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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合时宜,因此只得缄默。而立花只是神色泰然地吃饭,也未有把大东当客人的意思。旁边王博仁捧着碗,一直眼巴巴的,似乎很期待听这两个“大人”说出什么江湖新闻来。奈何他俩都不说话,脸上难免有失望之色。
    饭罢,王博仁收拾餐桌,
    “师父你今天教我什么啊?”
    “今天我可要歇歇了。”立花伸了个懒腰,“你看这不有一个现成的代课老师么?今天你就抓紧机会,请教大东哥吧!”
    大东闻言一脸诧异:代课?什么课?还要请教他什么?
    这是只听立花又道:“出来蒲,不会玩是不行的。你看你,有女仔跟你说话都脸红,出面的人见了都笑到面黄啦。今天你有运气撞见东哥,还不让他教教你如何拣女之类的?”
    大东见王博仁那双堪称纯情的大眼睛转而望向自己、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更觉莫名其妙。再看立花,竟已躺回了躺椅上似要午睡,更把《故事会》盖在脸上,一副闲人莫扰的架势。
    被王博仁连架带请地让进屋里,原来他要自己教的竟是如何混江湖的技巧法门。可哪有人专门学这些!转而问了王博仁不少情况——原来这里是内地福永,立花已在这里落脚快半年了。大东心中一算,那可不就是传闻他与擒龙同归于尽的时候。
    时至黄昏,又简单吃了顿晚饭。大东身上有伤,又被王博仁缠着说了一下午话,此时实在疲累,便去睡了。立花早便将卧房让给大东,自己睡在客厅。
    大东心中有疑,自然睡得不踏实,似梦似醒,好像又回到了火石洲浴血厮杀。梦里似听得雷声滚滚,大东骤然惊醒,正是午夜的时候。起身缓了好一会儿,干脆去躺厕所,开门却见客厅里没人,移前几步至窗口向外一看,果见门外那破躺椅上,一点忽闪忽闪的火光——是立花正在抽烟。
    大东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与立花说说话,却听窗外问道:“是东哥吗?”
    真是机警如此啊!大东心中感慨:“是我。”说着,走出门去。
    “东哥怎么睡不着么?”立花坐起身,“是在想香港那边的事?”
    大东点点头,从一旁拖了张小马扎坐下:“我想联系下船,早点回去。”
    原是大东从战场被救下来,身无长物更没有证件,想要正常过关回香港是不行了,只能联系蛇头乘小艇、走水路回去。
    “你着急知道火石洲的结果?”
    大东摇头:“早知晚知有什么所谓。再说无论输赢,也都得善后。”
    立花闻言,默了小片刻:“东哥你……是真正的大哥。”
    “这么抬举我?”大东笑了一声,“你立花不也是港九道上响当当的大哥。”
    “不一样的。我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只听立花认真道,“人家叫我大哥,不过是客气一句。到底我来来去去,不过一条友。你跟我不同。你是那类会为别人负责任的人,也负得起这样的责任。”
    大东闻言沉默。立花一时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福永是个小镇,周围都是渔村,民风还算纯朴。此时下半夜,街上全无人迹,远处十字路口方有一盏如豆的路灯;马路边竟也能听得虫鸣之声,啾啾呦呦。
    “立花你……为什么救我?”半晌,大东突然开口。按理说,立花与洪兴众人是死党。尤其是太子,多少是为了他才发起火石洲这样的世纪大战。可他却于两军阵前上,夹硬救走自己。这在太子等人眼里,岂不是白眼狼一样的行径?
    “为什么救你?”只见立花按了烟,淡淡道,“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自己是好人?大东闻言苦笑出声。捞偏门的哪有什么好人!自己至多算是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罢了。好人两个字,他却自觉有愧。
    这时却听立花喃喃又道:“这世上好人没好报的事已经太多了。我能阻得了的,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大东闻言,细细打量立花的表情——月色下虽瞧不太清楚,他却莫名感受到了对方此时情绪中的点点愁怨;皱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做人还是要向前看。立花大哥也请务必节哀。”
    关于九妹之死,大东也闻得不少八卦。就算不是同为东英门人,这事也有违祸不及妻儿的江湖规矩。还有说九妹死时腹中还怀着立花的孩子,却不知真假。但想来若是真的,更是人间惨剧了。
    立花闻言一愣:他让自己节哀,难道是知道自己在缅怀九妹么?真没想到这个素以硬净(1)出名的江湖人竟也如此心思细腻。立花愣了片刻后,朗然笑道:“多谢东哥关怀了。”
    说起来,他两人皆靠私钟妹起家。搞黄业的,不能说都是咸湿佬,但难免油腻,便说自己当年也多少轻浮。偏这位东英社的金牌马夫,稳重中竟有那么一丝丝板正,岂不是新奇?立花此时不免好奇大东的过往,边想着边打开冷柜上的锁,拿了两支珠啤出来对着磕开,递了一支给大东:“我记得刚认识东哥的时候,你正准备结婚呢。小弟没缘赶上东哥的好日子,这酒算是今天补上敬意!”
    “结什么婚?”大东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与立花碰了一杯,“我九一条、七一条(2)的,没的连累了旁人。”
    立花也是通透的人,听这