”云岘正忙活着手里的拉花,头也没抬直接问:“想喝点什么?”
姜迎熟练地点单:“一杯拿铁,一杯青柠养乐多,再来一块芝士蛋糕。”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岘抬起头,视线先在姜迎身上停了几秒,然后移向她旁边的那位女孩子。
“朋友?”他问姜迎。
“嗯。”姜迎挽住旁边的人,介绍道:“沈暄,住在上海,来找我玩的。”
云岘微笑着向沈暄点了点头,莫名觉得对方的眼神不太友好,准确地说是带了一种直白的审视和考察。
——像是在把关女婿的丈母娘。
想到这个比喻,云岘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嘲笑自己跳跃的思维能力。
开好单子,云岘把小票递过去:“找个位置坐吧,稍等。”
姜迎刚要往大堂走,沈暄就拉开吧台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坐这?”姜迎问。
沈暄点头:“嗯,就坐这儿。”
“行吧。”姜迎也跟着坐下,取下挎在肩上的包。
和前台的距离太近,沈暄凑近姜迎压低声音说道:“可以啊,一表人才。”
姜迎嘚瑟地挑了挑眉,仿佛是夸在了自己身上:“我的眼光能错吗?”
“多大了?”
“三十。”
“本地人?”
“不,北京的,去年才来溪城。”
“家里人做什么的?”
“......你调查户口呢?”
“我嫁女儿我不得问仔细点。”
姜迎失笑:“去你的,你亲女儿在肚子里呢,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沈暄瞪着她:“呸呸呸,谁说是女儿,我要生儿子。”
姜迎无奈地叹了声气:“行行行,儿子儿子。”
很快两杯饮料和蛋糕就被端在她们桌上,姜迎问云岘:“今天新柔不在啊?”
“嗯,我放了她假,和同学去玩了。”
“哦,这样啊。”
等云岘一走,沈暄就揶揄起她:“哟哟哟,还操心起员工的事了,有点老板娘的觉悟啊。”
姜迎瞪她一眼,咬牙警告:“你给我小声一点。”
她俩坐着聊了一会天,从八卦秘闻扯到家长里短,许久不见倒是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