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驾驶证了吗？”
    苏欣然一怔，哑住。
    最后苏欣然将车开到一处刚好经过的面摊停下，“下车吧！”也不经傅瑞凯同意，就拔了车钥匙下车。
    直到傅瑞凯被迫坐在面摊上还感到意外，根本没想到她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老板，来两碗面，再切些毛肚、猪皮，最后再来两手啤酒。”苏欣然豪迈点完菜对傅瑞凯说道：“心情再不好，肚子还是得吃饭。”刻意随性对他转移他烦闷的心情。
    当老板将两碗面跟毛肚、猪皮送上来时，傅瑞凯瞪视着仍有些不习惯。
    之后老板再拿了两手啤酒过来，“等会，我给你们拿杯子。”
    “不必，直接喝就行了。”苏欣然今晚唯一能为傅瑞凯做的，就是把他灌醉，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苏欣然拉开两罐啤酒，一罐给自己，另一罐递到傅瑞凯面前。
    “你干什么？”
    “放心吧，只是喝点酒，不会趁机占你便宜的。”
    傅瑞凯拧眉，“我一会还要开车。”
    “叫代驾不就行了，一个大老爷们比我还扭捏。”
    “你…”
    苏欣然已经拿起啤酒对他做干杯的手势，傅瑞凯为了证明自己不扭捏，被迫拿起啤酒迳自喝起来。
    苏欣然才满意的放下啤酒，“别光喝酒，东西也得吃。”改拿筷子递给他。
    等到傅瑞凯酒也喝了，筷子也接过去，苏欣然便开始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像是不再理会傅瑞凯。
    傅瑞凯对这样的苏欣然感到疑惑，眼前的她什么也没有问，却又像是什么都了然于心，丝毫不像是一个只有18岁心智的女人。
    “你就不好奇今晚的事？”
    “本来是挺好奇的，不过今晚总算都明白了。”
    傅瑞凯怀疑的表情。
    “不就是你喜欢沈秘书，偏偏她是你后妈的外甥女，你看起来又很讨厌你后妈，自然就讨厌她外甥女了，对吧？”
    傅瑞凯一窒，没想到她居然能迅速掌握情况。
    “得了，想再多都没用，该吃吃该喝喝才是真的。”
    苏欣然又拿起啤酒自己跟他碰罐，不过实际喝进嘴里只有一小口，担心喝多又像那天发酒疯可就不好。
    傅瑞凯也不再废话，拿起啤酒迳自仰头灌，苏欣然非但没劝他少喝些，还不等他喝完就把另一罐拉环也拉开。
    傅瑞凯见她又递来另一罐啤酒，再度质疑的看她。
    “放心吧，就你这臭脾气，我要想劫色还得考虑。”她就是心疼他，想让他今晚好好睡上一觉罢了。
    或许是苏欣然的态度过于随性，丝毫没有奉承他的意思，反而让傅瑞凯难得自在，便也卸下心防敞开来喝，苏欣然看在眼里多少松口气。
    两人并未注意到，在另一桌有客人像是认出傅瑞凯的身份，拿起手机录下两人在一块的画面。
    ＊＊＊
    昨晚苏欣然顺利将傅瑞凯灌醉后，打电话让方航来接他，当方航看到上司醉倒在路边摊时是意外的。苏欣然并未多做解释，只让方航把傅瑞凯送回去，自己则打车回去。
    隔天到公司上班的路上，苏欣然还特地去买了瓶解酒液，但是当她走进公司那一刻起，突然觉得经过的职员都像在偷觑她。
    苏欣然不明就里，等她走进秘书室，两名老是膈应她的助理秘书居然一反常态主动向她道早，她还来不及讶异，就看到沈清眉走进来，脸色苍白像是一夜没有睡好，两名助理秘书更是反常的心虚噤声，让苏欣然更加觉得诡异。
    尤其当苏欣然对上沈清眉的视线时，在她眼里看到伤心、悲愤、不甘、还有隐忍……各种的情绪她都能理解。
    苏欣然不禁同情起沈清眉来，主动向她道早，“沈秘书早。”
    听在沈清眉耳里却像被示威，神情更加冷然，逼自己挺直腰杆没理会她。
    两名助理秘书见气氛尴尬，赶紧低头做自己的事。
    苏欣然理解沈清眉的心情，倒也不怪她，从包里拿出那瓶解酒液，打算去给傅瑞凯泡咖啡顺便送进去。
    沈清眉看到苏欣然手里那瓶解酒液，脸色再掠过一抹惨白。
    稍后当苏欣然端着咖啡跟解酒液进到总经理室时，看到方航正跟傅瑞凯报告什么事情神情严肃，傅瑞凯看到她的神情则有些古怪。
    苏欣然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整间公司里的人都吃错药了？
    “傅总早，方特助早。”
    傅瑞凯看到苏欣然把咖啡放到桌上，另外还有一瓶解酒液。
    苏欣然随口解释，“我早上自己想喝，就顺道给你也带一瓶，就别太感激我了。”佯装自若掩饰对他的关心。
    方航再感意外，总觉得苏欣然对上司的态度过于随性，“傅总，这事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要把新闻压下来？”
    苏欣然见方航手里拿着平板，好奇是什么事情，不过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便识趣的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