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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机立断:“骑兵停,步兵排刺。”
    顿时有步兵上前,两两拉了丝网,贴地滤马刺,丝网漏得尘土飞扬。
    见此,刘俊臣又一抬手,二当家黑魁李四顿时抽出了大刀,往边上的麻绳上一砍,麻绳里放的巨岩顺着山脊便滚了下去。山石滚落的声音极浩荡,在山谷间回响,显得越发声势浩大。
    山下派刺的步兵首当其冲,躲闪不及的当场碾成肉泥,躲闪得及也是灰头土脸,躲闪得倒及不及的最惨,被巨石压住半边身体,战友恐防山上又落下滚石也不敢前去相救,整个谷中便听见被岩石碾压未死的士兵凄厉的嚎叫。
    马刺和滚石,对北堂望的伤害其实不大,伤不足百,死不过十,但是情形极狼狈,又被巨石封住了去路。副将皱眉,现在是清理路障继续前进还是换别条路走实在是个需要抉择的难题,便到北堂望面前拱手:“将军,敌方恐有埋伏,如何应对,请将军示下。”
    北堂望脸色黑尽,咬了咬牙,怒极反笑:“这也算埋伏?若当真是埋伏,他们会等我们行进一半扔落滚石,待滚石将我们的队伍拦腰斩断,便冲下山来趁乱厮杀。现在的小打小闹,不过是为了阻止我们前进,耽搁时间等待追兵而已。”
    副将闻言,顿觉北堂望说得极为有礼,又拱手:“那我们现在当如何?”
    北堂望抬头望向山顶,表情冷酷:“搜山!”
    李四瞧着山下的队伍不进也不退,盘踞片刻,居然开始化整为零往山上跑,顿时一惊:“大当家的,他们开始搜山了,我们怎么办?”
    被李四一问,刘俊臣将目光落在青云身上:“先生,他们开始搜山了,我们怎么办?”
    青云微一沉吟,当机立断:“我们撤!”
    不待刘俊臣把话重复回来,李四一甩手中的大刀:“风紧,扯乎!”
    听见如此熟悉接地气的暗号,山寨中人顿时丢掉了青云平日的耳提面点,只听漫山的好汉纷纷响应,延绵的嘶喊在山谷中回荡。
    北堂望只觉得忽然有巨大的吆喝声,声势骇人,士兵纷纷露出彷徨失措的样子。还未来得及严阵以待,便看见漫山的好汉四散而去,很快就隐匿于山林中,吆喝声也销声匿迹了。
    副将摸不着脑袋,只能又去请示北堂望:“将军,我们还搜吗?”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副将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北堂望的脸色,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见北堂望根本没有看他,望着山顶,目光有些许恍惚。副将顺着北堂望的目光一瞧,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极快隐入树林的青色衣袂。
    说不清楚为什么,刹那间山林中奔散四逃的人那么多,北堂望就是独独被那一片青色衣袂吸引了注意。就如同那年秦淮河岸,披红带绿的名伶艺妓那么多,他就是独独被那一片青色衣袂吸引了注意。
    生得那般书卷气,饮酒的时候却极豪爽,脸颊微红的时候,越发将一柄寻常的青锋也耍得流光溢彩。是微风沉醉迷住了心窍,他才会那样如同沉醉般倾慕一个男子。
    青檀,青檀……
    原来人的一生真的会遇见一个人,只是在心里叫他的名字也觉得心头火烫。
    青檀,青檀……
    原来人的一生真的会遇见一个人,只是在心里叫他的名字也觉得心头冰凉。
    他想将桀骜的雄鹰圈养在金丝笼中,以为只是修剪羽翼,却已经折断了翅膀,雄鹰一颗只想高飞的心无所凭寄,终于毫不留情折断了自己的脖子。
    北堂望神情恍惚地望着那一纵即逝的青色衣袂,不是青檀,并不是青檀,不可能是青檀,他亲手将青檀的尸骨抱入方椁,封棺,放入黄土,盖泥,从此接受天人永隔的事实。
    北堂望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冷酷阴霾,眼神里都是嗜血的阴毒,那不是青檀,那是……青云。
    18 第十七章 无路可退
    “他疯了!”当刘俊臣听到李四来禀,北堂望没有退,反而紧紧咬着他们继续搜山的时候,不由得大惊道。
    “不,他没有疯,”青云微微皱眉,“北堂望的根基在浪城,他此次出战虽然带的是主力,但兵强马壮的浪城依旧是他的后盾。叶兰罄不可能一路追击到浪城,即使追击到浪城,叶兰罄也叩不开浪城的城门。北堂望只要退入浪城,再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其实力不见得大损。”
    刘俊臣闻言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正是,他现在当务之急,是退守浪城,为何会揪着我们不放?”
    “他现在后有追兵,退不能退,前有落石,进不能进。后退再走他路,很有可能正面迎上叶兰罄的追兵,搬走落石耗费时间,亦可能等到叶兰罄的追兵。索性破釜沉舟,化整为零,目的地浪城,各自逃走。”
    “若真如先生所料,我们若能集结人马,找到北堂望所在的小队,岂不是有亲手斩杀北堂望的可能性?”
    青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们的人已经四散,北堂望化整为零此计,便是算到我们暂时无法集结有力的人马。否则就不是他紧咬着我们步步逼近,而是我们正面迎敌步步逼退了。”
    李四一听,说来说去,倒像是山寨这边处了最下风的劣势,一挥胳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青云略一沉吟,当机立断:“烦劳二当家带主公先走,青云断后,待顺利脱身,再与两位汇合。”
    刘俊臣一愣:“先生这是何意?”
    李四也大声地嚷嚷着什么耍大刀的从来不该让拿笔的冲在前头。
    青云拱手:“实不相瞒,我与北堂望早年曾有嫌隙,可说此仇不共戴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