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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稚气。
自古有登徒子这个词,他以为只拥在形容男子,没想到他那位生性外向的皇姐有朝一日亲自打破了他的认知。
记得那年的端午,太傅照常来东宫和他传授所学,却被肩傅皇后命令、不情不愿给他送粽子的皇姐看到。
此一见,据说阅美郎无数的大公主瞪大眼睛、迈不开步子,彻底造就了太傅一生的悲剧。
起初他以为皇姐转了性,没有那么讨厌他,有事心血来潮还会给他带来凤章宫小厨房做的点心,供他和太傅所食。
身为储君,他明知自己的母妃死因蹊跷,铁定跟这对母女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一向对这两人给他的一切保持十二分警惕心。
可人心也是肉长的,楚昕蕊一而再再而三备好吃食,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给他送来,他不可能不心软。
但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这份不该有的心软,差点让本该恣意潇洒的太傅小小年纪送了命。
记得那年的中秋夜,他深感宫宴实在无趣,又怕扫了父皇的兴,所以他谁都没告诉,悄悄离席回了东宫。
不想刚踏入门,一道尖锐的女音传来,“大公主,微臣给您的这些迷药您尽管放心,一定能让那小子乖乖听您的话。”
这道看似温和,实则绵里藏针的陌生男音让他下意识心间一紧,找了根柱子掩藏自己,细细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本公主都按照你说的找小舅舅封了他的内力,把他用铁链捆住双脚,也喂他吃了那么多你给的药,可他只要清醒,便不与本公主做那种事。”
不用分辨,他清楚这道颇有抱怨的声音是谁的。
铁链……双脚……他心下一紧。
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保险起见他继续竖起耳朵听下去。
“好公主,您先别着急,”那道男音再次响起,“此药是微臣去花楼求来的,保证一定万无一失,料他再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撑不住。”
“……罢了。”楚昕蕊一向自恃大梁唯一嫡公主的身份,对“花楼”有嫌恶也不奇怪。
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充满了悦然,“听你如此信誓旦旦,本公主就再信你一次。”
“多谢公主。”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消退,保险起见,他仍高度集中注意力,估摸过去了半炷香,这才从柱子阴影处走出。
他很想说服自己不要多心了,按照楚昕蕊成了婚依旧放荡的德性,或许又是哪个手下进献的美少年也不一定。
越是这么想,可他内心的不安越强烈。
满打满算,自有人声称太傅随侍前来传话,说太傅需要养病告假养告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期间并未传来其他讯息。
左右他手下养了一些人,去楚昕蕊府里打探一番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蕊就是个变态
下一章交代缘由
晚安哟
☆、姻缘(容姜)
“大胆!”
收到属下回禀的消息,他第一次发了脾气。
预料过很多种可能,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他那位好皇姐,竟然、竟然听信谗言,封了太傅的内功,用促使牲畜发情的药给太傅,逼迫太傅与她……
楚昕蕊的算盘打得很响,只是太傅意志坚定,小小年纪即便赴死也绝不就范。
被激怒的楚昕蕊,丧心病狂到捆住太傅,把他扒光,用各种手段强迫他摆出各种花楼女子的姿态,肆意让画师描摹,供她闲暇时赏阅!
太傅那样光风霁月、心怀诗画的少年……楚昕蕊,她怎么敢的啊!
要不是太傅意志坚定,恐怕早就不堪受辱,命丧黄泉了。
正气到恨不得上公主府杀了罪魁祸首,属下战战巍巍向他回禀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整个公主府,都知道后院的竹林藏了一个男子,碍于楚昕蕊残忍的手段不敢上前,除了驸马薛惟。
出身寒门,苦读十数载,本以为一朝能在金銮殿光宗耀祖,奈何与他同期的容涣玉婉拒了公主,所以要皇帝退而求其次把薛惟指给楚昕蕊。
大梁律令规定,驸马不能担任从五品以上的官职,等于说远离权利中心,心间原本的宏图伟业被楚昕蕊而毁,薛惟怎么可能甘心?
但再怎么不甘心,薛惟也只是一介小小布衣,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皇族抗衡。
满腔幽愤实在无处发泄,记恨楚昕蕊是一定的,可对容涣玉的怨怼绝不比对楚昕蕊的少。
谁让楚昕蕊这个好色公主一开始看上的是容涣玉,后者偏仰仗容家氏族积淀不愿娶公主,那么这桩婚事便顺延在薛惟头上。
谁都不是无怨又无恨、心胸可撑船的圣人,因为生活中的不如意产生阴暗的心思也不例外,区别在于处理方式的不同。
得知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容涣玉被楚昕蕊封了内功,形容废人囚禁在后院,薛惟的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